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眯了眯眼,“看来海仙李氏是对你前辈和祖宗做了不好的事,这才被夏吱荷给报复回去了。”
“原来是一场鸿门宴,”曲辞冷笑,“有点胆子。”
夙漓被曲辞的神情逗笑了,“三三,请你严肃点。”
曲辞懵了,反问,“白白,请问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我是哪一点不严肃?”他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
夙漓无奈的叹叹气。
转眼到了赴宴当天,夏子燃和夙欲早早出发前往海仙。
当天的海仙李府当真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人山人海。
曲辞和夙漓跟着夙欲二人进入府中。
夏子燃和夙欲不愧是被尊为道门星光的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全部蜂拥而上的来打招呼,和他二人寒暄。
他二人被团团围在中心,反倒是夺了不少主人家的光彩。
李宗主在高台上攥紧了拳头,面上却还是带着得体的微笑,大声道:“各位不远辛苦前来寒舍,是在下的荣幸,府中也无美味佳肴招待,粗茶淡水的请各位见谅,大家只管吃好喝好,到了晚上,在下请各位看一件宝贝。”
底下的人哈哈大笑,有人道:“李宗主客气了。”
李宗主淡笑不语。
也有人按耐不住好奇心,催促道,“李宗主快别卖关子了,说说是什么宝贝呗!”
李宗主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此言一出,引起了众人一片嘘嘘。
曲辞和夙漓站在走廊上。
夙漓道,“三三,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曲辞的手敲打在柱子上,“你觉得李小人是想要让你祖宗和前辈出丑,对吗?”
夙漓点点头,“前段时间的致歉书海仙李氏是反对最为激烈的门派之一……”
“他当然反对,”曲辞冷笑,“视妖命为草芥,干着伤天害理的事,灭绝人性的勾当,他能愿意给妖界道歉吗!”
曲辞的手骨在滋滋作响。
夙漓上前拍拍他的背,“三三不气,不值得。”
曲辞咬牙切齿,“我不气,反正他的下场也是挺凄惨的。”
夙漓道,“他一定是怕祖宗和前辈查出他的丑事,这才打算先下手为强。”
曲辞点点头,道:“不过他的计谋应该是成功了一半的,只不过中间出了些差错,没有按他的预期发展。”
“我想那个差错,不出所料,”夙漓眉目一挑,“是夏吱荷。”
曲辞顺着夙漓的视线看过去,赫然看见了一身打扮的像丫头的夏吱荷。
曲辞勾了勾唇角,“身为一只荷花妖倒是辛苦,做了不少别的妖和人该做的事儿,一妖多职,也是难为她了。”
夙漓纯粹是被曲辞意有所指,含沙射影的话语给逗笑的。
到了晚上,众人在房间里收到了传话,说是九时整在大堂会面。
于是众人按耐住急切的心情在屋里安心的等待着。
夏子燃这边,他和夙欲二人分别收到了前往听雨阁的消息,于是二人简单收拾一下,便出了门,刚好在门口碰见了对方,就一起前往听雨阁。
听雨阁内空无一人,屋内红烛闪耀,重重烛光点点,帘纱飘飘,沉香袅袅。
二人刚刚一进去门就自己关上了,屋内的温度升高。
夏子燃低头一看,他一想就知道中计了,想开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又被施了法,根本开不了。
他再一看夙欲,他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夏子燃试探的唤了一声,“成暮!”
