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
安夜定定的看着岁岁,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他的眼神让人心悸,岁岁心跳没来由的漏了半拍。
轻咬下唇,岁岁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回答才能让他不那么吓人。
该死,明明一个儒雅的才子,哪儿来这么强气场?
岁岁脑袋微垂,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实则她在疯狂想着对策。
安夜一步步朝她逼近。
一双云纹靴映入眼帘,岁岁下巴被人强势抬起,被迫和他对视。
桃花眼澄澈无杂,黝黑如墨,偏又深沉得让人无法看穿,只想顶礼膜拜。
岁岁很没骨气的咽了下口水。
安夜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岁岁白皙的下巴,眼眸深深。
薄唇轻启,吐出的字是冷的:“萍水相逢,各取所需,殿下凭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岁岁指尖微颤。他没有生气,是她想要的,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心口像是多了一团棉花,堵堵的很是难受。
她不开心,凤眸也跟着冷了下来。一开口,竟是比他还凉薄:“这样最好,本宫需要的只是一个工具,公子有这般觉悟,自然让人欣慰。”
“呵。”
安夜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像是落在岁岁的心上。
不开心,很不开心!
岁岁秀眉微蹙,她为什么会不开心?
好奇怪。
这样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状态吗?
可她现在又是为什么在生气?
因为他忤逆自己?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岁岁自我安慰的想着,最后说服了。自己。
狭窄的包厢笼罩着令人窒息的气氛,让人一点儿都不想在这儿多待。
可岁岁没有出去,可能是不想见到不该见的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最不想来的,还是发生了。
貌美的使者附在岁岁耳边低语:“殿下,有人要见您。”
岁岁眯着眼,懒懒的说:“让他进来吧。”
门开之后,很久,岁岁没听到脚步声,疑惑的回头就看见陆修锦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岁岁习惯性的向后看,嗯……小情人没跟着。
只有他们两个人,尤其,是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这个时候单独见面只觉得更加尴尬。
早知道是他就不见了。
她是真没想到陆修锦会过来,所以才不问是谁就让人进来的。
“你……我……”
陆修锦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岁岁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余光锋利:“王爷有话直说,别这么吞吞吐吐,话中有话。”
“可以坐下说吗?”
岁岁没理他,依照陆修锦对她的了解,这是默许的意思。
是以他也没有见外,拉过凳子坐下。
岁岁凤眸划过一丝冷芒。
像是不满意他的做法。
岁岁姿态慵懒散漫,说是慵懒,实则是故意做给陆修锦看的,她以为这样会让陆修锦感受到自己不喜欢跟他共处一室,现在这种情况,挺出乎意料的。
岁岁今日着了一条十二破百仙留凤裙,锦绣署耗时七年,用料千根金丝,鸡血石染出的这一身赤红如血,价值不菲。
少女年纪稚嫩,却撑得起这一身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的贵气与优雅。
光彩照人,明艳璀璨。
南越明珠的金贵,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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