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书忆会过来几日。这几日,你们在宫里随便玩乐一番,莫要闹出大动静。”
“知道。公主,宫外杂乱,万事小心。”碎月给刚刚换上太监衣服的华安公主整理着衣裳,却还不放心的叮嘱。
“无妨,影会跟着我,你让尘盯紧了父皇那边,吃食衣物,万万不可让人钻了空子。”
“奴婢知道,可宫外人事纷杂,公主每次出宫只带着影一人,奴婢多多嘱咐些也是好的,免得公主不小心出了纰漏。”
“碎月啊碎月,你怎么跟你母亲越来越像了,越来越唠叨,像个老婆子一样。”
“什么呀,公主惯会取笑奴婢。”碎月一边气恼一边无奈的看着华安笑的开心。“公主,书忆来了。”
只见来者一身太监服却不掩其身上的清贵,眉清目秀,眼睛如一泓清泉,清澈明亮,虽不是国色天香,却如小家碧玉,别有一番味道。
“华安,听说昨个儿邕王家的那位打了皇后宫里的宫女?”
“嗯。这出戏怎么样?”
“甚好。”书忆打开自己带的木箱,拿出了一张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面皮贴在了华安公主的脸上,在上面开始涂涂抹抹。
“你家的事呢?”
“我?”闻言,书忆手下的动作一顿,自嘲的笑了一声,“你是说我那姨娘和庶姐?还能如何?用尽了手段,父亲也不舍得打死或者发卖,只是给弄到别院去了。”
“你父亲那老糊涂,不仅宠妾灭妻,还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邕王的线,站到了那个阵营里去。”
“可不是吗?只可怜了我祖母,竟是要看着叶府败落。”
“书忆,有你,叶府必定会重新崛起,只告诉你,邕王、兖王,不堪大任,你自己心里有数。”
“再说你为皇后和邕王之间的联盟插了一脚,会不会让兖王……”
“不会,如果皇后真的扶植邕王,就算我父皇无意立太子,朝中也会有更多的人支持他,于我们更是无利。只有让他们实力相当,斗个你死我活,我父皇才能暗中扶植自己的接班人。”
“也是。有你照看,皇上还没到病入膏肓,他们还能起兵不成?”
华安心下隐过担忧,“不说这个了,话说,听闻我那堂姐,逼婚国公府的小公爷,这齐小公爷究竟是何等样貌,竟让她强抢?”
说到这个八卦,连站在一旁听她们讲话的碎月都笑了,三女笑做一团,然后微微凑近了些。
“这齐小公爷我倒是在吴大娘子的马球会上远远地瞧过一眼,温润如玉,性情温和,一举一动自带一股书卷气,当真是个翩翩少年郎,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当真如此?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华安微微一笑,想象着那个场景。
“不过这人也是个不堪嫁的,优柔寡断,许是家庭太过圆满的缘故,不通世故,若不是他犹豫太久,便不会有荣飞燕和逼婚一事了。”书忆叹息。
“原是个蠢的。”华安公主总结道,“不过若是可以如此,我也想像这般蠢。”
一句感伤的话,两相沉默无言。
若是能像齐小公爷这般自小生活在宠爱之中不受明枪暗箭的困扰,谁不甘愿?
书忆给华安公主易容过后,又给自己易容成了公主的样子,端坐在屋内。华安则偷偷的溜出了皇宫,在宫门狗洞的隐蔽处换了衣服,伪装作一个俊俏的小生,轻车熟路的向着汴京城内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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