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吱荷趴在夏子燃的冰晶棺上,她推开棺盖,玉手温柔的抚摸夏子燃的俊脸,满目柔情,如含水一般。
泪滚滚而下,滴落在夏子燃脸上,她抑制不住心中翻腾的痛感,紧紧咬着下唇,她带着哭腔说,“那天你说你去赴完约就回来找我,说带我去逍遥快活,可是那天你没回来,再也没回来了。”
夏吱荷紧闭双目,泪顺着滑下,她微微摇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我好想你,你知道吗?夙欲为了你也死了,你们都死了,”夏吱荷摸夏子燃的手都在颤,“我杀了害你的人,你知道吗,我找到救你们的方法了,我一个人过得好苦,他们唤我夏夫人,可我是谁的夫人?我的夫君已经死了,他狠心的抛下我了。”
夏吱荷哭累了,就趴在冰晶棺上睡着了。
夏子燃的冰晶棺与夙欲的冰晶棺紧挨。
夏吱荷又梦到那日的情形。
三百年前,夏子燃受罗纨的邀约去赴约,他走时,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说,“等我回来,我带你去逍遥快活。”
夏吱荷乖巧点头,甜甜一笑。
你走了,留给我的是潇洒的背影,却也是决绝的背影…
自己在小竹屋等他,可太阳已经垂在半空你也没回来。
寻着信条来到那,却是你奄奄一息的模样。
自己抱着你的身体哭的泣不成声,夙欲将半身道力输给你,说等他取活芝花回来,可他也食言,一去不复返。
夏吱荷睡的半梦半醒,怕是梦中的日子也不美好,两行清泪流进嘴里,微咸。苦涩的味道在心中蔓延开来,浸透五脏六腑……
曲辞对匆匆离去的柳未眠和容祈之疑惑,撑着下颚,“夙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爷?”一袭深蓝衣衬的曲辞稍有稳重。
夙漓一怔,略有僵硬道,“怎,怎么会。”
曲辞觉得夙漓有鬼,围着夙漓打转,摸着嘴巴,仔细嗅嗅,没有胭脂水粉味,看看脸吧,肤色正常,没有潮红。
夙漓把曲辞掰正,按着他肩膀,“三三看什么?”
“看罪证,”曲辞不害臊盯着夙漓。
曲辞瞧了半天终于知道哪不对了,指着夙漓兴奋道,“爷知道哪不对了,你这几日都穿玄色衣服。”
夙漓一拍他脑袋,曲辞疼的委屈抱头,泪汪汪的的撅着小嘴。
夙漓柔声道,“三三不是今日也穿深蓝色衣服吗?”
曲辞张着嘴,哑口无言。
“大叔我想出去玩,”怀却圆双手托头,对面前那个左手鸡腿,右手鸭脖子,吃的快活似散仙的人道。
夙阙放下鸭脖子,猛灌大口美酒,满嘴塞满肉,“出去什么,现在你我已经臭名远昭了,还不如安心享福,”夙阙说话说的含糊不清。让怀却圆很是烦恼。
怀却圆反抗道,“哪里有,明明是助人为乐。”
夙阙白了一眼怀却圆,颇为好笑问,“哪家助人为乐把别人房子烧了?”
