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习习,柳未眠端来两碗玉米粥,放在容祈之面前,容祈之正看外面热闹的集市,微风吹起他的发丝,他回头淡淡一笑,恬静美好。
柳未眠不自然的摸鼻,道,“一连几日,这雨总算停了。”
容祈之点头,端起玉米粥,道,“难得晴空万里,我们得抓紧赶路。”
“嗯,”柳未眠目光看向容祈之刚刚看的地方。
容祈之问道,“阿青我有一事想问你。”
柳未眠疑惑,点头示意他问。
容祈之放下粥,认真问道,“阿青,还需要多久?”
柳未眠一愣,始料未及容祈之会问这个问题,他脑子一遍遍掠过他的问题,还需要多久?柳未眠无从知道,他低声道,“或许只要对方再次出现,我们便无须再忍,无须再演。”
容祁之又道:“对方竟然消失了整整一年,说起来一年没有监视的感觉还蛮不习惯的。”
柳未眠一笑,道:“我看你是受虐受习惯了,”柳未眠握紧拳头,“只要再出现一次,我保证我绝对会找出来的,”柳未眠的笑容慢慢扩大,一点点延伸开来。
容祁之还欲再说话,却看见柳未眠做了个噤声口势,改口道:“阿青,是我自作多情了。”
柳未眠想解释,可嗓子仿佛被堵住,竟开不了口,只能任由他那般认为。
最终凄苦一笑,柳未眠道,“你收拾好后下楼,我在下面等你。”
容祁之不看他,仰着头,背着手,抿着唇,柳未眠伸出的手僵在那,又缓缓垂下,留下孤寂的背影。在感受不到监视目光后,柳未眠扯出笑来,玩着扇子,“这就忍不住了?”
柳未眠倚在门上,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感到有人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容祈之一袭青衣站在旁边。
柳未眠没缓过神,不解问,“你怎么……”
容祈之抢过他的话,“怎么换衣服了,”柳未眠点头。
容祈之却微笑道,“在下可不想弄脏衣服。”
在下可不想弄脏衣服,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柳未眠心中,他傻站着,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
临渊看柳未眠的傻样,又是拍脸无奈道,“宗主是又傻了。”
柳未眠垂下的眸子与容祈之飞快交合对视,又转开视线。
艳灵自那日一别后,心里对容祈之是念念不忘,决心去十里寻他。
树爷爷只能叹女大不中留,妖大要嫁人。
艳灵来到十里,通过问人找到容祈之的家,她抬眼看着大门,欣喜的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姑娘,艳灵怔怔的看着林知许,她从未见过这般清姿动人的姑娘,那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模样,让艳灵一个女的都心动不已。
林知许看着艳灵,莞尔一笑,“姑娘是?”
“我是来寻容公子的,”艳灵两手背着,微笑道。
“寻阿之的?”林知许道,“阿之有事出去了,你进来等吧。”
林知许请艳灵进去。
艳灵大概猜到面前的姑娘就是容祈之的表妹,更是友好,道,“那多谢了。”
林知许一笑,两个小梨涡出现,暖暖的。
水兮四下为曲辞张罗,专门租了一个铺子,让肉泥在外面贴告示,四下打量,心满意足的搓手点头,“不错,就这样。”
肉泥忧心忡忡的看着告示,觉着不靠谱,担忧问,“大人,会不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水兮看肉泥那没出息的样,“说不定还能中饱私囊,”水兮想到这就闭目舔唇,双手合上放在胸前,对美好生活一片憧憬。
肉泥深知曲辞脾性,笑水兮太天真,又为曲辞的前途堪忧,怕是日子不好过。
生活那么美,干嘛要拼死拼活,肉泥是只懒惰的藕怪,虽对曲辞颇有怨言,可若不是曲辞,自己早被拉去炖汤了。
做我们小怪的,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今天难得夙漓没把自己锁在屋里,曲辞换身碎花小衣,捣拾的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去找夙漓。
曲辞自以为足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故做深沉倚在夙漓门上,一手摸门,一手摸额,两腿前伸,道,“不知垂生哥今日可有空?”友好一笑。
夙漓满目惊恐,今日的三三实在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道,“三三有何事?”夙漓抓紧身后的门框。
曲辞一甩秀发,深情望着夙漓,柔情似水道,“爷有一事与你相谈。”
这桥段,这背景,这话语,不是娘常说的痴儿怨女坦露心扉,各自诉说情话的时候吗,莫不是三三狐狸脑袋开窍,想通了?
想到这,夙漓是一脸娇羞,羞答答道,“等我一会。”
一把关门,曲辞摸着鼻子,碰了一鼻子灰,眨巴着狐狸眼,“爷这是被拒之门外?”
正当曲辞心灰意冷时,夙漓开门,曲辞看他换了身衣裳,一袭黄衣,看上去精气十足。
曲辞更是不解,好好的,换啥衣服。
夙家哥哥低着头,藏不住的笑意,“愿闻其详。”
曲辞是个脑子里神经粗的,自是懒得猜夙漓心思,把他带到树下,让他坐着,为他端茶倒水。
夙漓看他殷勤的模样,更是深信不疑自己的春天到了。
若曲辞没说那混账话,此番情景倒是情意绵绵,腻歪的很。
谁知曲辞语出惊人,气的夙漓差点当初吐血晕倒。
曲辞陪笑道,“垂生哥你不要掩藏了,爷知道你的心思。”
夙漓自是高兴曲辞的话,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
曲辞看夙漓一幅感动的样子,更是佩服自己的足智多谋,深明大义,“谦虚”道,“你也不要谢爷,爷已为你广纳征妻。”
“什么?”夙漓先是没反应过来,呆呆道,等弄明白曲辞话里含义,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气急攻心一股腥甜笼罩喉间,夙漓死死忍住,怕被曲辞发现,拼命将血咽下。
等缓了好会,才怒道,“滚。”
俩人谈话不欢而散,夙漓气的回屋把门锁着,再也抑制不住那股腥甜,夙漓淡定的擦拭嘴角,收拾残迹。
曲辞是只剩下干瞪眼,想了好久也不明白夙漓气什么,最后点头轻嗯,原来是这样:你肯定怕爷公报私仇,给你找个丑女。
曲辞释然,把刚才给夙漓倒的茶一饮而尽。
夙鸢尾在门口召唤曲辞,小声呼唤,“表媳妇,这里来。”
曲辞对她的称呼习以为常,也懒得管她,曲辞望着她不动,示意夙鸢尾过来。
夙鸢尾又让曲辞过来,奈何曲辞不动如山,悠哉悠哉的喝茶,最后夙鸢尾妥协,跑到曲辞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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