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来不及多想,屋外的脚步声令她不得不收回思绪。
“何大人。”
屋外婢女的声音让云瑶有些紧张,虽然没经历过,但也知道一会要发生什么。
云瑶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在何立进来的那瞬间,眼底的那丝害怕还是被捕捉到了。
何立将云瑶眼中的慌乱尽收眼底。
云瑶走上前,唤了句“何大人”后便开始纠结起来,她只做过艺妓,但只做过很短一段时间,而且卖艺不卖身,又未曾有人教过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服侍。
“你且在这歇着,大婚之前我睡偏房。”
何立看出了她的窘迫,没有为难她,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在这歇着。
云瑶看着转身离去的何立,心中有一丝复杂。或许他没有听闻的那么坏,起码在这件事情上。
不过很快云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屋外有人,听脚步和呼吸声,应该是府内的侍卫,不过功夫不差。
如果她没猜错,这多半是来监视自己的。看来她这叔父啊不信任她。
不过没关系,这金人礼仪官来的第一天,不适合弄出些大动静。且等一日,她这叔父应该就能查完她的身世来历,也就能打消对自己的戒备之心了。
不过此时的云瑶没有想到,那金人的礼仪官,活不过今晚。
......
既然被人盯着无法行动,云瑶便早早地歇下了,睡意朦胧之时,隐约听到了打更声。
这打更声不对,早了。
因为今晚宰相宴请金人礼仪官,云瑶以为这更夫想偷懒,故而提早了打更时间,便没在意,闷头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云瑶便被外头的脚步声吵醒了。听上去人多而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唤来婢女一问,才知那金人礼仪官死了。
死了?!昨晚的打更声有问题!
得知金人礼仪官的死讯后,云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昨晚她被盯着也不方便去查看,更重要的是,她想不通为何有人要杀金人礼仪官。
若是想找宰相通敌的证据,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若是只是单纯的想杀金人,倒也不必费尽心思来这杀。
在不知道对方意图的情况下,云瑶还是决定先暗中观察,万不能让人乱了她的计划。
宰相屋内
“这是做什么的?”
秦桧手中蒲扇一扇,何立拿起手中的物件,询问张大。
张大瞧着那物件支支吾吾,何立一扇子敲过去,看神示意他快说。
“这个,这个是装信的。”
此话一出,何立与宰相皆是一顿。
“信,这个是密信的皮囊。”
“你怎么知道的?”何立看向张大问道。
“小人......”
一番审问下,秦桧给了张大一块令牌,执此令牌可行走全院,暗访审问,并许他一时辰内将密信带回来。
张大退下后,婢女掀起了帘子。
”可明白?”秦桧看向何立。
“大概明白。”
秦桧摇了摇扇子,示意他说下去。
“当年金人掳走宰相,宰相寻机逃脱,历经千辛万苦重回我大宋,以文采大略,重回高位。然总有宵小怀疑宰相与金人有染。”
“宵小?这么客气?”秦桧冷哼。
“当然也有韩世忠这些大臣”,何立顿了一下,“甚至说还有圣上,也恐有所疑。”
“这金人礼仪官原定今晨拜见宰相,所以他带的东西确实应该没顾得上拿出来。”
秦桧的目光幽幽地看向远处,“如果有的话......”
“是,那信断不能让任何人看到。”秦桧话只说了一半,何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秦桧听完后并未说话,只是将目光收回眼前,像是在等些什么。
“噢,就算是有这封信,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何立只是愣了一会,就反应过来。
“长进了。”
听到想听的答案后,秦桧笑了笑,手中的蒲扇也摇的快了些。
“对了,安排监视云瑶的侍卫撤了吧。她的底子查干净了,你看看吧。”
说完便将一张密信递给了何立。
何立打开后,迅速扫了几眼,狡诈的狐狸眼里竟露出了一丝怜悯。
年幼走失,被买进青楼里做艺妓,好不容易寻回后,安生日子还未过上多久,就被圣上看中,为了不进宫,被胡乱许了人。
如此命途多舛,任谁看了大概都会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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