怀却圆想解释,夙阙不给他机会,喋喋不休道,“还有哈,你不是把人家小两口弄的骂骂不休,就是把人家老婆婆整的伤筋动骨,说起来我都替你不好意思。”夙阙手在脸上划,挑衅的语气。
怀却圆看下人是憋笑憋的委实辛苦 ,一拍桌子站起来,拿一个大鸡腿塞到夙阙嘴里,没好气道,“吃吧,吃吧,吃不死你。”
夙阙一脸茫然咬着,又转弯一想,把怀却圆塞的鸡腿拿到手里啃起来,满嘴黄油道,“小祖宗,要不我带你去鬼魅岛玩,”夙阙挑眉,本想让那小祖宗知难而下,没成想那小祖宗竟拍手叫好。
怀却圆早前便听人说过鬼魅岛多刺激好玩,今日夙阙说带他去那,自然是要欢天喜地好好捣拾一番。
夙阙是“泪流满面”手里的大鸡腿也落地染灰。
别人同情看着夙阙,夙阙带着哭腔道,“若怀姐姐回来跟她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
“是,夙公子。”
夙阙是一脸痛苦,怀却圆是哼着小曲收拾行李放在锁灵戒里,夙阙是后悔自己自搬石头砸自己脚,怀却圆是谢天谢地谢太上老君。
怀却圆软着声音道,“走吧,大叔。”
夙阙这几日相处,发现怀却圆还挺软萌的,跟自己理想的媳妇差不多,这白白净净的小脸蛋,那小小软软的声音。
夙阙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的脑袋颤抖,怀却圆明白大叔又犯病了。
一连几日,阴雨绵绵。
夙漓常把自己锁在屋内,曲辞是郁闷的吃什么都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曲辞最近疑神疑鬼的,怀疑夙漓是养了小情人不好意思说,曲辞下定决心要帮他成就大好姻缘。
脑海浮现夙漓拜天地的模样,大红喜服,怀里揣着个娇滴滴,楚楚动人的小娘子,向着自己耀武扬威。
小娘子甜甜一笑,夙漓从此醉倒温柔乡,与曲辞解除契约,想到这,曲辞灵光一闪,一拍大腿。
奈何力气过大,痛的抱脚痛哭流涕,爷咋没想到,给他找个媳妇不就得了,爷真是天才。
夙漓身体里的毒越发严重,渐入骨髓,夙漓透过窗缝看着外面那只自作自受的狐狸,失声一笑,低头却是落寞笼罩心间,挥之不去,他呢喃道,“对不起,三三。”
曲辞为他的脱身计划谋略着,冥思苦想能帮他的只有水兮,不如让水兮替自己物色美女,曲辞很是警惕夙鸢尾,他可忘不了她一声“表媳妇,”至今在心头烙下深深印记,留下病根。
曲辞用狐火传令给水兮。
水兮是满肚子怨火无处发泄,于是便重操旧业招摇撞骗去了。
她狠狠地对肉泥道,“给我认真点,接下来这几天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你表现如何了。”
“报告水兮大人,小的一定完成任务,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肉泥的小嘴像抹了蜜般,甜到水兮心窝里去。
水兮装扮成算命大师,在街口临时摆了一个小摊子,大声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本大师算命保准精确,不精不要钱。”
一声吆喝,路人围过来,七嘴八舌追问,“当真如此?”
水兮摸摸假胡子,装作世外高人模样,“那是当然。”
她使眼色给肉泥,肉泥收到眼色,端端正正的坐在桌上,开口对面前妇人道,“夫人您家中幼子体弱多病,您实在担忧,正打算去求神拜佛,不知可对?”
那妇人是掩面痛哭,神色颇为忧伤,“大师说的不错。”
水兮见此道,“夫人若想救您儿子也不是难事,看夫人这身打扮定不愁吃穿,只需善心待人便可。”
那妇人脸是红一阵白一阵,指着水兮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江湖骗子,我呸,”那妇人在摊前吐唾沫骂骂咧咧走开。
周围人是摸不着头脑,一拥蜂来找水兮算命,水兮是眉开眼笑,喜上眉梢。
事后,水兮掂量掂量赚的钱袋,心满意足的大笑,把肉泥托在肩上,赞叹,“真有你的,把事情调查的那么清楚。”
“那是,”肉泥的手擦鼻子,“跟了曲混蛋那些年不是白过的,这点能耐我肉泥还是有的。”
水兮,“……”真和那主子一样不能夸,夸了就飘飘然要上天。
曲辞的狐火出现在水兮面前,水兮接收后笑的肚子疼,“这曲辞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要给夙漓找媳妇。”
肉泥扯水兮头发,问道,“曲混蛋和夙漓是怎么回事。”
水兮侧头挑眉问道,“你忘了十四年前曲辞醉酒一事?”
肉泥猛的忆起,手指水兮,满脸惊讶,“你是说夙漓是曲混蛋十四年前惹的挑花。”
“嗯哼。”
肉泥问,“那要不要帮?”
“帮,当然要帮,”水兮邪恶的笑着,“你说夙漓知道曲辞煞费苦心为他找媳妇会怎样?”
肉泥觉得冷气爬上背,凉嗖嗖的,毛骨悚然,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惹不得女人,特别是记仇的女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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