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终于停下来看着他:“怎么说?”
“我…我在附近采药的时候,也会去湖边喝水,”言蹊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急切的解释起来,“但是…但是我是用树叶沾着喝的,我其实没有碰过,真的。”
林筝打断他:“别说废话。”
“噢,好、好的,我昨日喝水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在湖边,样子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等等,”林筝又截了他的话,“你知道鬼鬼祟祟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就是好像在干坏事的样子,”言蹊小声地说,“我怀疑他在湖水里下了药。因为在你中药之后,我又去喝了点湖水,发现…味道和上一次喝不太一样了,在湖水里加了东西,你们可能喝不出来,但我是能喝出来的,多出来的那些味道,也许就是媚药的味道。”
言蹊忽然停下来,苍白着脸按着胸口喘了口气,又接着说:“我知道,营地里用水的规矩,是七日采一次水,聿哥哥你和大将军们喝当日的新水,其他将士们喝前几日剩的水。”
林筝悟道:“昨日正是换水之日,晏秋曾在黄昏时分谴人前来打水!”
言蹊点点头:“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只有你和几位大将军有中药的症状。聿哥哥,这个人这般了解军营的用水习惯,想必是军营或府中之人了。”
林筝听着,眉头越锁越紧:“原来如此…只是,在湖水里下药,那得放多少,才能有这么强劲的药效?”
言蹊说:“这种事情说不准,就像有些毒药,药力极强,一滴就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也有可能,这种媚药只需要一小瓶,就可以污染整片湖水。”
林筝点点头:“这倒是。当初舅舅往梨花潭中投放的噬骨丸,听说也就不到十颗。”
言蹊笑了笑:“嗯!聿哥哥真聪明,一点就通,不像竹子,我说破嘴皮子他也不明白。”
“竹笙那是懒得搭理你行吗?”林筝看到他有些苍白的笑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抱歉,我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言蹊刚刚来到漠北之时,林筝常常会有意无意地挑起前尘往事讽刺他,现在已经过去许多年,他为他耗神耗力掏心掏肺,他对他多了些信任,关系早已不如当年那般紧张,像这种戳他伤疤的事情,已经许久没再做过了。
言蹊摇摇头:“无碍,那也是聿哥哥的伤心事,聿哥哥不伤心,我就没事的!”
林筝没再纠结这个事情,因为他想到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言公子,你在湖边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有没有看到你?”
言蹊不知道林筝为什么会问这个,想了想才说:“不清楚…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准备走了,他的背影可难看了,虎背熊腰的。”
林筝心下一沉,道:“从现在开始,你一直跟着我,在军营炼制解药去净化湖水,不要说起任何有关媚药的事情,若是旁人问你,你就说不清楚,包括竹笙,直到风波过去。我会尽快追查清楚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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