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鹰王归来

在女儿和老汤的陪伴，照顾下，戒掉了毒瘾，病好痊愈的米蓝，终于又站在了赤鹰全体队员的面前。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又曾很遥远的脸，米蓝难掩心中的激动。

米蓝：同志们，告诉我，你们是谁？

隊員回答:「我们是赤鹰大队队员。」

米蓝：你们都代表谁？

隊員回答:「我们代表中国。」

米蓝：郑旅长说你们这几次任务完成的很好。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不负祖国和人民的重托

隊員回答:「请队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米蓝：好。赤鹰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右转，目标训练场，跑步走。

米蓝见队员们走远了，也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铁龙正等着自己呢。见到铁龙，寒暄过后。铁龙与米蓝谈起了赤鹰一年一度选拔的事。

米蓝：自己已经写了一个大概的纲要。等详细计划完成后，再向旅长汇报

两人正谈着

夏夏：报告”

米蓝：进来

夏夏：旅长，队长。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这是我的退伍报告

米蓝：什么？你要退伍？为什么？

夏夏：队长，我要退伍，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大风的事，刺激了我父母。他以死相逼，非让我退伍。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身为人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真的为了自己而去死吧。二是当初当兵，是为了证明我是第一，我是最好的。可我发现我错了。在新兵连，我不如小海。在女兵侦查班，我不如童华。在赤鹰，我不如马大风。这种挫败感，常常让我挥之不去。既然这里的第一不属于我，那么，我要另外去寻找一个属于我的世界。相信在那里，我会是第一，我会是最优秀的。

夏夏的话音还未落

我：夏夏，你混蛋。你是逃兵。我汤小海看不起你

我在门口站着怒气冲冲，又眼含热泪。听了我的话，夏夏眼中含了很久的泪水，终于不如自主地流了下来。米蓝不忍让已经很难受的夏夏，再受到伤害

米蓝：汤小海，这不关你的事。马上出去训练

我：不

然后转身，用双手死死地抓住夏夏的两只胳膊

我：夏夏，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真的要退伍吗？你想清楚了吗？你要知道，任何困难都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

夏夏：小海，任何困难都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这句话是你说的，是队长说的，但不是我说的。你和队长都是认准一条道，永不放弃，永不回头的人。你们这样活着，很累，很辛苦。我是很实际的人。条条大路通罗马，东方不亮西方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不能做主。我要去寻找一个属于我的世界。在那里，我是女王，我是第一，我是最好的

我：夏夏，你真的舍得离开我们吗？当初进赤鹰，是我们四个人。才一年的时间，萧微回去了，大风走了。现在你又要离开我，只剩下我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

我说完，终于控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看着悲伤难忍的女儿，米蓝的心，痛了起来

米蓝上前，掰开我死握着夏夏的双手

米蓝：夏夏，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们会研究的

夏夏：是，队长

夏夏敬了个礼，走了出去。

米蓝：老郑，我也不留你了。选拔计划完成后，我再请你过目

铁龙明白米蓝是想劝我，就也出去了。米蓝关上门。回身见我依然在不停地抽啼着，紧走几步，上前将女儿搂入怀中。轻轻抬手，边擦着我脸上的泪

米蓝：宝贝儿，重感情，是你的优点，更是你的缺点。你对别人的好，让别人相信你，信任你，愿意听你的指挥。这是一个团队领袖，应该具备的条件。但这种感情，又会使你常常深陷其中，无力自拔。失去理智，失去思考，失去方向。无法判断错与对，是与非，得与失。你说你的理想，就是和妈妈在一起。那么，妈妈告诉你，妈妈的理想，也是和你在一起。所以，为了这个理想，任何困难都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可夏夏的理想是当第一，成为最好的。在这里，她知道自己实现不了自己的理想。她很清醒，很理智。所以她决定退伍，离开这里。重新选择另一个目标。在那里继续做最好的，做第一。夏夏拿得起，放得下。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去得到想要的。这是她的理想，她的追求。我们应该尊重她，决不能为了自己的情感，而强迫别人顺从自己的意愿。我记得有句歌词唱到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如果你爱夏夏，就尊重她的选择吧

