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尼姑庵,我静静坐着塌上,呆呆看着墙。
那些事情,每说一次,就像撕开了心上的伤口,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
“主儿,宫里又有消息了。”皖姎凑近我道。
“来,小点声说。”我关上门窗,小声道。
“主儿,听说赵妜媱,被打入冷宫了,好像是皇上交代她的事情没有办好。”皖姎点起一支蜡烛。
“哦?这么快,我还以为那个没脑子的皇帝能再等些日子,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这么做,闺女前脚没杀成老父亲,后脚就被打入冷宫,只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清楚皇帝的用意,你说他怎么那么蠢啊?”我冷笑了一声,鄙夷地说。
“那她会不会死啊?她要是死了,我们的路不就轻松很多。”皖姎急切地问。
“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爹的兵权还没有交,皇上不会让她死的,如果她真死了,那皇上就是傻透了。”我剪下一朵烛花。
“罢了,我们且看着吧,现在,有了宁家和李家两家的帮助,不过,我还要办一件事,就是帮李子砚获得他爹的信任,让他掌家。”我想了想,道。
“主儿真聪明!”皖姎笑着说。
“好啦,这天也快黑了,我们出去散散步?”我提议道。
“好啊!”皖姎灭了蜡烛,同我一起走出小院子。
我踱步而行,来到小竹林附近,隐约中,仿佛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
“皖姎,前面怎么了?”我问。
“好像是有人在哭,我去看看。”
皖姎去竹林小路上查看,不久,回来道:“确实有人在哭,是被打哭的。”
我示意她跟上,快步上前,道:“这怎么还打人呢?”
穿过竹林小路,一座竹屋展现在眼前。
清幽雅致,别有一番风味,可眼前,一个姑娘哭泣着,另一个老一些的尼姑拿着扫帚追着她打。
我上前道:“阿弥陀佛,这位师父,请问这姑娘犯了什么过错,让您如此动怒?”
老尼姑气哼哼道:“你谁啊?”
我恭敬地合掌道:“法号净芙,在兰溪斋修行,傍晚看到夕阳甚美,出来散步,听见如此动静,特来问询。”
老尼姑迟疑了,她喃喃自语:“兰溪斋?”
接着,她的态度好转道:“没什么,让小师傅见笑了,那姑娘是我座下弟子,她带发修行,从前一直乖巧懂事,修行也认真,可突然就动了凡心,说什么都要找住持,她喜欢上皇帝啦!”
我挑眉道:“为何啊?”心中不禁失笑,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怎么就眼瞎了呢?皇帝都二十多岁了,她才多大。
“唉……去年皇帝来我们尼姑庵祭祀,这姑娘远远看见了,就非说皇帝玉树临风,她一见钟情,我当时就教训了她一顿,她乖了一年,然后今天不知提起了什么,又闹着说喜欢皇帝。”老尼姑瞪了一眼哭泣的姑娘。
我笑着道:“您也别生气了,我去跟她谈谈,您先回屋休息一下,昂?”
她半信半疑,但还是照做了。
我赶忙过去扶起那个坐在地上哭泣的姑娘,扶她坐到竹椅上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抽泣着道:“我叫沉烟。”
我笑了笑,替她擦擦泪,又问:“你多大了?”
她小声道:“十七了。”
我道:“你喜欢皇帝?”
她点点头,不再吭声了。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住在兰溪斋,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现在先进去给师傅认个错,你其他想知道什么,来找我就行。”
她的眼中仿佛出现一丝光亮,她颤抖着问:“兰溪斋,你是从宫里出来的?”
我点点头,她看起来有些激动,我道:“我先回去了,你快去认错吧,认了错,随时欢迎你。”
说完,我就离开了。
沉烟呆了好久,她跑进屋认错,满脸的泪痕,但嘴角却微微上扬,老尼姑欣慰的抹了把眼泪,道:“快回去休息吧。”
我回去了,坐在椅子上看书,皖姎道:“主儿,你确定她会来?”
我点点头:“她一定会的。”
话音未落,我就听见门被敲响了。
沉烟:大家好
沉烟:我是沉烟,我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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