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扭了扭,小碎步挪到桌子旁边,伸手抓了几颗果子吧唧吧唧吃起来,吃着果子的同时空着的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挑了几块糕点塞嘴里。(曲辞和夙漓碰到的东西会像他们一样隐形)
曲辞贪吃,嘴里东西塞多了,自然而然的噎住了,立马捶胸大咳,东西也不顾,只觉得昏天黑地,喉咙像堵了一坨泥巴。
夙漓好笑的把曲辞手里的东西接过放好,再给他倒了杯茶,曲辞抢过茶大口大口的喝,夙漓在一旁给他拍背顺气。
夙漓颇有两分恨铁不成钢,“你说说,吃那么急干嘛,这下好了,噎着了吧,你就是活该。”
曲辞顺了气,舒服多了,喘着粗气,背微微弓着,听到夙漓婆婆般的碎碎念,猛地回头瞪住夙漓。
曲辞刚刚呛的厉害,此时眼眶还是红红的,像被欺负了一样,银丝沾了汗水,软趴趴的贴在额头上,嘴唇半启,鲜艳夺目,娇艳欲滴的样子让夙漓想入非非。
夙漓直冲冲的盯着曲辞看,一点不掩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目光一寸一寸向下移。
由于曲辞方才动作幅度略大,此刻衣领有些敞开,露出小半肌肤,白嫩嫩的,一掐会流水似的,羊脂白玉般凝滑,再配上一弯精巧夺目的锁骨。
夙漓的目光如炬,他的心如火烤,再等上一会儿,一盘烤心肺就可以开吃了。
曲辞感到凉飕飕的,顺着夙漓视线移动,额,他此刻想把夙漓就地埋了,一脸色狼相。
曲辞忍住跳动的心,挑着眉,镇定的直起身子,在夙漓不舍的注视下整理好衣服,“垂生哥,听说色欲熏心的人容易早死。”
“嗯?”夙漓似在笑,“为何呢,三三。”
“因为,”曲辞凑到夙漓脸面前,鼓着眼睛,郑重道:“纵欲过度,精绝人亡。”
夙漓一下子就笑了,两只手就顺势捏上曲辞的脸蛋,轻轻捏了捏,认真道:“三三多虑了,我精力旺盛,一夜三十三不在话下。”
“我……”曲辞嘴巴如同被堵住了,突突往后退,受惊的抱着胳膊,脖子向后缩,“垂生哥哥威武,在下甘拜下风。”
“那倒不用,”夙漓走到曲辞面前,自然的双手握住曲辞的手,“如果是三三,三天三夜也成,只要你想,我就行。”
曲辞老脸腾的红了,红烧肉都不及万分,糖醋排骨稍逊几分,想抽手,抽不出,然后突地踩向夙漓,“爷的腰那样还能要,直接干废了。”
夙漓得寸进尺的把手环上了曲辞的腰,脸凑到曲辞脖颈上,“我会让着三三的。”
“你走开,”曲辞支开夙漓,“就算爷以后和你有点肉体关系,不管怎样上面的也是爷。”
“是你,是你,都是你,”夙漓笑不露齿。
曲辞脸黑了,说实话,他觉得夙漓说的很敷衍,像哄小孩子一样。
正当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夙和一群人已经到他们旁边了。
曲辞和夙漓默契后退,夙漓的手还拉着曲辞的腰带。
夙和指着桌上的果实残骸,“老实交代,是不是你阳阳。”
柳易阳是样事没做,锅从天来,惊的跳起来,“笑话,这么没品的事我会做吗!”
众人一致点头,一脸真诚。
柳易阳要气晕了,虽然说从前这事他是经常干,可这次他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曲辞僵硬的笑笑,提议道:“要不,我们先走。”
“甚好。”
二话不说,提脚溜走。
到了屋外,曲辞问:“去哪儿?”
“阿娘那里,”夙漓有私心,心里想着带曲辞这个儿媳回去见母亲。
曲辞无所谓,边走边问:“容祈之他阿娘叫什么?”
夙漓没多想:“容姨姓孙名玉落。”
“孙玉落,”曲辞低低把名字念出来。
“怎么了?”夙漓问。
曲辞:“没事,就是看到他们的父亲想到了那个什么庄发生的事。”
夙漓沉默了。
曲辞惊觉说错了话,拍了下嘴巴,“什么破嘴。”又道:“白白啊,你没事吧。”
夙漓摇摇头,“有事的是柳尚青和容祈之。”
“白白所言有理,”曲辞赶快拍马屁。压下心里的不对劲。
等到了药师族,夙漓熟轻熟路带着曲辞进去。
药师族内,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彩布遍地,人人穿的喜庆,巴不得个个穿喜服。
曲辞忍不住笑了,心情愉悦,“白白你看,过不了多久你就该滚出来了。”
夙漓听此话,想反驳又觉得有理,最后:“三三说的是。”
曲辞:“……”
夙漓和曲辞来到木遂晴房间内,房内木遂晴正对镜梳妆,木启昭和木萧在旁边喳喳说不停。
木遂晴染上唇脂,抿抿唇,想到夙和,不由笑了,转头道:“这个妆容如何,不行我再换一个。”
“还换?”木萧吐槽:“大姐,您老换了几个了,累不累啊!”
