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书房。
萧辽之在案前批阅奏折,候在外头的公公弯低了身子,颔着首,快步进了书房,朝着他跪下:“禀殿下,落大人求见!”
萧辽之惊喜抬头,误以为自己听错了:“雨霖?”随后发觉自己失态了,干咳几声,迅速换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负手起身,抬臂:“那便让她进来吧,你们都退下,朕与落大人还有要事相商。”
“是。”公公退下。
若是换做他与落雨霖朝昔相伴的从前,她来访他定没有今日之雀跃。只是如今因为太后的管控,落雨霖不得不与他保持距离,鲜少相见,大多时候都是用信鸽的方式交流。今日她却打破常规主动前来见他,莫不是也煎受相思之苦,无可奈何之下,才决心来寻他?
落雨霖颔首进来,还没到萧君意案前,他就快步迎上去,抬手将她揽入了怀里:“雨霖,我很想你。”
落雨霖推开他,莫名其妙将左手背伸至他面前,微推高广袖,露出堪比白雪的皮肤:“殿下,微臣那日的伤口好了。”
“胡说,”萧君意伸手去拉起她的右手,看着其上的疤痕,下意识道,“雨霖伤的不是这只手吗?”这句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现在意识到自己被这个精明的姑娘给诈了。
落雨霖的脸色也微微发生了变化,垂首嘴角一笑:“原来殿下的眼疾早就好了啊?”
“雨霖你听朕解释……”萧君意抬手慌了。
“为什么不告知微臣呢?”落雨霖丝毫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抬首自嘲笑笑,“难道是殿下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是连微臣都不能知道的?呵,原来在殿下眼中,微臣始终是个外人!”
“不!雨霖!”萧君意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红着眼解释,“朕只是怕雨霖你知道朕眼疾痊愈之后,便会离开朕,毕竟当年你也是从朕患上眼疾之后才对朕关心倍加,形影不离,朕只是怕说出实情之后,这一切都会改变而已!”
“殿下……”落雨霖犹豫着抬手,欲回抱他。
萧君意再次勒紧了她在怀里,继续道:“朕怎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连雨霖你都不知道!哪怕是朕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雨霖定是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朕只要一个眼神示意,雨霖你都是秒速领会的啊!”
“是微臣莽撞误会了殿下,”落雨霖羞愧颔首,“请殿下降罪。”
“别动不动就降罪降罪的,”萧君意松开她,扶着她的双肩,用手指去轻描她不点自红的朱唇,感受着指腹传来的温热,微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朕向来是舍不得罚你的?这么多年以来,朕可曾真正罚过你?不过是让你站在那里走个过场罢了。”
“这些臣都知道,”落雨霖把头低的更下了,“殿下对微臣的厚爱,微臣无以回报。”
“也不是无以回报,”萧君意捧起她的脸,勾唇浅笑,眼神炙热,“你还可以以身相许。”
落雨霖被他这调笑的话给轻微染红了脸:“殿下……这是哪里学来的情话。”
“遇到雨霖之后,”萧君意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吐气如兰,“一切无师自通。”
“殿下过分了,”落雨霖慌忙颔首推开他,“尽知道调戏奴婢!”
“怎么不自称微臣了?”萧君意再次倾下身,嘴里有几分坏笑的样子,“落大人?”
“殿下明知故问!”落雨霖羞恼至极。他明明知道白衣侍女这个身份相比一品女官来讲更为亲密!
“好了。”萧君意单手将她揽回胸前,捏起她的下巴,笑的意味深长,“雨霖恼羞成恼的样子可真可爱,像个孩子。”
“放开我!”落雨霖捶打他的胸口,“殿下才像孩子,无理取闹!”
萧君意抓住她的手一拉,迫使她与他近距离对视,看着那张清新秀气微红的怒脸,轻启朱唇:“朕是无理取闹,但也不曾与她人如此啊,唯有雨霖……”
落雨霖看着眼前人的炽热眼神,胸中心跳如雷,缓缓闭目即将沦陷,外面又是传来一身尖细的叫声:“殿下!左相求见!”
落雨霖吓得睁开眼立即推开了萧君意,退到一边颔首双手搭腹,尴尬万分。
萧君意气的快步出去一脚踹倒门外的左相,指着他怒斥:“没眼力见的东西!整天没事来找朕作甚!朕看你是太闲了,既然这样那就去阁楼抄一千份经书给朕看吧!胆敢错一个字,朕流放你去边疆!”
左相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踹懵了,反应过来,慌忙从地上困难爬起来,扶好头上歪掉的官帽,再次下跪:“禀告殿下,臣有本要奏!”
“奏什么奏!早朝还没奏够吗?一天天的,就你话多!在吵朕让摄政王把你的舌头给拔了!”萧君意此刻怒的已无半分君王气度。
“殿下……”左相刚要说什么,落雨霖低头提裙奔出来了。
“微臣告退!”她与萧君意擦肩而过,行色匆匆,头从未抬起过。
“雨霖!”萧君意伸手挽留无效,气的又抬腿踢了左相一脚,将他再次踹翻,“滚回你的丞相府抄经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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