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客盈门庭,各种各样的人来来往往,各色女子万紫千红、千娇百媚。
有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樱桃小嘴,媚眼如丝,轻扯着男人的衣袖,娇羞的说一句“爷,来呀~”;有站在楼上吟诗作赋抛花球的,美人才情,风月无边;还有那艳名与才名皆在外的红袖、添香做头牌;更不必说那位非才子将门难得一见的、卖艺不卖身的流苏姑娘。
华安穿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自是一出现就被众女妓争相抢夺。她捡了两个漂亮的姑娘一手搂着一个,说着些顺耳的情话,把姑娘逗的咯咯的捂着嘴笑,潇潇洒洒的进了万花楼的门。
一进门,老鸨子就迎了来,眉开眼笑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细纹拧着,好不得意,亲热的说着“公子怎么亲来了?”然后又神色淡淡的看了两个女子一眼,示意她们退下去。
“公子是来找流苏姑娘的吧,里面请,”她看了周围一眼,放大了声音说,待得请华安上楼,摒退四周,方才与华安低声耳语“公子这边来,掌柜的在流苏姑娘的房里候着”。
“好。”华安应着,跟着她上了楼。
进屋后,一女子轻纱掩面,坐在桌前,后面屏风上画了四时风物,颇为雅致,老鸨子一招手,女子柔柔的朝着华安行了一个礼“公子妆安。”然后跟着她退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了华安和屏风后坐着的人。
四周静悄悄的,华安转身看了一眼门外,关了门,在桌前静静坐下。
屏风后的男子踱步而出,一袭紫衣,长发微束,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眉间一点朱砂痣,当真是比女人还要妖娆艳丽,像是暗夜的蔷薇,悄悄地开放,又带着扎人的刺,却偏偏引人入迷。
“华安?今日你怎么亲来了?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吗?”他并没有很惊讶,也没有一出来就看着来人,反而是优雅的坐下,一边摩挲着天青色的茶杯一边发问。
华安将玉不凡递给自己的茶一瞬饮尽,像是喝酒一样的豪气冲天,“日前与父皇议论朝堂之事,朝中事多纷杂,自我皇兄死后我父皇的身体又每日愈下,他颇为忧心,近日邕王兖王蠢蠢欲动,父皇说与其等他们下手,不如为他们制造机会,露出马脚。”
玉不凡一听,就哂笑道“前面的我相信确是陛下所说,只是这后半部分,怕不是华安的私下考量?”
“少废话,”华安将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玉不凡,我问你,这件事你是干还是不干?”
“陛下与我父亲老了,顾虑太多,这天下还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他低低的笑,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水,水雾氤氲,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们要制造一个给兖王,让他主动谋逆。”
“为什么不是邕王,你不是素来看不惯他们的做派吗?况你那母后与邕王府……”
“她不是我母后,”华安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和厌恶,“正因如此,方才选兖王。兖王谋反,必定先除邕王,皇后一惯扶植邕王,你觉得兖王会如何待她?且谋逆之事,若是被人当场射杀还好,若是被活捉,父皇必定顾着手足情谊不肯将事情闹大。皇后大可放弃邕王,另寻他路,我要她,到那边去,给我母亲偿命。”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