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曲辞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突然怕这个词刺激到夙漓了,于是赶忙道:“白白啊,你阿娘是很爱你的,不要,额,不要……”好吧,曲辞没文化,脑子断片了。
夙漓先是有点莫名其妙,但反应过来后,如同逢年过节收到礼品一样,心里舒服的不得了,他家三三真是聪慧,以后一定持家有道。
夙漓一只手扯着衣服,委屈巴巴的,耷拉着脑袋,语气轻飘飘,软绵绵道:“阿娘她终究骗了我,明明说好了要看我娶妻生子。”
美人欲哭无泪,受伤的神情真真是好看,曲辞咽咽口水,大手一挥,把夙漓搂住,“白白别伤心,爷陪着你。”
夙漓缩在曲辞怀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阿娘说的不错,追媳妇是需要计谋的,要循序渐进,更要乘胜追击。
曲辞道:“看样子一年之后白白你就该滚出来了。”
夙漓哑口无言,隔了一会道:“三三,慎言。”
“略略略,”曲辞朝夙漓做了一个鬼脸。
夙漓在曲辞腰上扭了一下,不轻不重,却可以让曲辞感到酥痒不已,浑身无力。
曲辞不由扭了一下腰,屁股自然擦过夙漓的腰,曲辞僵住了,夙漓的心砰砰直跳,面上却不显分毫。
时间仿佛禁止,良久,曲辞道:“看父母爱情吧,挺好看的,是吧!”
“嗯,好看,”夙漓扬起一点头,“三三也好看。”
曲辞想就地死去,他懂了,夙漓对他的想法绝对不简单,看看夙漓这身姿,这样貌,这声音,哪哪不是勾引诱惑妖,故意勾引他这只纯情狐妖。
曲辞明白了,夙漓哪里是因为双生契的原因缠着他,分明是对他图谋不轨,想睡他啊!难道只有牺牲色相才能成功跳脱?曲辞认真思量起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木启昭和木萧跟在木遂晴后面,心花花瓣如同绵绵细雨而下,冲刷在木遂晴身上,隔着红盖头,木遂晴看见越来越近的夙和。
夙和表面淡定,内心慌的很,双腿不受控制的抖,再仔细看看,会发现他的牙齿在打寒颤,吱吱作响。
木启昭和木萧冷着脸把木遂晴送到夙和面前。
夙和和木遂晴旁若无人的相视而笑。
柳易阳等没眼看,药师族等臭着脸。
容寻卿在后面轻轻戳戳夙和,低声道:“盒子,说话啊,岳父在这里你发什么呆。”
“就是,”柳易阳嫌弃的不行,“你这是要给你岳父立下马威,向他耀武扬威,你怕是以后不想回来了,等着被休吧!”
林烨也小声附和:“盒子哥,听我们一句劝,千万不要和岳父作对,不然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的。”
孙玉落头如小鸡啄米。
夙和如同当头一棒,他明明和他娘子眉目传情,怎么就成了目中无人,想作威作虎。
夙和越听心越凉,赶快看看木启昭,果然看他脸比锅黑,一副死人脸,眼睛尤其突出。
夙和不由得揩了一把虚汗,哈腰低头,“岳父好,岳父今天真精神,一看就是非凡之人,凡夫俗子不能比,玉帝也是差一等,你是天上自由翱翔的鸟,是地上称霸武林的老虎,绝不是池中鱼可比,是小婿心中的神,小婿愿意永远瞻仰您的雄光。”
众人:“……”人的极限果然是难以捉摸,骇人的很。
木启昭听夙和说了半天,就听见他说自己是什么鸟啊,什么虎啊,什么鱼啊,根本理解不了意思。
木萧听了夙和的话,胳膊肘抵抵自家师傅,郑重其事道:“师傅,夙姐夫是不是在骂你不是人。”
木启昭仔细一想,是这个理,脸更黑了,吹鼻子瞪眼的,两手一背,悄悄对夙和弹去一针,心里这时才舒坦了。
夙和心里虚的厉害,额头的汗都成了水灾,堵都堵不住。
曲辞对于此情此景,食指擦过唇,“这脑子!”
夙漓不说话,只盯着曲辞的嘴,食指擦的力气不小,留下一片鲜红,诱人的紧,然后夙漓的喉结便突起来了。
木遂晴回头狠狠剜了木启昭和木萧一眼,到底是心疼夙和,三两步走到夙和眼前,拿出香帕为夙和柔柔擦汗,自认为声音挺小:“我等的黄花菜都凉了,你可算是来了。”
此话一出,寂静无声。
木萧腆着脸皮,手握成拳头,抵着嘴巴,大声咳嗽,“最近天气有点凉,大家多穿点,千万别感了风寒。”
木启昭跟他唱双簧,“对对对,”对着柳易阳等人道:“特别是你们年轻小伙子,更要注意身体,免得以后体力不济,悔恨终生。”
柳易阳赶快回答:“木师主说的是,小辈们一定修身养性,保护身体,不过体力是充沛的不得了,木师主完全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头子我就不多操心了,”木启昭满意的道。
木萧对木启昭道:“师傅,你心真好,要不我们为他们开点强身健体的药,也好繁衍后代。”
“乖徒儿知道就好,”木启昭摸摸木萧的头。“此事有你师姐就好。”
木萧笑得更灿烂了。
柳易阳神色变化多端,往旁边看看,林烨沉默不语,一看就把话放心上了。
容寻卿看柳易阳盯着他看,疑惑道:“怎么了,易阳?”
