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发的手艺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媳妇容易被惦记。
后来安夜发现,即使他弄乱了头发,奈何岁岁媚骨天成,凌乱的发丝反倒为其陡增一分凌乱美。
“三日回门,因为你前些日子受伤一直耽搁着,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父母啊?还有!有这么一对模范夫妻,你以后的妻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恩爱夫妻,羡慕死她了!
安夜喉结微滑,岁岁这个角度看得异常清晰。
想摸怎么办?
安夜眼神微微一暗:
“我双亲都已经去世了。”
他眸子依旧沉静,让人感受不到悲怆,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可怕。
岁岁伸手想摸摸安夜的头,可她坐在椅子上,太矮了够不到。一时间伸出去的手分外尴尬,她轻咳一声想收手,安夜微微俯身,指尖柔软光滑的触感甜腻到了心坎里。
曾几何时,她也想一个人为她弯腰。
安夜双手放在膝盖,屈膝弯腰,尽是臣服的姿态,桃花眼里盛满那个她时,那抹暖意足以让天地失色,却偏又被他藏的深沉。表面看去,清冷高洁。
安夜低头,视线全落在了那张微肿的红唇上。
“怎么?羡慕我未来妻子?”
岁岁小声嘟囔着:“才没有!”
这句话在别人听来中气十足,可只有岁岁知道这句话她说得有多么心虚。
也不能怪她埃,一想到以后安夜要为别的女子描眉簪花,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堵堵的还发泄不出来。
可转念又一想,安夜以后的妻子,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绝对会比自己称职。这样想着,岁岁心里那种不痛快就好了很多。
一个小丫鬟进来行了礼之后,禀明:
“殿下,花小姐说:您有了娇郎就忘了她这个酒肉朋友,简直是色欲熏心!”
岁岁嘴角抽了抽,安夜握着眉笔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儿画歪。
岁岁轻轻挥手,小丫鬟走之前,岁岁说:“告诉花小姐,酒肉朋友不是这么用的。还有,书房里那些四书五经都搬到花小姐的房间,背不完本宫不放人。”
岁岁说完,凤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像狐狸。
安夜轻点岁岁额头:“殿下怎么自己人都坑?这让我很是害怕啊。”
岁岁捂住自己额头,娇嗔瞪了安夜一眼:“你不懂,生活太无趣,斗智斗勇这种东西,就是得找玩儿不过我的才好玩。”
“你嘛……”
岁岁斜着眼轻瞥一眼安夜:“跟你玩我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夜勾唇轻笑:“不会让殿下折兵的。”
顶多赔夫人。
岁岁捂住自己心脏:艾玛受不了,这货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能让她的心脏不受支使。
“安夜,我还没问你,你想入朝为官吗?”
安夜为岁岁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抬头轻声说:“怎么这么问?”
“像你这种人,不甘心空有驸马头衔吧。”
“那得看人,如果是岁安公主的驸马,我甘之如饴。”
结果自然是岁岁落荒而逃了。
安夜好会说情话,温柔起来真的让人招架不住。
现在的安夜不禁让人觉得他和表面看起来那般的清冷高傲的模样,仿若两人。
彼时岁岁不知道,安夜有千面,只会在她面前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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