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旅長辦公室里出來後,我在樓下的軍容鏡前整了整身上赤鷹的作戰服。在離開之前,我對著鏡子笑了笑
我:湯小海,這都不是事兒,有事兒就一陣兒。
隨後向訓練場的方向走去。瀟薇與林木子同時發現走過來的我,于是二人立馬把我圍住
潇薇:隊長沒把你怎麼樣樣吧?
我:能把我怎麼樣啊?不就罵一頓嗎,她還能把我吃啦?
潇薇:哦,那就好,那就好。
瀟薇頓時松了一口氣,她就怕她們那個大公無私的隊長會把我給拉到拳擊室揍一頓。
之後我帶著女兵們繼續訓練,然而從頭到尾待在林木子卻一言不發。我說的她根本一個字都不相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我,我剛剛絕對有所隱瞞。以她對隊長的了解,隊長這次不可能只罵罵我就算了的,不過既然我不說她也就不問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了不是嗎?要是林木子知道隊長連罵都沒罵湯我,那現在林木子肯定早就不淡定了!
我看著都在認真訓練的女兵,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遠處,男兵訓練隊伍里的左輪看著我那落寞的身影,他決定今晚要找我好好談談。
晚上,訓練場上,我一次又一次的進行著障礙訓練。我沒發現遠處有個身影一直默默地看著我。我只是想用訓練的方式跟赤鷹好好的告個別,跟這個訓練場好好的告個別,因為我知道明天過後我再也沒有資格使用這個訓練場了!遠處那個身影就是左輪,他剛剛去宿舍找我,被告知我不在,所以他就猜我肯定在訓練場。因為當年大風剛離開的時候我就是這麼一遍一遍的連練著自己。當我這一輪練下來之後,左輪拿著礦泉水走了過去。走到我面前,將手里的水遞上,我先是一愣,隨後隨後又自然而然的接過來。我向左輪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們兩人找了一處坐了下來,我將頭靠在左輪的肩膀上。左輪看了看有些疲憊的我
左轮:干嘛這麼逼自己?李薇薇的犧牲不是你的錯,這只是一個意外。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從口袋掏出那張調令遞到左輪面前,還是沒說話。左輪緩緩地打開,突然他瞪大了眼楮
左轮:這是
左輪轉過頭來看著我,我也坐直了身體
我:明天早上五點,你來送我吧
左轮:嗯
左輪的聲音有些沉悶,雖然我說的很輕松,雖然我笑得很自然,但是左輪還是看見了我眼底的不舍與傷感。然而我們都沒有的選擇,誰讓我們是軍人呢,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從穿上軍裝的那一刻就開始。
我:喂,右輪,回去別說啊。你知道我不喜歡看到她們在我身邊哭哭啼啼的,矯情
說真的,我真的害怕那種場面,我會哭的,真的會哭的。
我:走,最後陪我練一次。
我說完就率先的走了。看著我故意裝出那種滿不在乎的樣子,左輪的內心真的無法形容,那種痛痛的、脹脹的、堵堵的感覺一起涌上心頭。左輪感覺他差點無法呼吸了,于是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立馬追上我。
第二天早上,在米藍的宿舍外面,有一個身影已經站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這就是我,我是來向自己的媽媽來昨個告別的。但是我還是沒有勇氣敲門,于是我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部隊門口走去。
其實米藍早就知道我在外面,因為她也一夜沒睡。但是她卻沒有開門,不是她狠心,她也是不舍啊!可是她是米藍,那個一直很堅強的米藍。她也心痛啊,但她只能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默默地流淚。我今天要離開赤鷹了,她再也不能時時刻刻的看著我和保護著我了。想到這里,米藍偷偷的掀開窗簾的一角,看著一步一步離她越來越遠的女兒
門外,左輪擁抱了一下我,然後微笑著看著,同樣微笑的我上了送我去軍犬基地的軍車。在車開到已經離開左輪視線的時候,左輪的笑容消失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剛剛他一直在忍,一直在忍。因為他不想不想讓我看到他的傷感,那樣我肯定會裝不下去的。
此時在軍車上的我已然成了一個淚人。一直裝堅強的我在車子駛離赤鷹後,我終于裝不下去了。我不舍,我不舍赤鷹的一切,那里有我最愛的媽媽、戰友還有左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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