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璧岂是认命的?第二日,拉着落雪永瑸永瑍一起出门,美名其曰,兄妹同心协力,共办大事。
四人下了马车,落雪抬头一看,果然是龙源楼。哪次他们出门不是带她来这儿吃饭,说是别的地儿的吃食不干净,谁信啊?不就是担心去了别的地儿她吃到不干净的吃食。落雪知道这是自家阿玛开的,牌匾还是乾隆赐的,所以永璧他们才放心带她来此处用膳。
进了龙源楼,小二自是认识四人的,“四位爷,照旧秋雨阁?”
永璧淡淡道:“嗯,照旧!”
“四位爷,这边请!”小二带着四人来到秋雨阁,待四人落座了才问道:“四位爷要点些什么?”
“老规矩,别落下新出的百花糕,另外再加一壶碧螺春和你们这儿特制的桂花酒。”永瑸永瑍落雪都不出声,出门在外自是永璧这个哥哥做主。
永璧点完后,小二道了声:“得嘞,四位爷稍后。”掩门出去。
雅间的吃食上的可比大厅的快多了,不稍片刻,四人点的吃食都上齐了。落雪夹了块百花糕,尝了尝,“唔,果然好吃,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还带点儿果酸味儿!”
“喜欢吃就多吃点儿。”永璧顺手给落雪倒了一杯碧螺春,“那可是阿玛叫我特意吩咐厨子按着你口味新研制的糕点!”
喝了口茶,闻到永璧永瑸永瑍喝的酒香香的,落雪问:“这桂花酒好喝么?”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说着,永瑍就倒了一杯递给落雪,落雪浅尝了一口,而后一饮而尽,觉着委实不错,落雪自己又倒了一杯,正喝时,大厅传来一阵歌声: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咳咳咳……”落雪一边咳,一边想着是谁请了这么个唱yi词艳曲儿的人到自家酒楼。
永瑸只道落雪被酒呛着了,轻轻拍着落雪的背,而永瑍则幸灾乐祸道:“落儿啊,你急个啥,几个哥哥又不跟你抢!”
无奈无奈落雪咳
得眼泪都出来了,说不出一句话,只得瞪着永瑍,又用手指着外面,永璧会意道:“你被那歌给吓的?”
落雪点了点头。
永璧三人一听这歌吓到落雪,刚还想晚点儿再处理这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歌女,不过现在非立刻处理了不可,永瑸继续拍着落雪的背,永璧已经冲着门外叫:“小二。”
小二推门进来,“四位爷,有何吩咐?”
永璧阴沉着脸:“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小二不知这位爷为何要叫掌柜,可很有眼色的看见一个小爷咳着,这位爷又阴沉着脸,另外两个脸色也不大好,飞快的把掌柜的叫来。
掌柜的富顺进门看见永璧几个立马额头冒汗,打千行完礼才小心翼翼的说:“三位爷,格格,您几个来了怎的不叫奴才,奴才好吩咐下去,给您们上最好的。”
永璧用扇子敲了敲桌子,“还上最好的?老爷叫你管着这酒楼,你就这样给老爷管着的?要不是爷今儿个碰上,你打算什么回老爷去?”
这时候落雪缓了下来,示意永瑸不用再拍,可咳了那么久,嗓子仍不舒服,落雪也不插话,看着永璧处理。
“爷,最近酒楼没出什么差错啊。”富顺还在云里雾里中。
“没差错?”永璧声音略一抬高,“这酒楼什么时候来了歌女,怎么老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酒楼请人不用知会老爷一声儿了?”
这下富顺总算明白了,皱着眉头诉苦:“哎哟,爷,您可不知道,这白吟霜父女要在这里唱曲儿,奴才不同意,好话说尽,她死活就跪在咱酒楼大门前哭,赖着不走,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这人来人往的,周遭的人还道是咱们酒楼欺负了她,弄得那几日酒楼生意下跌。奴才也是没办法,最后才同意让她在说书先生后唱半个时辰。”
“怎么不见你回老爷?”永瑸问了。
富顺苦哈哈的继续说:“不是不回给老爷,是奴才见老爷前段时日正忙着,想等老爷忙过了再回给老爷,请老爷处理,可奴才没想到,白吟霜在这里才唱了四日,爷您们几个就来了。”
前段时日,四兄妹互看了下,前段时日不正是自家阿玛办“丧事”的时候吗?
“唔,”永璧略一思索,“去把白氏父女叫上来!”
“嗻。”掌柜的应承着,下楼去叫白氏父女,而下面早已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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