听着米蓝的话，我由抽啼，慢慢到止住了悲声。抬起头，看着米蓝

我：妈，我明白了。我以为我喜欢这里，别人也都会喜欢这里。既然喜欢就不该放弃。其实，夏夏并不喜欢这里。她只是喜欢当第一。这里当不了第一，她就不喜欢这里了。要重找一个地方，再去当第一。当第一是她的理想，不管这个第一，是什么第一。只要是第一，就好了。妈，她不会真的想当女王，成为伊丽莎白二世吧。那可是真正的第一，真正的老大，大到再也没有比她大的了

看到我恢复了本性，重又变得机智，幽默。米蓝抬起纤纤玉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米蓝：你这疯丫头，又胡说八道了

然后伸手帮女儿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身上的迷彩

米蓝：好了，快回去吧。陪夏夏好好聊聊。她心里也不好受。别再胡言乱语，刺激她了

我：是，队长

我拉着长音，抬了一下手，敬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军礼。嘴里唱着:「赤鹰不是你想来，想来就能来。米蓝能来，我也能来，可你不能来的歌，走了出去。米蓝看着我的背影，听着我的歌声，笑着自言自语

米蓝：这个疯丫头，真是个活宝

为了分散我，在夏夏这件事上的注意力，也是为了考察一下我，到底有没有铁龙所说的优秀。米蓝决定将已写好的选拔大纲，交给我，让我写出详细，具体的计划来。

当我得知米蓝的这个决定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再三再四地问

我：队长，是真的吗？妈，你没骗我吧？米副旅长，我没听错吧？米蓝同志，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觉啊？

听见我接二连三的问话，米蓝无奈地笑了。自己对女儿一点点的鼓励，都让她如此地欣喜若狂。看来现在流行的赏识教育，还真能带给别人动力。希望小海不负所托，制定出最完美的计划。

接下来的三天，米蓝除了训练时，看到过我，其他时间，再也看不到我的身影了。以前，有事没事，我总是来自己的办公室转几圈。可这三天，我一次也没有来，米蓝坐不住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米蓝没让警卫员给自己打饭，而是去了食堂，赤鹰队员们正在静静地吃饭，只听到碗筷和牙齿相碰撞，发出的微弱声响，见米蓝来到，有人忙喊道:「立正，队长好。」

米蓝：大家好。没事，没事。都坐下，快吃饭吧

米蓝的目光扫了一圈，没见到小海就问正在吃饭的夏夏

米蓝：夏夏，小海没和你一起来吃饭吗？

夏夏：报告队长，没有。这几天训练一结束，小海就不见了

米蓝：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夏夏：报告队长，不知道。不过，我看见她好像，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后山，难道是自己上次找铁龙时，去的地方。米蓝心里想着

米蓝：夏夏，我没事了。你继续吃饭吧

米蓝转身向食堂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来到厨房，让炊事班长装好了饭菜。拿起来，回去换了便装，向后山走去

到了山上，远远的，就看到我背靠大树，坐在地上。正时而皱眉，时而仰头，时而又奋笔疾书...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见女儿如此聚精会神，米蓝心中即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我已放开了夏夏的事，认真，努力地完成着自己交给的任务。担心的是，我如此专注这件事，是否失去了侦察兵的警觉，如果突然出现意外，她会如何应付呢？

想了想，米蓝狠狠心，轻轻地将饭菜放下。然后掏出手帕，蒙着口鼻。闪身躲入树后，斜插着向我的身后绕了过去，在我身后约十多米的地方，米蓝停住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见我依然像原来一样，没有什么反应。便弯下腰，慢慢地向我摸去，离我还有几步的距离，我还是没有一丝动静，米蓝感到非常失望。铁龙说:自己的女儿会是最优秀的兵。自己也从她的一点一滴进步中，感受着女儿带给自己的惊喜。

可现在，她还只是一只雏鹰，连翅膀都没展开，更别说高飞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失败，挫折，女儿又如何能成为一只真正的雄鹰呢？米蓝狠下心，提起一口气，闪电般地冲到我身后，抬腿踹向女儿的后背，而此时的我，却早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刚才在抬头凝想的一瞬间，忽然觉得有个黑影，在前面闪了一下。再仔细看时，却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我摇摇头，想继续写下去，可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丝不安。再也无法集中全部精力，我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静静的树林内，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不对，还有一种声音，是树叶声。是地上的树叶，被什么东西踩压后，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

