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牵起安夜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极尽温柔。
“此番为你树威,日后在这长安,不会再有人为难你。”
两人相携,一红衣,一白衣,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不经意间闯入了彼此的世界。就好像两条永无可能的平行线突然多出交点。等待他们的,要么是完全重合,反之,则愈行愈远。
她前路渺茫,不见归途,硬生生拉着皓白的他堕入她这不见底的深渊。她没有办法给他什么承诺,但在她目光所及,定要护他安康无虞。
“安夜多谢殿下。”
他背背对着她,本来多情的桃花眼让人分不清喜怒,只觉皎洁无邪。
“安夜?你的名字吗?”
“嗯。”
目光不能至及之处,安夜眸光处处惊心,被锁在眼里的疯狂恰到好处的被他如玉气质掩盖,只余万般风情,温柔入骨。
有时候,戏演的多了,会上瘾的。
“安夜……安……夜……”
“愿公子真能让本宫安眠度夜。”
无人处,岁岁放开了他的手,未加思索,毫不犹豫。拆开了他的名字,一字一句,细细品味。媚人的凤眸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盯着安夜,未觉丝毫不妥。
安夜只觉她唤他名字时,比唤他公子用心。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笑意清浅,她眼中的自己污秽不堪,可又曾想到,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以她为荣?
岁岁自己都不敢想,她随口的一句话,却被她从未放在过心上的只是空有责任的人放在心上。
许是他出尘如仙,和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是奢想,更是妄想。
“他们都说,殿下当日强抢驸马爷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我看不尽然。”
“对啊对啊,殿下对驸马多温柔啊,赏赐不断不说,照顾驸马还那么用心!”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殿下能得驸马青睐,也是有幸吗?”
“啊对对对,驸马爷也太太太好看了吧,还特别温柔。”
近日公主府流言蜚语颇多,无外乎她和他。流言啊,无人管制,要么愈演愈烈,要么无光下窒息。显然,他们之间属于前者。
皇室的恩怨情仇,百姓们津津乐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主子的是非,也是尔等能议论呢?”
青衣悄无声息的在议论的宫女背后冷声呵斥。
小宫女们被吓得不轻,慌慌张张的请罪。
青衣的位分虽然只是一个贴身大丫鬟,但她明年上是丫鬟,背地里,却是公主府的暗卫,她们被甩了好几条街。
如今见了她生气,几人忙不迭道歉。
等到宫女走后,青衣不悦的皱眉,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主幼尊卑,推开房门,径直走进去。
岁岁从堆成山的奏折之中抬头,眼底阴翳分外明显。
她肤色本就白皙,如今更是显得憔悴。
数不清多少天了,殿下日日如此,她冷静到可怕。成夜成夜的埋在书房里,任何人不得踏进一步,任是外面流言满天飞,她也不管不问。
她诡异的安静,让人为之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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