柳易阳缩了缩脸,“没事,就随便看看。”
木遂晴不知道自己声音蛮大,听他们不说了,又对夙和道:“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我们努力,夜夜笙歌,我保证明年你就可以当爹了。”
这话比方才还打的人措手不及,绕是木萧和柳易阳这种擅长随机应变的也没反应过来,众人沉浸在“明年就当爹”的壮志豪言里,久久不能自拔。
偏是夙和也陷入和木遂晴一样的声音盲区,喜形于色,迫不及待道:“为夫我今晚就开始沉迷美色,保管娘子火速怀胎。”
众人再是被狠狠蹂躏,人被狠狠践踏,恨不得提起俩人衣领,大声喊到:“大哥大姐,麻烦闺房之事小声点,还要不要脸了。”
夙和和木遂晴俩人两只手紧紧牵在一起,隔着红盖头也挡不了双方炽热的目光。
木启昭果断的把木萧的狗头揽到怀里,用力一打:“狗崽子,多大了,还学野猫发春。”
木萧心里冤,但木萧不能说,说了就是忤逆师傅,目无尊长。
柳易阳看见他们的动静,照葫芦画瓢,“宝宝,虽然你娶妻了,但是晚上也别太折腾,我怕你纵欲过度。”
孙玉落尖叫一声,头埋在两手里,唔唔叫道:“哎呀,害羞死了。”
容寻卿如沐春风一笑,却令柳易阳莫名毛骨悚然,想逃,容寻卿却手疾眼快对着柳易阳肚子就是有气无力一点。
柳易阳却抱肚嗷嗷大叫,脸色惨白,声音凄厉。
林烨有些担心:“哥,易阳哥他没事吧。”
“阿烨别担心,一切都好。”容寻卿挂着笑。
林烨还欲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乖乖点头。
许是动静太大,吵到夙和俩人,夙和皱眉:“出什么事了。”
容寻卿道:“没什么,易阳肚子痛,催你们快点,说你们太腻歪,有害他的眼睛。”
柳易阳肚子太痛,说话不便,只能瞪着眼,眼睁睁看着容寻卿给他安了一个黑锅。
眼瞅着夙和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凉,柳易阳有心反驳,可肚子不允许,刚想开口,脸色突变。
木启昭他们都不得不说柳易阳脸色变得好,坐实了不耐烦的罪名。师徒俩冲柳易阳比比大拇指,表示赞许,鼓励他再接再厉。
柳易阳本是疼痛的神色,可由于过于怪异倒是显得十分不耐烦,想打人一样。
夙和冷哼,“回去跟你算账。”
柳易阳两腿一软,完了,洗不清了。
容寻卿好心扶着柳易阳,安慰道:“易阳别这样,今天盒子大婚,你就忍忍吧。”
柳易阳顶着夙和杀人的目光,冲容寻卿苦苦一笑,虚弱的连头都抬不了太久,柳易阳后悔不已,都在宝宝这里吃了多少暗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苦恼的咬咬嘴皮子。
木遂晴道:“好了,再这样下去,就可以直接送入洞房了。”
虽然话糙理不糙,可木启昭还是很想提醒自家乖徒儿要点脸,可木萧拉住他衣袖暗示不可,免得招来木遂晴打击报复。
木启昭忍住了心里的想法,“遂遂说得对。”他走进夙和身边,紧紧靠在一起,旁人无法看见一丝一毫,木启昭从怀里拿出一粒黯淡无光的珠子,“这珠子就是遂遂的嫁妆,你若负她,不得好死,你若善待她,日后你们的孩子就算马上死翘翘了,也不会死的。”
夙和闻此直呼不可,可木启昭却啪的打了他一掌,“混账玩意,你难道想欺负我徒儿。”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受不起如此贵重的礼物。”夙和急忙解释。
木启昭听到他的话,缓缓脸色,语气却依然硬邦邦,“想什么呢,你以为是保佑你的,那是保佑我乖徒儿的。”
听到这,夙和才安心道谢,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木启昭把珠子嵌入他竹竿首处,对着木遂晴念念不舍看了好半天,才对夙和道:“小子,好好对她,不要忘了我说的话。”
“小婿绝无二心,一心只有娘子木遂晴。”夙和恭敬的朝木启昭一拜。
木启昭冷脸接受,一根手指托起他,“记住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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