然后，我感到身后有轻轻的，极慢，极慢的脚步挪动的声音，我突然兴奋起来，每根神经都欢快地跳跃着

快来吧。快来吧。我要看看，谁敢在我汤小海的头上动土，近了，近了。一丝并不沉重的风声，攻向自己的后背。我一个前滚翻，躲了过去。然后，后背弹向地面，双腿重重在地上一跺。一个鲤鱼打挺，蹦地站了起来，米蓝见一脚未踢中我，心中无比欣喜。看来女儿已发现了自己，有了防备。那就再试试她的功夫吧，米蓝并未停下脚步，直冲向前。

一记右勾拳，直奔我的左脸，我抬起左手一档。却并未出招反击，米蓝随后左手直奔我面门，我右手挡在眼前，抓向米蓝的拳头，米蓝撤回双手，抬腿踢向我的腹部，我双手在踢向自己的脚上一压，双腿一字马分开，高高跃起，向前弹去。再落地时，手掌已切在米蓝的脖子上

我：妈呀，你输了

米蓝拿掉蒙在脸上的手帕，笑着

米蓝：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我：我的亲妈哎，从你踹向我后背的第一脚，我就知道是你了

米蓝：不会吧。你既没回头看见我，又没听见我的声音，怎么判断出是我呢

我：如果是坏人。不，如果换成别人，踹向我的一脚，一定带着沉重，犀利，强大的风声，可你的一脚，只是轻轻推过来。我想，就算我不躲，你也会，不带一丝力道地，停在我的后背上。不过，当我们面对面，你向我挥拳时，你可一点也不含糊，几乎用上了全力，妈呀，你下手这么重，万一打伤我，你不心疼吗？

米蓝：如果这几下，就能将你汤小海打伤，我看你还是趁早离开赤鹰吧。我可为你丢不起这个脸，噢，小海，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我说我向你挥拳时，你为什么只是防守，并不反击呢？

我：你是我妈，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咱俩对抗，从来都是只有你打我的份，我什么时候碰到过你啊。以前是我的实力不行，现在借我个胆子，我都不敢出手。真要是把你打伤了，老汤还不得找我拼命…

米蓝：宝贝儿，你说的太夸张了。你说一，你爸他从来不敢说二。就是冲你吼一声，他都不敢。哪还有胆子找你拼命啊？

我：那得看是为谁？为了你米蓝，别说是拼命，给他一把枪，他都敢杀人

米蓝：这是你说的，我可没看出来…

我：你还没看出来？为了你，老汤丢下公司一个来月。你又了什么事，他二话不说，撂下一切，第一时间站在你面前。他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好妈妈，你就别再折磨老汤了，快答应嫁给他吧

米蓝：小水海咱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干嘛非要走那个形式啊。再说了，你爸也没向我求婚，我哪知道他想不想娶我呀

我：啊。你们在一起都一个月了，老汤还没向你求婚。我真是崩溃了。这老汤太不靠谱了，大好的机会都浪费了。他到底想搞什么呀？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快行动。不然，哪一天，你在给他找个情敌，到时，他哭都来不及了

米蓝：汤小海。我可是你亲妈。哪有当女儿的，这么说自己母亲的。我要是想给你找个后爸，十年前就找了，还用等到现在。你说话经经大脑。一遇到你关心的人和事，你就爱冲动，不冷静。汤小海，你什么时候能改掉感情用事的这个毛病啊？

我：什么时候我也不能改，改了，我还是汤小海吗？好了，好了。妈你来这，不是只为了教训我的吧。是不是给我带好吃的了，你女儿我肚子都饿扁了

米蓝：汤小海，你是狗鼻子啊，这么远都能闻到味？

我：错了。我不是狗鼻子，我也没闻到味。我只是自己和自己打了一个赌

米蓝：打赌，赌什么？

我：赌你是不是我亲妈

米蓝：汤小海，你废话

我：不是废话。你能找到这来，一定是到处找过我了。夏夏也一定告诉你，我没吃饭就不见了。你如果是我亲妈，一定心疼我，一定不想让我饿着，一定会给我带吃的来。米蓝同志，考验你是不是我亲妈的时候到了。坦白交待，给没给我带吃的。不许说不，不然我…我…我就不给你当女儿了

