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阿爹,”夙漓安抚夙和,可是他除了说出这两句话,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安慰夙和了,因为多说无益,想要想通这件事,还是得靠夙和自己。
夙和闷声痛哭了起来,多年积压的情绪在此时全都爆发了。
夙漓能做的就只有为他拍背顺气。
过了许久,夙和擦干泪水,“让阿漓见笑了。”
夙漓看着夙和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
夙和调理好情绪,“罗纨会对小尾造成伤害吗?”
”不会,夙漓解释道,“他和方姨是好友。”
夙和听了后,道,“至于夏吱荷你们也是先别声张,待我们暗中查出证据,再做处理,她现在在道门德高望重,威望深远,不宜贸然行动,免得被反将一军。”
夙漓点头,“阿漓谨记阿爹的话。”
夙和又嘱咐道,“这些事不必告诉小尾和小阙,你让他们注意提防夏吱荷就行了,你方才说罗纨不会伤害小尾,既然如此,她和罗纨的事我们不必多掺和。”
夙漓略觉不妥,“阿爹,您这未免也太过放心了。”
夙和拍拍夙和的手心,“不是放心,而是有的事是阻止不了的,倒不如适当放松,顺其自然,你我都知道依照小尾的性子,她那犟脾气,她为了她阿娘的事是断不会与罗纨断干净的。
至于罗纨,他是灵怨气所幻化的,是杀不死的,身上又带了不可控的隐疾,最好的办法就是封印。”
“好,”夙漓道,“我听阿爹的。”
夙和想起一事,“对了,前几日你师叔他们来信说让你和小曲去药师族一趟,要是有空了你和小曲便带上礼物去药师族,再替我向他们问好。”
夙漓点点头。
夙和扶额,颇为疲倦的样子,“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为父想一个人静静,记得顺便把门带上。”
“知道了,阿爹,”夙漓离开书房,关上了屋门。
等到夙漓一走,夙和就一扫疲惫之色,他有一件事必须要去做。
他必须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柳未眠找到夙漓,道,“阿漓,这几个月来我和阿之都是神经紧绷的,眼下终于找到了你,我打算带阿之去散几天心,顺便查一查夏吱荷的事。”
“好,”夙漓没有拒绝,“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又道,“记得回来过年,除夕不回,让你好看。”
柳未眠隐隐听出了威胁,笑着打了夙漓一下,“知道了,怎么两个月不见就变得啰哩啰嗦的,活像个老妈子,还有点多愁善感的。”
夙漓推开柳未眠的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滚就滚远点,少让我看见你,见了也是心烦。”
柳未眠大笑,“你的嘴巴不论多少年过去了,依然不会有丝毫改变,还是那么的毒,像吃了几斤砒霜。”
夙漓似笑非笑,回,“你也不容易,两个月未见还是那么的爱说话,恨不得一天就把嘴巴都说烂,舌头都说断。”
柳未眠笑不出来了,哑口无言,这话和曲辞说的怎么有几分相似?还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等到柳未眠推着容祈之走后,夙漓便回到了随言知竟生。
曲辞早就已经在那等着他了。
他看见夙漓进来了,双眼一亮,“垂生,你回来了。”
他那模样,活像等着丈夫归家的小媳妇儿。
夙漓轻嗯,“三三等我可是有事要说。”
“确实有事,”曲辞神神秘秘的,“这事至关重要,缺你不可。”
夙漓猜测道,“三三,是你阿娘让你带我回家吗?”
“你,”曲辞一口气上不来,“没意思,居然猜出来了,真真是没意思。”
夙漓笑弯了眼,“什么时候。”
曲辞气鼓鼓的,“今天,满意了吧。”
夙漓笑容越发灿烂,“三三稍稍等我片刻,”说完便没了人影。
曲辞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才等到了夙漓。
夙漓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又重新梳了发,整个人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很是吸晴。
曲辞围着夙漓转了几圈,又闻了闻,“沐浴了!”
夙漓轻嗯。
曲辞又笑问,“还熏香了!”
夙漓又嗯了一声。
曲辞又笑了,“说不定还备了一份厚礼。”
夙漓还是接着嗯。
曲辞捏着夙漓的脸,“你这个心机的男人,不过我喜欢。”
他便吧唧的在夙漓脸上亲了一口,“奖励你的,下次再接再厉。”
曲辞亲的可用力了,夙漓的脸都亲红了一团,活像打了胭脂。
夙漓情不自禁摸了摸曲辞亲过的地方,低头浅笑,“下次可就不止这点了,三三。”
曲辞没听见夙漓说什么,而是勾着他问,“要不要和你阿爹说一声。”
夙漓摇摇头,在曲辞耳畔低语,“阿爹有事要办。”
知父莫若子,夙漓还真是说对了,或者说他本就知道只不过当时没有说破罢了。
夙漓的软唇有意无意的略过曲辞的耳垂,引得曲辞打了一个战栗,浑身发麻。
他在夙漓腰上用力一捏,“夙漓,你是不是找打。”
夙漓眼珠子一转,反问,”三三你想打哪,我都可以的。”
曲辞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被气笑了。
他们两个嬉闹了一会儿,就出发回浅凤那里了。
曲辞和夙漓还没到浅凤的狐狸洞,就看见了乌压压的一片狐妖,走进一看,是浅凤带着洞下所有的狐狸在等着曲辞他们。
水兮抱着肉泥和席琛站在浅凤的一左一忧。
而浅凤一身华服站在中心。
她站在那里,不用说一个字,做一个表情,便让人只能用雍容华贵,富贵大气来描述她,甚至觉得描述的不够妥帖,没有说出她那惊为天人的美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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