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人大了,觉得自个儿翅膀硬了,可以飞了,连着几天不着家。
现在是说也说不得了,一说就要离家出走,我就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祖宗。”夏子燃呼呼哈哈的说了个不停
可眼里还是藏不住的喜悦,他毕竟是好些天没有见着罗纨了,还是很想他的。
夙欲不放心夏子燃的脾气,“我和你一起去。”
“成暮,”夏子燃面色凝重,“我总得和他聊一聊的,是吧?”
夙欲懂了他的意有所指,他想缓和罗纨和夏吱荷间的僵硬关系。
他便不再强求,可夙欲还是担心兄弟俩一言不合打起来。就道:“好,但我们得在山下等你,有情况及时通知我。”
“得得得,”夏子燃无奈道,“成暮开心就好,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夙欲和夏吱荷把夏子燃送到山下。
临走时,夏子燃和他们说笑了一会儿,然后一身轻松悠闲的上山了。
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这山一旦上了就再也没下过山了。
曲辞和夙漓跟上夏子燃。
夏子燃一路上都是哼着小曲的,他心情现在是十分愉悦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告诉罗纨,他给他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保管他会喜欢。
只可惜,说不出口了。
夏子燃来到温泉时,并没有看见罗纨。
他就又扯着嗓子喊道,“罗纨,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去了,给我滚出来。”
夏子燃扯着嗓子喊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罗纨的从暗处走出来,他的头深深地埋在胸前,整个人透着几分阴翳的气味。
夏子燃好气又好笑的走在他面前,一手敲在罗纨的脑袋上,“小兔崽子,搞什么幺蛾子啊!”
他对他说话时,语气里满是宠溺,他整个人笑的灿烂如花。
罗纨用力的一把拉过夏子燃。
他戴着的黑色斗篷落地。
时光过的可真快呀,不知不觉他已经和夏子燃一样高了 。
罗纨手上出现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他就用这把锋利无比的匕首连捅了夏子燃十几刀,每一刀都捅得很深,每一刀都带的血烫着他的手,就像在火炉里面一样疼痛。
他的手染上夏子燃的热血,弄得黏糊糊的,带着火炭的温度烧的他麻木,烧的他苦不堪言。
罗纨边捅边哭,嘴巴都被他咬烂了,他一嘴的铁锈味惹的他恶心反胃。
他心如死灰,苦不堪言。
直到夏子燃无力挣扎,或者说夏子燃从未挣扎和来得及挣扎。
他自始至终都是震惊,错愕和不解的,却还是唇角含笑,看着他唯一的亲人,他疼爱无比的弟弟。
他以前常常在想,最后会如何死,死在谁手里,最后没想到,是他的弟弟。如此,也好……
罗纨松开了夏子燃。
夏子燃摇摇晃晃的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那双往日多情的桃花眼现在满是哀伤不解。
夏子燃的呼吸变得很微弱,他喘着气,然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血的味道是真的不好闻啊,沾在身上也是真的不好受啊……
他仰着头,看着罗纨。
夏子燃的手颤抖的伸向罗纨,他笑得很温柔,“小孩,哥,哥……”
罗纨眼里的浑浊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他知道种心过了。
他跪在夏子燃的旁边,双手抖着握住夏子燃的手,放在胸口,埋头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哥,对不起……”
他哭的是那么伤心,泪水糊了他整张脸,就像秋日里的残菊,破败不堪,仿佛风一吹,就飘落于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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