米蓝：汤小海，你可吓着我了。你要不想给我当女儿，我也没办法。可我还得给你当妈，而且是亲妈。不过，我现在才知道，你汤小海说话逻辑性，还满强的。像我米蓝的女儿

我：什么像啊？就是。我的亲妈呀，快说，你把好吃的，藏哪了？

米蓝：你不是侦察兵吗？自己去找吧

我：切。米蓝同志，你就玩儿我吧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第一次，看见米蓝身影一晃的地方。然后，直接奔了过去。一眼就看到草丛中，有两个大大的饭盒。打开一看，满满的一盒子饭，满满的一盒子菜。吸了一下鼻子，张开嘴，直接在饭上咬了一大口。边嚼着，边走到米蓝跟前说；

我：妈呀，虽然我饿的不行了，可也吃不了这么多啊。这哪是人吃饭，分明是喂猪呢。米蓝同志，我可是你生的，你把我当猪，那你是什么呀？

米蓝听着女儿的话，笑着抬手轻轻擦去，女儿鼻尖和下巴上粘着的饭粒。然后说；

米蓝：汤小海，你想什么哪？你不是猪，我也不是猪。这些饭是两个人的份，我还没吃呢

我：啊。对不起，妈。我还以为你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给我一个人的呢。噢，不对。我想错了。你一定没吃。你找不到我，知道我没吃饭，一定没心思自己吃饭。一定要找到我，和我一起吃饭，你才安心

米蓝：好了，别贫了。快吃饭吧。刚才就喊饿，现在不饿了？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我：什么一会儿啊，现在就凉了

米蓝：不会吧。我刚才抱在怀里时，还烫手呢

我：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打了一架了，话也说了半天了。还不凉？还不凉就不是盒饭，而是火锅了

米蓝：那...小海，别吃了。吃凉东西对胃不好

我：吃凉东西对胃不好，挨饿对胃更不好。我看，我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就算生病也比饿死好

说完，我拉着米蓝，走到自己先前坐着的大树下。脱下外衣，铺在地上，让米蓝坐在上面。米蓝看到树旁放着我刚写的计划，就拿起来一页页翻看着，越看心情越激动，越看越爱不释手这时，我也挨着米蓝坐下来。打开饭盒，将上面凉了、硬了的饭，自己吃了。将中间还算有一丝暖呼气的饭，用汤匙舀了一口，送到米蓝的嘴边。此时的米蓝，一门心思都放在计划书上，根本没注意我的举止、，饭放到嘴边，自然地张口吃了下去，我又舀了一口菜，送过去。米蓝又张口吃了下去

就这样，我将中间还微热的饭菜，一口口喂米蓝吃完。又将上下、周围的凉饭，自己吃了。不知不觉，两大盒饭菜，我們两人都吃光了

米蓝也终于看完了我的计划书。抬起眼睛，看到我，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山上，而不是在办公室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

米蓝：小海，你不是饿了吗？快吃饭吧。别等妈妈了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米蓝：怎么了？你笑什么？我的话很好笑吗？

我将空空的饭盒打开，朝米蓝晃了晃

我：我的傻妈妈唉，你还是个侦察兵吗？你还是特种作战部队的大队长吗？你还是赤鹰的鹰王吗？我刚才要是在饭里放点东西，你现在都不知是躺着还是趴着呢？

米蓝：什么意思

我：你摸摸自己的肚子，鼓没鼓起来？再感觉感觉自己的胃，还饿不饿？

米蓝一听，真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虽然没鼓起来，但好像也不那么瘪了。再摸了下自己的胃，发现已没有饿的感觉了。

米蓝：小海，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刚才一直看计划书，好像没吃过饭啊？

我：我是刘谦的师傅。他只能将硬币在玻璃板上，变进变出的。我却能将饭菜，变进你的肚子里。我可比他厉害多了

米蓝：你将饭菜变进我的肚子里？这怎么可能？

我：不可能？那你说，这些饭菜，是怎么进到你的肚子里的？

米蓝闭上眼睛，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仔细地想了一遍

恍惚记起，好像有饭菜送到自己的嘴边，自己也没在意，张口吃了下去。是谁将饭菜送到自己的嘴边呢？米蓝睁开眼，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女儿。突然醒悟到，刚才是女儿一口口喂自己吃的饭，一朵红云燃烧到脸上，心情无比激动的伸出双手，抱住女儿，拥入怀中。然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米蓝：宝贝儿，谢谢你，妈妈爱你

