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被肚子一阵阵的痛感惊醒,满身是汗,感到一股热流涌出,满屋的血腥味,大惊失色,实在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天明,皇上坐在床边,一脸怒气的看着太医,太医惶恐地跪在地上,皖泱和一众宫女也跪在地上。
“娘娘醒了…”皖泱瞧见了,泪水就滚落下来。
我想起昨晚的疼痛,心知孩子定是没有了,眼泪也不觉落下来,孩子才伴我五月不到,就这么走了,眼前浮现着孩子的小衣,我闭上眼。
祁浩拿出帕子替我擦了眼泪,将我抱起来,他眼角也红红的,“语婼,朕听闻昨日宜贵人给你送来了燕窝粥,对吗?”
我虽知道宜贵人可能不会做手脚,但是,我唯一吃的旁的人送来的东西就是那碗燕窝粥了。
到底是谁啊……想起妜媱昨日的笑脸,我更加无力,没有人看见她往粥里放什么,但那天也就她和芮书来了我宫里。
“传宜贵人!”祁浩以为我伤心过度不想说话,便怒声对着玉淑吼道。
不久,宜贵人一脸茫然的被太监押来了,未等她行礼,祁浩又道:“宜贵人!你好毒的心肠!”
我正想着如何查明,但是也觉得芮书有点嫌疑,只好作罢。
宜贵人脸涨的通红,她似乎气的不轻,“皇上此话怎讲?臣妾自命清高,如何做过歹毒之事!”
“呵!未曾?你看看贵妃这个样子!不是你害的!朕的长子就这么没了!”他越说声音越大,十分生气。
我不语,丧子之痛,足以让我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指拉拉被子,将脸蒙了进去。
“皇上明察!臣妾昨日幸苦学了许久的粥,才给贵妃熬了一碗,并未经他人之手,臣妾也没有给碗里放任何不好的东西啊!怎么能这么冤枉臣妾!”宜贵人红着双眼,她颤抖着说。
“毒妇!”祁浩骂了一句,不语了。
芮书强忍着泪水,她道:“臣妾进宫已有三载,虽然皇上几乎从未来过臣妾宫中,但臣妾一直仰慕皇上,虽然常看到皇上与贵妃娘娘和容贵嫔娘娘恩爱的样子,但就算嫉妒,也未生出害人之心,也是!臣妾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了,早知今日,芮书当年何必进宫!”她的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垂泣着。
“张太医,将放粥的碗检查一下。”祁浩深吸一口气,说。
张太医从皖泱手中接过碗,仔细验了半晌,道:“回皇上,这碗壁上有红花,附子,甚至还有少量奎宁磨成的粉末残渣,因为粉末被粥浸泡,娘娘吃下了大多,只剩这一点残渣了。”
“好,很好!常德,传朕旨意,宜贵人陷害龙嗣,将其虢躲封号,降为宫女,念其老父为国尽忠,留个宫女伺候她,永生禁足泱澜轩!”
芮书似是不敢相信,她没了魂一样,被太监拉出了门。
我看着她被拖出去的神情,不由得觉得事情怪怪的,可脑子现在迟钝的很,转头看向一众悲戚的人,也没有了再思索的心思,索性就闭上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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