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锦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护得紧紧的,凉薄道:“士农工商,纵使花家再富有,也不过商贾,本王倒是没想到,什么时候连商人都可以藐视贵族威仪。”
陆修锦这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花家在商界叱咤风云,有谁敢提他们商人身份卑贱这一茬?
陆修锦是第一人,也会是最后一人。
花绫闻言丝毫没有被气到。
正欲反击,忽然闻听一清风如朗月的声音:“敢问王爷,不知贵族威仪比之皇权,孰轻孰重?”
岁岁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花绫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人前站定,岁岁一身十二破百凤留仙裙曳地,浅笑嫣然,美眸顾盼生辉,绯红唇瓣上光泽闪过,周身气度不凡,虽巧笑倩兮,但也威压逼人。
“本宫倒是不知道,本宫不在,什么杂碎都能敢欺负本宫的人。”
岁岁俏皮的眨下眼睛,学着陆修锦的语气有模有样的说。
陆修锦还没来得及说,岁岁就又开口:“本宫身为唯一的皇嗣,在南越都城,天子脚下还我南越子民一个公道,想来受百姓爱戴的锦王不会有异议吧?”
陆修锦脸色及其难看,看着岁岁花枝招展的笑颜,说出的话就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一样。
“自然毫无异议。”
岁岁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那王爷现在可以将人放开了吧?”
尽管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陆修锦还是慢慢松开,岁岁的身份在那摆着。
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沐黎落明显慌了,雾气氤氲着“王爷……”
“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岁岁不屑的撇撇嘴角。
话不能说太早。
等到两人分开有一定距离,岁岁迅如闪电,手中长鞭如龙眼看就要摔上沐黎落,陆修锦眼疾手快,徒手接住。
红鞭磨出了血痕,陆修锦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看着岁岁的眼神好像要喷火:“这就是殿下说的主持公道?”
陆修锦眼神一暗,手中一个用力就要连人带鞭一起甩出去。
他可没工夫陪小孩儿玩。
岁岁不肯放手,哪怕手上开始出现红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匕首飞来,“哗”的一声划开了红鞭。岁岁的身体由于惯性往前倾,眼看止不住身形就要摔在地上,腰上突然多出一股力量,强硬的将她往后拉,直至跌入一个怀抱。
鼻尖萦绕着的冷香很熟悉。
岁岁没忍住,用鼻子猛嗅。
很熟悉,很有安全感。
“王爷什么时候连女人都开始欺负了。”
安夜声音清冷让人听不出喜怒,不动声色将怀中人摁在自己怀里。
“待好,我来解决。”
从岁岁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突出的喉结,有风穿堂过,吹起他发梢轻扬,也荡进了心湖,涟漪层层漾开。
“嗯。”
小小的一只,深深埋在安夜怀里。
从未有哪一刻她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她也是有人爱的小孩。
陆修锦表情惊愕,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只剩了半截的红鞭,眸中酝酿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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