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告。
米蓝:进来。
我進去
米蓝:小海,来的正好,上级给咱们放了一周假。不过没说什么原因。
我:队长这个待会再说,咱们先走吧。
我們两人来到loft,我們二人坐在沙发上,我靠在米蓝的肩窝处
我:妈,陪我玩几天,好吗?
米蓝自然察觉出了我的不一样,她把我的身子扶正
米蓝:小海,出什么事了吗?
我:那你要保证不对别人说,师长说只有你和我师傅能知道。
米蓝:什么?
米蓝瞬间紧张起来。
我:妈,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米蓝没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妈,你知道X集团吗?
我:嗯,一个很强大的团伙,我们把它定义为X集团,不对呀,你怎么着会知道,不会你要……
米蓝的眼中惊现显现出惊恐。我 点点头
我:是的。
米蓝噌的一下站起来
米蓝:不可以,不行,不能去!
我站起身
我:妈,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军人本来就是要为国效力的。
米蓝:小海!
米蓝突然间抱住我
米蓝:小海,你知不知道,前几个卧底都被……我不希望你,你
我拼命忍住眼泪,我知道此时我不能让米蓝看到我的伤心和恐惧,否则会让米蓝更加难过。
我:妈,你放心吧,我可是小海,我是你米蓝的女儿,不会出事儿的,这么多次任务不也都没什么事吗?再说我又不是没当过卧底,你也当过好几次,不也一样没事不是?
我尽可能缓和着气氛。 米蓝放开我
米蓝:小海,你知道吗?我也没有执行过这种任务,如果只是贩毒还好说,可他们还有。
米蓝说不下去了。 我摇着米蓝的胳膊
我:所以说,好好陪我玩一周呗。
米蓝深吸口气
米蓝:好,你说去哪儿?
我:游乐场
米蓝:好
米蓝宠溺的揉揉我的头。
我拉着米蓝的手
我:妈,这儿比上次的大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游乐场?
米蓝:小时候总想带你来,每次都定好地方了,任务就来了,结果就一直没能带你来过。
我:妈,那就陪我玩玩呗,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
米蓝:小海。
米蓝停下步子看着我。 我连忙摆手
我:啊,那个,不会的,以后机会多得是,多得是哈,最近几个月的最后一次,最近几个月的,嗯对。
米蓝:走,进去吧。
我們两人玩得很疯,以至于太阳都落山,我们才反应过来午饭都没有吃。 我們两人就这么疯玩了四天,这天晚上,我站在窗前默默的看着外面,米蓝走过来,与我并排站在一起。
米蓝:在想汤沐阳吧?
明明是个问句,但没有一丝询问的口吻
米蓝:想他就回去看看他吧。
我:妈,你们现在怎么样?
米蓝:我们?还能怎么样?
米蓝的眼皮垂了下来。
我:你还恨他吗?
米蓝:小海,我
我:我知道,你应该是气他在部队里干的事儿,对吗?
我环住米蓝的腰。 米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偏着头
我:妈,你心里还有他吗?
米蓝没有反应。
我:一定还有,对吗?妈,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他的行为确实太过分了,虽然是被Lisa调拨的,但对你的伤害确实很大。妈,我只希望你能快乐,我再怎么减你的负担,也减不了你心里的负担,妈,我知道你现在并不快乐。
米蓝转过身紧紧抱住我,欣慰极了。她心想:女儿真的长大了。
米蓝:小海,那天你怎么会开枪呢?
我:我只是不想让他伤害你。
一句平淡的话,就让米蓝的泪水险些涌出
米蓝:那老郑他。
我:他没有说罚我,但我是副队长,做什么有一大帮人看着,虽然是特殊情况,但纪律不能变,我自罚了。
米蓝:小海,你真的长大了。
米蓝放开我。
米蓝:小海,我们回去。迟早要面对的。
我:嗯。
我攥紧米蓝的手
我:这才是我的大队长嘛!
米蓝:小海,谢谢你。
米蓝难得矫情一回。
我:又谢我干嘛?
