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章九年真相

“安嫔娘娘，嫔妾相信有了这个，再多的解释都是空白，嫔妾完全可以让绣衣坊的宫女来瞧瞧，这荷包的绣针法，与安嫔娘娘身边大宫女的绣针法，是否一致。”

安嫔娘娘的贴身宫女一听，也受不住吓，跪了下来，“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安嫔听到自己的人认罪，脸色一瞬间苍白，深吸一口气，说道，“太皇太后，嫔妾承认小格格的奶娘张郑氏被嫔妾所收买，但是小格格的确不是嫔妾所害。”

“小格格当然不是你亲所害嘛，你是指使了奶娘张郑氏去害小格格的，”端嫔刚刚落了下风，此时连忙找回场子，“你自己也承认了张郑氏是你的人。”

“没有，我没有！”安嫔道，“我只是让奶娘张郑氏替我传些消息，根本没有让她害小格格。”

“我相信你说的，因为我只说了奶娘张郑氏是你的人，可没说小格格是你害的。”九冉点了点头，“所以，你不用急，该你的罪过是你的跑不了，不该是你的，总有该她的人来还这个罪过。”

九冉一番话，说的众人心里陡然变了味，奶娘郑氏是安嫔的人，也是奶娘郑氏杀害了小格格，可是九贵人却说不是安嫔背后指使害的？

“九贵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慧妃闻言，多了几分不安，脸上有了几分焦急的问道，“你是说，不是安嫔指使了奶娘郑氏杀害了小格格，其实另有其人？”

“对，的确另有其人，”九冉冷笑一声，“她不知道奶娘郑氏是安嫔的人，也纯粹只是想将罪责嫁祸给奶娘郑氏而已，她为了让人查不到是她所为她，还杀害了奶娘郑氏一家口，包括奶娘郑氏的那个才刚满月的孩子，杀害之后为了毁灭证据，点了一把火伪装成失火，幸好裕亲王派人去验尸，才验出来是先死后被火烧的。”

九冉停顿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能压抑住心里的满腔愤怒，她顾不得失礼和失规矩，抬指向某处，咬牙道，“希嫔娘娘，你可知罪？”

希嫔被九冉这一指，噗嗤笑了出来，她不是安嫔那个傻子，不禁吓。

“九贵人真好笑，咱们今日是来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的，这不见皇贵妃娘娘，见了太皇太后也是咱们的福气，毕竟平日里不敢打扰太皇太后，怎么太皇太后的话还没说几句，你一个人倒是说的不停了？”

“希嫔娘娘，你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和证据！”九冉在知道昨天真相的时候，就差点忍不住了，可要不是为了今日能将希嫔公布于众，她不会忍那么久，因为皇上对赫里氏的无条件容忍！

太皇太后听了希嫔的话，也不出声，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九冉和希嫔，她倒要看看，对上赫里氏和皇上，九儿要怎么处理。

算算时间，烨儿要下早朝了，这边的事情不会瞒的太久，九儿必须很坚强，才能处理好。

“九贵人，入宫十余年，除了仁孝皇后，本宫如今最佩服你了，你这么胆大妄为，你姐知道吗？你阿玛知道吗？”希嫔站了起来，信步悠然的走到了九冉年前，满脸嘲讽，“你就这样单枪匹马的对上赫里氏，想过要如何面对皇上的愤怒吗？”

“想过又如何？没想过又如何？”九冉攥紧了拳头，才不让自己胆怯，“从我决定给小格格一个真相，给皇贵妃一个清白开始，这条路必须走下去，哪怕皇上立刻杀了我，我也要拼着最后一口气说出来！”

九冉有想过，想过皇上的愤怒，想过自己也许不会有好下场，可是……没有可是，她已经选择好了，不是吗？

比起苟且活在皇上身边，她更愿给张氏一个体面，就如同皇上护着赫里氏一样。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本宫是怎么杀害了小格格的？”希嫔一边和九冉说着，一边瞥向殿门口，“除了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也就那一日皇贵妃生产本宫在乾清宫了，本宫何来的会去杀害小格格？那看顾小格格的奶娘可是安嫔的人。”

“我自是有证据证明，是你杀害了小格格，你可以不用亲自动，因为有人帮了你。”

柒玥这话一出，殿好多妃嫔不由得捂起了额头，怎么这么复杂，郑氏是安嫔的人，希嫔杀害了小格格，不是希嫔亲自动的，是有人帮助了希嫔……啊！好乱！

九贵人，你越说越矛盾了，”希嫔依旧被逗笑了，“那奶娘郑氏是自缢，又是安嫔的人，怎么会帮本宫

“希嫔，咱们先不谈这个，谈一谈九年前，皇贵妃小产的那次，可好？”九冉调转了话题，颇有些挑衅的看着希嫔。

而到了此刻，希嫔才微微变了脸，脸上原本的笑意挂不住了。

“九贵人可真是糊涂，说话不清不楚，还要将九年前皇贵妃小产的事情往本宫身上牵扯吗？”

“九年前的事情又何止这一桩，”九冉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说道，“皇贵妃小产是你所为，仁孝皇后她……”

“住嘴！”殿门口，华烨满是怒气的呵斥住九冉的话，“仁孝皇后的声名岂是容你所议！”

“嫔妾（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众妃嫔纷纷起身给华烨行礼。

华烨看也不看她们，径直走到太皇太后跟前，“皇祖母今日起的这么早，也累了吧，孙儿送皇祖母回去休息。”

“听九贵人把话说完吧，”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出言帮了九冉一回，“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皇贵妃。”

停顿了一会，华烨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九冉，面无表情的说道，“九贵人说吧，只是朕得提醒你，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好好在心里掂量掂量。”

“皇上，嫔妾才提到了仁孝皇后，皇上就不让嫔妾继续说下去，是皇上也不相信仁孝皇后是清……”

“啪！”

九冉还没说完，华烨一巴掌打了过去，力度之大，打的九冉连动一动嘴角都疼。

看皇上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这样对待九贵人，希嫔忍不住扬起嘴角，皇上对赫里氏的容忍，可不是旁人能比的了的！张氏是皇上的母族又如何？

“皇上当真好狠心！”九冉忍着嘴角的痛说道，“对嫔妾如此狠心，对仁孝皇后如此深情！”

“张氏九冉，别以为朕不敢杀你！”玄烨本还懊悔自己的怎么就打了过去，却又被柒玥的话刺激到，一个箭步到柒玥面前，捏住柒玥的嘴角，“你再敢胡说，朕就……”

“皇上是打算怎么样？”太皇太后语气也变得微冷，打断了华烨接下来说的若说了就不可收回的话。

华烨抿了抿嘴，忍住怒气，松开了九冉的同时，也推开了九冉，九冉不稳的跌坐在地上，没有看见华烨在看到她跌倒的时候，本能想要去扶她又缩回的动作。

正僵持着，一道微弱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皇上何必为难妹妹，嫔妾在这呢，九年前你给嫔妾的一巴掌，嫔妾还没忘呢。”

太皇太后，进来后，她就隐隐约约听到了，只是太累还醒不来，可是皇上给了九儿的一巴掌，也就她打醒了。

九年前，她说她的小产一事是刚刚宾天的仁孝皇后所为，皇上便赏了她一巴掌，还和她说，若是继续胡言乱语就拿张氏一族的前程来陪。

那一刻，她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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