我抬起胳膊，双臂十字交叉，吊在米蓝的脖子上，身体晃来晃去

我：米蓝同志，欠债是要还的。你什么时候，也一口口喂我吃饭啊

米蓝：我二十年前，就一口口喂你吃过饭了。要说还，好像现在是你欠我的债哦

我：我勒个去。米蓝同志，我怎么那么悲催啊！好容易做了一回庄，你马上就翻盘了。你就不兴假装输我一回，就一回，也让我做一回主

米蓝：笑话。汤小海，我可是你妈，让你做一回主，难不成让我叫你妈

我：卜這個不可以有，做我的女儿，你好像太老了

米蓝：汤小海，你敢说我老，欠收拾。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将你打趴下啊

我：我的亲妈呀，先不说你能不能将我打趴下。现在我就是站在你面前，不还手，你也不忍心对我下手吧

米蓝：谁说的？不信，你试试，看看我忍不忍心？对你下不下得了手

我：装，装。你还装。当你的女儿，我得是钢铁侠。不光要抵抗你对我身体的打击，还要忍受你对我幼小心灵的摧残。我容易吗？

米蓝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深深的梨窝，出现在夕阳的那束追光里……

我：妈，你真好看。难怪老汤放不下你。我要是个男人，也会爱死你了

米蓝：宝贝儿，你现在不爱妈妈吗？

我：爱，爱，当然爱。不过，是女儿对妈妈的爱，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米蓝：这两种爱，有区别吗？

我：当然有。这世上最崇高，最伟大的爱，就是母亲和孩子之间的爱。第二种爱是亲朋之爱。第三种爱，才是男女之爱。什么山盟海誓，生死相许，都是骗人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才是真的。

米蓝：小水海你还在怪妈妈，当初放弃你和你爸爸吗

我：没有，没有。我这话的意思，不是怪你放弃爱情，放弃女儿。而是说，爱情没有母爱重要。或许你曾经有一段时间，真的忘了爸爸，可你却一秒钟也没忘了我。你满屋都是我的相片，却一张也没有爸爸的。可见，你心里只有我，没有爸爸

听了我的话，米蓝心中暗笑，傻女儿，你爸爸的相片，我怎么能让你看见呢？见米蓝不说话，只是微笑，眼神却飘出好远，在想着什么

自翊插了毛比猴还精的我，一下子就猜到了米蓝在想什么？两只手捧起米蓝的脸，摇来摇去

我：妈呀，我的亲妈。快告诉我，你把我爸的相片，藏在哪了？

米蓝见女儿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得一惊。但马上又变得无比欣慰。女儿真的很聪明，很优秀。她会是个好兵的。

米蓝：哪有啊？我怎么会有你爸爸的相片呢？好了，小海，饭吃完了。你的计划我也看了。非常好。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我：你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又打岔？你、你、我不理你啦

米蓝：好、好。你不理我，我理你。宝贝儿，我们下山吧

听了米蓝的话，我还是一动不动。米蓝只好笑着

米蓝：宝贝儿，你还不理我？你还不动？你再不动，我可就要背你下山了

我：好了，怕了你了。我们下山吧。不过，这件事，我可记着呢？回头再和你算账

米蓝：还要和我算账？这么严重？我怎么觉得，你是黄世仁，我是杨白劳啊

我：什么黄世仁？什么杨白劳？妈，你说的是谁呀？这是什么意思啊？

米蓝：这是一部歌剧。讲的是，解放以前的事

米蓝拉着我，边向山下走去，边给我讲着白毛女的故事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我們两个人的背影上

山下的营房内，已是万家灯火了

第二天，米蓝将我写的计划，交给了铁龙、、、

铁龙看完

铁龙：米蓝啊，你女儿比你还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这个计划，如果实施了，估计到时，站在你面前的，就没几个人了，最后一关的对决，我看可以免了。剩下的，可以直接进赤鹰了

米蓝：老郑，你把你手下的兵，想的太无能了吧。有邓业和凌云两个在，一定会有人脱颖而出的。再说了，赤鹰要的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小海的这个计划，虽然残酷，但是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每个人的潜在能量，置死地而后生。会有人创造奇迹的。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铁龙：好，米蓝。既然你有这个信心，我就不说什么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斟酌，你决定，我同意。

米蓝：那好。明天我就要去招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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