米蓝:谢谢你帮我出气,又证明了我的清白,为了我,你又去找Lisa了吧。
我:呦,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不像你米副的风格啊。
米蓝:小海,其实你不用因为我而去怨汤沐阳,这么长时间都不去看他。
我:不,妈,他伤害你也是伤害我,就算一个像他那天的做法是对一个人素不相识的人,我都会很生气,更不要说是对你米蓝的,我必须要他记住!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的把你交给他。
米蓝:宝贝儿。
米蓝的眼泪在打转。
我:好了妈,睡觉去喽,哎对了,今晚的菜怎么样,这几个菜我第一次做哦。
米蓝:不错啊,以后还要做啊。
我:好,海哥我答应了!嘿嘿。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两人便来到了汤家,我们知道今天是周末汤沐阳应该在家,我们就是来好好谈谈。 一开门,看到老汤正在看电视,而餐桌上凌乱的放着三四个啤酒瓶,这让我们心里多少有点发酸。 汤沐阳发觉有人来了便站起身来,愣愣的看着门口,过了好久
汤沐阳:蓝,小海,你们回来了
我宛然一笑
我:不想让我们回来?
汤沐阳:当然想,来来来,坐,坐。
说着让出沙发。
汤沐阳:小海,你给守卫下的命令太严了,我都进不去,我是想给你们道歉的。
汤沐阳搓着手。
我:你想说的不也告诉我妈了吗。
汤沐阳:是啊,但是
我: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汤沐阳:我说了,我不该不信你妈。
我:你不但不信她,还闹到了部队去,你难道没有一点控制力吗?
我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米蓝抚抚我的背是让她淡定一点。
汤沐阳:是我不对,我的错,我不该轻易听Lisa的。
汤沐阳低着头。 我摇摇头。
我:看起来你还不明白,你还是把责任都推到Lisa身上,如果没有你的不信任他会有机会趁虚而入吗?我问你老汤,你爱米蓝吗?
汤沐阳:爱,爱,当然爱。
我:不,你也许还不够爱她,真爱一个人就会信任他,你吃醋我可以理解,但你后来的做法真的让我很失望。
汤沐阳:小海,不是这样的,我很爱她。
我:我承认你爱她,以前你确实很爱她,但也许是这么多年的分隔让你们之间有了隔膜,你好好想一想,想想你当时的想法。
我盯着汤沐阳。 他沉默了,我说的似乎很对,他也无力反驳。
我:今天我们回来就是和你谈一谈,我看得出来,你最近也不好过,但我妈更难受。你要知道,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你越喝越糊涂
汤沐阳: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喝了。
我:有空了,就好好想想你们的过去,那时你是什么想法,想想你最初想要的是什么。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别得不偿失,你也不用老往部队跑,静下来好好想想就够了。等你想清楚了,我才会放心的把米蓝交给你。
汤沐阳:好,我明白了
我:好好吃饭休息,身体垮了什么就都没有了。
我终究还是心疼汤沐阳的。
汤沐阳:好的,好的。
我:老汤,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妈回到了你身边,一定好好对她,我如果不在她身边,你要好好保护她。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米蓝了。 米蓝听到这话心头一紧,不由得握紧了我的手。
汤沐阳:好,我答应你小海。
我:嗯,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
汤沐阳:好的,你们路上小心。
汤沐阳关上门回想着女儿的话,他心想:小海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米蓝坐在我旁边
米蓝:小海,真没想到你会说出那些话。
我:还是那句话,心里话而已。
米蓝欣慰地看着我
我:妈,我想回趟侦察连,行吗?
米蓝:行啊,走,我陪你。
我:太好了!”
……
我:指导员!
我从后面突然拍了一下要回办公室的凌云。
凌云:你干嘛!吓我一跳,怎么有空回来了?
凌云转过身。
我:想你了呗,对了,给你个东西。
我掏出两张照片。
凌云:给我这个干嘛
凌云警惕地看着我。
我:以后想我了可以看看啊,我又不能常回来,下面那张给邓连长。他不要的话就都给你了
身为心理學家的凌云怎么会看不出点问题
凌云:小海,出什么事了吗?
凌云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能有什么事?
凌云:就你一个人放假了?
我:还有我妈。
凌云:小海,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啊?
我:嗯,什么也瞒不过你啊。
我承认了。
凌云:你和你妈?
我:不是,我一个人。
凌云:危险很大?
我:是的。
凌云:小海,一定要平安的回来,知道吗?
凌云眼圈红了。
我:嗯,我努力。指导员,谢谢你。
凌云:这句话留着你回来跟我说,你敢不回来,小心我收拾你。
我:呵呵,知道了,我该走了,再见。
凌云:再见。
凌云挥挥手。 凌云回到办公室把照片给了邓业
凌云:喏,小海给你的
邓业:什么情况?
邓业翻过照片,上面写着六个字:邓连长,谢谢你
邓业: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邓业抬起头。
凌云:小海要去完成一个任务,而且很危险,说给咱们照片儿想她了可以看看。
邓业:她人呢?
邓业着了急。
凌云:刚走。
邓业飞奔出去
邓业:汤小海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我:邓连长?
