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肩头一沉,宽大的狐裘裹挟着暖意将她无死角包围。
她疑惑回头,安夜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俊脸骤然放大。
她惊愕了一瞬。
“怎么又穿这么少?”
安夜看着岁岁惊愕的笑脸摇头轻笑:“不会是想着把风寒传染给我吧?”
“哪有!”
岁岁连连否认。
“我穿的也不少。我自幼习武,所以也比别人抗冻。”
“你别把我想得太脆弱。”
“殿下怎么抢了我的台词?”
安夜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真的不能一直一直看,太羞耻了!
最关键这家伙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长这么犯规还对她这么温柔。
“我不是把你想的脆弱,只是想弥补一下过失……”
岁岁声音很小,奈何安夜听力过人,一边替岁岁系好狐裘前面的金丝带子一边问:“什么过失?”
“我知道你不想做我的驸马。”
从岁岁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安夜乌黑的发顶。
一个小小的举动尽显虔诚。
一会儿岁岁又补充道:“可我没有考虑你的意愿硬生生拉你入局。”
“殿下怎么知道我是被动的?”
安夜眼里映满了岁岁身后的梅花,但她总觉得梅花烂漫不及她夺人视线。
白雪伴着梅花悄无声息的落,眼前人面如冠玉,多情的桃花眼黝黑如潭,正中间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白雪不及他一人皓洁,那一刻的他笑意盈满眼眶,眼底盖不住满腔温柔,空气中浮动的梅香,甜腻隐约,模糊了他的五官,高贵的恍如神明。
对上清澈的桃花眼时,除了逃,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匆匆收回视线。
哪怕和他对视,她想自己都没有那个勇气。
温柔到刀刀见血,眼前这位分明是个中翘楚。
“晟天拍卖行,今晚你要是想去就来书房找我。”
逃也似得离开,岁岁步履踉跄,踩出的雪辙也深一脚浅一脚。
安夜轻声吐出一个音节:“好。”
收起脸上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薄唇紧抿,望着岁岁消失的背影出神。
他这是,被拒绝了啊……
没关系,来日方长……
是夜。
冬天的夜,长安城只有寒风扫起枯枝败叶的声音。夜沉的可怕,仔细凝望天空时,哪有星河璀璨,分明是张开血盆大口的兽,残忍又可怕。
书房里夜明珠发出柔软的光,窗前倒映出女子伏案倩影。
花绫在书房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昏昏欲睡。
为什么岁岁一个公主每天要做这么多事啊!一点也不好玩!
“殿下,驸马来了。”
“进。”
花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这是哪?书房啊!可是她第一次偷偷进了岁岁跟她闹绝交的地方啊!
这怎么轻易就让人进了?
花大小姐表示,很不服!
“你是真不怕伤口复发!”
岁岁到底是没忍住说了安夜几句。
夜色浓厚,华灯初上,飒露紫火红色的鬃毛反射走马灯华丽灯光后越发闪耀。
再配上它倨傲的神情,简直是是长公主另一个鲜明的身份标签。
花绫也是带了自己的坐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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