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盟半夜被肚子疼醒,睁开眼睛看到顾平生趴在桌上睡的正沉,他捂着肚子一脸懵逼地坐起来,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大剌剌地睡在床上,而他宝贝的平生哥哥却这么辛苦地坐着入睡。
他小腹坠痛得厉害,没有办法把顾平生抱到床上,便取了软枕垫着顾平生的胳膊,又将被褥严实地裹在他身上。
抬眸看到顾平生手边尚未饮尽的药汤,简盟轻轻啜了一口,已是又凉又苦,便自手腕取了些血加进去,又用内力温了温,才佝偻着脊背缓慢地离开厢房。
方踏出门槛,腹中绞痛得厉害,简盟皱紧眉头,费力地蹲了下去,有些辛苦地喘息着。
忽然,他仍旧断裂着的左手腕被人狠狠扣住,他痛得几乎昏厥过去,忍不住喊了一声,但事实上只是极其微弱的低吟而已。
那人将他拽起来,厉声问:“你往药汤里加了什么?!”
简盟冷汗淋漓视线模糊,只能根据声音判断出来是木灵均的声音,痛苦地颤声哀求:“木公子……别抓……这里……痛……”
木灵均却不肯放开他,冷笑道:“我说平生怎么喝了这么许久的药,身子却仍旧没有好利索,你到底做了什么,说!”
简盟痛苦得再说不出一句话,只被木灵均吊着身子颤抖不停,从喉咙里不断发出嘶哑微弱得不成样子的低吟。
木灵均再无耐心,伸手去抓他的右手,却见他手心空空,唯有手腕处散落的绷带下,横七竖八地布着凌乱狰狞的伤口。
木灵均一怔,手上的力道一松,简盟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放了自己的血进去?”木灵均难以置信地问。
简盟捂着剧痛难忍的左手腕,连点头的动作都是颤抖的:“木、木公子,我…我是白蝶贝精……我的血……对平生哥哥……有好处的……我不会、不会害他的……”
木灵均当然不会不知道白蝶贝精的血是上等的良药补品, 至于简盟究竟是不是白蝶贝精,他的血会不会害顾平生,他无法确认,但是,应该没有人会为了害人,把自己的手腕划成这么个鬼样子吧。
木灵均登时有些窘迫,便试着伸手扶简盟。
简盟猛地往旁边一躲,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瑟瑟发抖地看着木灵均:“木公子,不要……不要抓了……求你……”
木灵均蹙眉:“手怎么了?”
简盟只是摇头,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左手腕,拼命地往墙角里缩。
木灵均别无他法,便点了他几个穴道,轻轻将他左手捧了起来。
手腕处怪异地扭曲着,原本正常衔接的关节处可怕地肿胀着,透着浓重的青紫色。
竟是断了?
木灵均抬头看简盟的表情:“疼?我记得你同平生说过,你是不知疼的。”
听到木灵均这句话,简盟脸上浮现出极致的慌乱与失措,他动弹不得,只能睁大浑浊涣散的双眸艰难地哀求道:“木公子,求你不要告诉平生哥哥……他会觉得我……很没用的,会赶我走的,我没有什么本事,但我不会害他的,我会努力保护他的,木公子,求你,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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