“血莲教?”华安皱了皱眉,明明跟李家有关才对,怎么又跟血莲教扯上了关系?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华安总觉得背后好像还有一双执棋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这血莲教就说来话长了。”齐衡看了看华安,“你先进屋等我,我先收拾一下再去给你讲故事。”
“好。”赵华安看了一眼周围躺着的尸体,好像这种情况下听故事是不太合适,这浓烈的血腥味万一引来那些不识相的人,传到皇后或者其他人耳朵里,自己确实得好一番麻烦,毕竟自古以来就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看着华安走进去了,齐衡眼神才冷了下来,他从长袖中拿出了一瓶药,撒在了尸体上,很快就传出一股恶臭,并发出一种“兹啦兹啦”的声音。
不多时,尸体就化成了一摊尸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齐衡面不改色,又从衣袖里拿出了一瓶药水,撒在了上面,很快连刺鼻的气味都消失了,变成了一股怪异的香气。
赵华安从窗户里看着这样的齐衡,并不觉得可怕,只觉得新奇,无论是齐元若的君子如玉还是性格软糯她都见过,甚至一直为他忧心,齐国公家日渐衰落,只是个挂着虚名的国公府罢了,齐衡又以美名传遍汴京,自然是不少世家子弟的眼中钉,他这么好欺负,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可现在看来,要想欺负她们家的齐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是她一样,无害的外表下藏着最锋利的刀。
皇后面善心狠,如果不是祖父的庇护,单凭着自己这个迟钝的父亲,自己少不得要和自己的母亲和哥哥一样,沦为一抔黄土了。
虽然华安总告诉自己不怨他,但是还是无法骗到自己,这心里的怨气始终是存在着的,只是这怨气比起自己的父亲,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有赵氏的江山来说,一切都不值得一提了。
如果李家的野心没有这么明显,或许她就这么忍下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有如果,更重要的是,一想到将来的某一天,自己能为母亲和哥哥报仇,她觉得现在这样子不能再满意了。
为什么受到伤害的人必须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呢?如果不是伤害别人的人不懂的适可而止,为什么要怪别人的反击呢?犯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才对啊……
赵华安还在发呆的时候,齐衡已经从院子里走进来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揭下来了,露出了那张温润的眉眼。
他的唇角带着浅笑,温柔深情的注视着华安,笑着说,“华安,我收拾好了。”
虽然声音还是那个沙哑难听的声音,但是此刻华安却觉得听到了天籁,她此时特别想飞奔着扑进这个人的怀里,然后冲他撒撒娇,告诉他,我们回家吧。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齐衡被突然变成小女人的华安搞懵了一下,茫然的低下头看着把头埋进自己胸膛的华安,下意识抱紧了她,问道:“华安,怎么了?”
“元若,我们回家吧。”
“回家?”
“嗯,我不想听故事了,我们回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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