木遂晴剜了木萧一眼,朝木启昭示意:“师傅……你说呢。”略带了一点撒娇。
“为师觉得不错,既不艳俗又不寡淡,把晴儿的脸衬的是妙不可言,让人神魂颠倒啊,保准夙和一看就口水直流,拜倒在你的裙子之下,俯首称臣,绝无二话……”木启昭夸赞之词如泉喷涌,哗哗直来,面色如常,说到兴奋之处,更是手舞足蹈。
木萧傻眼了,他怎么不知道木启昭什么时候那么能说了,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再看看木遂晴,一脸的小女儿娇羞,嘴都裂开了。
木萧都快疑惑自我了,明明在面对木遂晴前几次妆容时还跟自己一样个字说不出,怎么一眨眼就开窍了?
他和木启昭大清早就被木遂晴喊来了,无她,单纯看她试妆,然后筛选。刚开始还是兴致勃勃,可看了半天就兴致缺缺,生无可恋。
他们两个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木遂晴的妆有何不一样,除了嘴巴颜色深浅,不都是千篇一律吗?!
曲辞摇着小折扇,扇扇夙漓,低言:“对于此情此景,爷想到几句话。”
夙漓道:“什么?”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绝世佳作,父母爱情,你的观看让我们感到蓬荜生辉,”曲辞说的抑扬顿挫,有声有色,动情处还手脚并用,卖力出演。
夙漓捧场的拍拍手,“三三模仿的真是惟妙惟肖,更胜一筹啊!”
“哈哈,是吧,爷也是觉得,”曲辞受了夸奖,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接下来,在座的各位将由爷和夙漓为你们带来父母爱情。”
“说得好,”夙漓一脸正经的鼓掌,表情严肃,眼神真诚。
曲辞硬生生生出几分逼良为娼之感。
木遂晴听高兴了木启昭的马屁,站起身来,“就这么定了,就这个妆了。”说完,走出了屋。
木遂晴前脚走出去,木萧立马拉过木启昭,俩人弓身低头,紧紧凑一块,畏畏缩缩的。
木萧率先开口:“师傅你哪里来的马屁话,什么时候有的知识。”
木启昭严肃的拍开木萧的爪子,故弄玄虚:“你师傅我一向饱读诗书。”
“就你,”木萧要笑掉大牙了。
木启昭挂不住,“徒儿什么意思,竟然敢质疑为师。”
木萧擦着莫须有的眼泪:“师傅,你要是读书认字厉害,那徒弟我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天生的读书人。”
“我呸,”木启昭怒道:“真会往脸上贴金。”
“所以嘛,师傅,你我半斤八两,”木萧跳开,扮鬼脸。
木启昭一掌劈过来之际,木萧反应及时蹦蹦跳跳的跑开,还边跑边说:“师傅,下次夸人啊,可千万稳住,不要把你读不好书的伟大优点暴露了。”
被暗搓搓嘲笑的木启昭:“……”这个徒弟终究是留不得了。清蒸还是红烧,或者醋溜?
见没有好戏看了,夙漓拉着曲辞去找木遂晴了。
善水夙和这里,柳易阳吃了暗亏,不想说话,自顾自冷着一张脸,实际也没有人搭理。
夙和把高山流水图拿给林烨:“小乖乖,能不能剪,如果不行就算了。”
林烨瞥了一眼,点点头,“准备剪纸,我即刻行动。”
“好,”夙和唤人取来剪纸,走来孙玉落旁边,“小泼辣,近几日天气炎热,婚服有没有办法做轻便一些。”
孙玉落沉思一会儿,“要不用冰蚕丝。”
夙和眼睛一亮,笑得合不拢嘴。直言妙哉。
容寻卿道:“现在只差婚服和高山流水的剪纸了,马不停蹄的赶最多后天就可以赶出来,盒子你传符告诉木姑娘,他们也好准备。”
夙和赞同的点点头。
木遂晴收到夙和的符文,收入掌心,放在胸口,整个人就如同在蜜糖罐里,甜入骨。
木遂晴望着蓝天白云,痴痴一笑,微风拂动,秀发飘扬,一颗心在向另一颗心靠近,两颗心在渐渐融合。
曲辞没眼看,拉着夙漓背过身,“瞧瞧空气都不清新了。”
“是太好闻了,”夙漓赞同。
“额,”曲辞眨眨眼,敢情我们不再一个理解上。
曲辞看看夙漓,再看看木遂晴,又想想夙和他们,“爷觉得不对啊,柳未眠他娘怎么自始至终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夙漓愣了一下,然后道:“三三,柳叔尚未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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