邓业:给我们看照片是什么意思?你不回来了?
我第一次卡了壳。
邓业:你别忘了你是个少校,你不是从不认输吗?
我:是,我不会认输的!
邓业:这才对,照片我收下了,下次穿军装的话我就该敬礼了。
邓业难得不板着个脸。
我:邓连长,谢谢你。
邓业:这句话留着你回来再跟我说。
说完便走了。
我:我勒个去,还真是两口子。
我吐了吐舌头。 邓业转过身后心里也酸酸的,他永远忘不了上次听到我牺牲后的感觉,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在心里早已认同了我,我是个好兵。
我去找米蓝,一路上,不少人给我敬礼,虽然我没穿军装,但他们还是领略过我的风采。
我:妈
米蓝:小海,回来了。
米蓝转过身
米蓝:你种的树还不错。
我:妈,我这次可感受到了每个人给你敬礼的感觉了
米蓝:怎么,有人给你敬礼?
米蓝摆弄了一下挂在树上的姓名牌
米蓝:你可穿着便装呢。
我:那是,我海哥是谁,敬了一路。不过……
米蓝:不过什么?
我:我还得一个个回,累死我了,他们也不扎堆走。
米蓝:你呀,总想好事,行了走吧
师长:小海,去妈妈那儿住两天吧。
我:哦,啊,太好了!
师长:你这孩子,吓我一跳,好好开车!
我:是——首长——
……
我:妈,第七天了,这几天玩的太爽了。
米蓝:嗯,是啊。
米蓝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我:妈,如果这次我……就帮我把这些信给木子,师傅,左轮,夏夏他们,有名字的,还有,老汤的。
米蓝:小海,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妈,妈,总会意外不是吗?
米蓝:不行!
我:妈,要面对现实。
米蓝怔住了,是啊,我们是军人,是特种兵,在执行任务时,谁也不能预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给亲人一个保证。
我看着米蓝眼眶你的泪水,主动上前抱住了她
我:妈,你别这样,要不我怎么会安心呢?
米蓝:小海,我没事,别担心。
我:妈,做回那个坚强的米蓝好吗?
米蓝:好,好。
米蓝硬生生的憋回了泪水,她不能让我为她担心。
我:妈,今晚,我想回军营住。
米蓝:军营?好,我陪你。
我:嗯,妈你最好了。
米蓝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
下午我到了后山。
我:师傅!
我蹦到铁龙面前。
铁龙:小海,你怎么来了?
铁龙的心情有些沉重。
我:来看你呀,万一,哦,想你了就来了呗,呵呵。
铁龙也附和着笑了几声,他知道我的半句是什么。
我:师傅,师傅!
铁龙:噢怎么了?
我:师傅,你愣什么神儿呢?
铁龙:小海,师傅等你回来打拳
我:嗯,我是谁呀,旅长的徒弟,副旅长的女儿,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铁龙: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厉害。来,打会儿拳。
铁龙转过身拍拍我的肩膀。
晚上,米蓝和我在熄灯后回来赤鹰。
我:妈,我想去练练,你先去我宿舍吧。
米蓝:没事小海,我陪你练。
我:不行,你不能练。
米蓝:行,那我看着你,行了吧?
我:那好吧,我去换作训服你等一下。
随后,我把赤鹰的运动设施,都练了个遍。
米蓝:喝口水吧,怎么样还行吗
我:嗯,还行。”
米蓝:小海,又进步了,你这又跑步,又夸张啊,就游泳又打拳的,竟说还行。
米蓝现在已经习惯时不时夸夸着我。
我:呵呵,我可是你米蓝的女儿啊。
米蓝:小海,准备好了吗?
我:时刻准备着!
米蓝:小海,回去休息吧。
我:嗯。
宿舍里,我穿上了正装,在镜子里镜子前照来照去,米蓝看着我,心里不住的发慌。
我:军装真好看!
终于,我脱下军装,趴在米蓝怀里,直勾勾的看着米蓝。
米蓝:小海,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别动,妈,让我好好看看你呗。
米蓝没有动,也静静的看着我,这次也许真的是我們母女俩最后一次这样的举动了。
米蓝:小海,你怕吗?
我:不知道。
米蓝:不知道?
我:是啊,多少有点慌。
米蓝紧紧的搂住我
米蓝:宝贝儿,不要怕,你很棒!
我:嗯!
我笑了。
米蓝:睡吧。
米蓝轻拍的我的后背。
看着怀里渐渐睡去的我,米蓝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我这一去,带回来的结果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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