夙欲抬眼看夏子燃。
夏子燃紧张的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暗叫不好。
夏子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吹着手转圈,他现在是火烧眉毛了。
夙欲中了情欲咒。
他靠近夏子燃。
夏子燃不敢看夙欲,他怕他们到时候真完了。
他试图推开夙欲,却猛然发现夙欲手腕上的情欲咒,心沉入谷底,中了情欲咒,若不及时解咒,中咒之人会爆体而亡。
夏子燃觉得明明屋内温度很高,可他却手脚发凉,心像被冰封住。
这是死局,稍有不慎,他二人身败名裂,而且可能会导致夙欲身死。
这两种结果都是夏子燃不愿意看到的,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夙欲死呢。
所以夏子燃在心里默默的想:对不起陈姑娘,对不起夙宗主和夙夫人,我不能也不会让成暮死的。
我不是土生土长的道门人,做不到为了名誉而让成暮的事儿,我只想要让他活着,他活着就是最好的,而此事之后,我也会顶下罪责,说是自己有意为之的 。
夏子燃低下了头,主动吻上了夙欲的嘴唇。
夙欲搂紧了夏子燃,加深了吻。
夏子燃解散了夙欲的青丝,如墨的青丝在红烛的照耀之下,在夏子燃白净的手指上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味道。
夙漓拉着曲辞的手转过身去,捂住他的眼,在他耳边道,“三三,别看。”
曲辞的余光瞥到了一些画面,他看到了夙漓红透的耳根子,心里诽谤:也不知道是谁该闭眼。
刚刚行完事,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是心怀鬼胎的李宗主带着到带着迫不及待的众人前来看宝贝。
夙欲做完后就因为情欲咒的副作用昏睡了过去,他此刻正窝在夏子燃的怀里。
夏子燃吻了吻他的耳垂,为夙欲和自己穿好衣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二人衣着整齐的见人。
嘈杂声越发的大了,近了。
夏子燃内心毫无波澜,就这样抱着夙欲静静的等着李宗主他们进来。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没等到李宗主他们先进来,反倒是看到夏吱荷从重重纱帘后面走出来,跪在他面前,“公子,偷梁换柱可好?”
夏子燃吃惊的睁圆了眼睛,摇头说,“不可。”
夏吱荷抓住夏子燃的手,急切道,“公子,我是自愿的,而且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她的脸上带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我心悦于你,”又面上一苦,“你若不答应我,我就即刻自杀,到时你便更说不清了。”
嘈杂声更近了,更大了。
夏子燃还是摇头。
夏吱荷干脆撩起衣袖,她的玉璧上布满痕迹,她有点羞恼的,“这是我自己弄的,为的就是万无一失。”
她又磕了几个头,“求你了公子,我是真的愿意,并且你也不想夙公子身败名裂吧,你暂且先答应,对付完今晚的事然后再说别的可好?”
夏吱荷的手上握着自己的妖丹,像是随时要把它捏爆。
夏子燃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苦不堪言的流下痛苦的泪水,点了点头。
夏吱荷眉开眼笑,赶紧将夙欲暂时吸入自己的妖丹中,往夏子燃怀里一躺。
而李宗主他们推门进来,看见的正好是衣衫不整的夏子燃和夏吱荷他们。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全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李宗主假装茫然,“夏道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曲辞小声嘟囔了一句,“明知故问。”
夏吱荷脸上带了慌张害怕的神情,想扑倒在地,张嘴解释,却被夏子燃一把拉住。
夏子燃背对众人,替夏吱荷整理仪容,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他坦然的面对众人打量鄙夷的目光,朝着李宗主大大方方拱手以示歉意,“还请李宗主见谅,在下今晚吃了点酒,看你府上这位小娘子生的亭亭玉立,美如画,犯了错。
扫了各位的雅兴,是在下的不对,为了表达我真诚的歉意,我下月请各位吃喜酒啊!”
他说完,又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拉着夏吱荷的手穿过众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夏吱荷一走,众人纷纷交谈起来,对夏子燃今晚的所作所为大加评价。
李宗主强压下疑惑,他虽好奇夙欲为何不在,却也知道夏子燃的名声算是受到了损害,也更知道此事只能到这一步,以免露馅。
虽然有些遗憾夙欲没受牵连,可好歹阴了夏子燃,也算达到目的。
李宗主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现,假仁假义道,“既然是夏道长的私事,我们还是少掺和,此事不宜声张,大家还是少谈论今晚看到的事儿,就当没看见,现在还是回去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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