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着,树枝挥舞着,晚上的安山阴森森的,活要要把人剥皮抽筋似得,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风沙沙而响,曲辞站在夙漓身旁,狐火照亮身边。
曲辞问道,“你要走到哪?”
夙漓回道,“这安山地势险要,应该有很多山洞。”
曲辞不屑,嗤鼻,夙漓问道,“你们妖怪喜欢住在哪?”
“什么你们妖怪,本大爷听着怎么那么别扭,”曲辞不满,他环视四方,摸着下颚,“这妖怪应该是石头妖。”
“不错,我想他是靠吸取上山之人的心魂为食物,”夙漓低声道。
曲辞一拍夙漓后背笑道,“夙漓,你这运气不错啊!这石头妖可是个好东西。”
他轻笑,“怕是对你有用吧。”
曲辞和夙漓顺着灵气走向来到一个大山洞里,安山灵气源源不断的朝里面涌进,夙漓轻嘘,俩人屏息凝神。
那洞内有一只身穿石头盾甲的妖正在食人皮肉,地下满是残骸,石头妖大口撕咬人肉,鲜血淋漓,洞中响起咀嚼声。
看见曲辞和夙漓,一口吞下剩余人肉,舔舔手和嘴,打着饱嗝,“两位来我石头府有何事啊?”手挑着牙齿,吧唧着嘴,魁梧的身材。
夙漓不言语,曲辞对满地的血嫌弃至极,白绫束眼,白衣飘飘。
那石头妖显然认出曲辞,立马站起来,山洞都被震的摇摇晃晃,殷勤道,“狐妖大人来小的这里有何要事?”
曲辞对石头妖毫无印象,冥思苦想一会,依旧没想起,干脆问道,“你认识本大爷?”
“那是自然,小的曾是您的手下败将啊!”石头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手下败将?曲辞有了一点记忆,“哦,你是黄岗山的……”
“对,就是小的,”石头妖搓着手。他看看夙漓,疑惑问,“这位是?”
曲辞玩笑道,“取你妖命的人。”
石头妖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小的做错什么事了吗?”
“霸山为王,食人心魂,”夙漓淡淡道。
那石头妖这才看见夙漓持的佩剑,指着夙漓的手发抖,“你你你,你是善水夙漓。”
夙漓不喜多说废话,拔出净生,净生寒光直射石头妖,石头妖看已无路可逃,干脆鱼死网破。
他双手捶着胸口,大吼大叫着,红着双眼,手中出现一把石斧,冲向夙漓。
夙漓挥动净生,净生化为千千万万根银针刺入石头妖的石头缝隙,石头妖口吐鲜血,奋力震开银针,连着后退几步,单膝下跪,鲜血喷出,龇牙咧嘴。
净生回到剑的模样,夙漓握住净生,剑指石头妖。
石头妖害怕极了,向曲辞求救,“大人你救救我,你我同是妖,一起杀了夙漓。”
曲辞无视他的眼神,心想:杀了夙漓?爷怕是想死,面上却满是正义,他道,“爷曾经不杀你,不代表现在不杀你,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银丝飞向石头妖心缝,那石头妖受不了绞心之痛,自毁心脉而亡。
刹那间石头妖吸收的灵气飘出,还给四方生灵,体内食的心魂也得以解脱,消散掉,石头妖化为一堆废石。
夙漓问道,“你为何杀他?”
曲辞嘲讽一笑,“难道你夙漓觉得世上所以妖都是残暴的妖,杀人食魂,作恶多端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夙漓低着头道。
曲辞知道自己言语过于偏激,他叹息,“爷只是不想那种妖坏了妖的名声,以免污了爷的圣名。”曲辞瞅瞅夙漓,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爷的形象更上一层楼了啊!
曲辞感慨,“白白浪费了爷的心情,还以为可以,没想到是个脏兮兮的妖,”他嫌弃的憋眼。
夙漓转身,“走吧。”
直到石头妖魂飞魄散,曲辞才终于完全想起黄岗山一事。
当年在黄岗山,曲辞喝的酩酊大醉找了个洞打算小睡一番,正睡的香甜,做着美美,外面却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曲辞睡意全无,想要教训扰了他美梦的人。
出了洞,那石头妖正想要轻薄一个女怪,那女怪长得楚楚可怜的,双眼泪汪汪的,拼死护住衣服,曲辞对自己打扰别人“交颈而卧”的喜事苦恼。
那女怪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跌跌撞撞爬到曲辞脚跟前,求曲辞救她,曲辞本不爱多管闲事,可奈何那石头妖不仅打扰了他美梦,还辱骂他。
石头妖看马上到手的肥肉要跑了,一脸不悦,吼道,“哪里来的狗东西,给我滚。”
敢骂爷狗,曲辞杀意起,阴沉着脸,银丝缠绕石头妖,“杂碎,看清楚爷是狐狸,什么狗眼睛。”
一把把石头妖甩的十几米远,那女怪崇拜的看着曲辞。
曲辞也没想到无心之举竟然收获了一朵桃花,怎么甩也甩不掉。
只能无奈的找水兮帮自己,最后忍痛割爱给了水兮半年食物的条件,水兮爽快的一口答应。
曲辞可忘不了那个场景,水兮扭着腰肢,耀武扬威的站在那女怪面前,趾高气扬的道,“凭你也配喜欢我家爷。”
那女怪泪眼婆娑的,吓得瘫软着身子倒在地上,掩面哭着,水兮也觉得自己话重了点,刚想安慰。没想到那女怪狠狠瞪眼水兮又含情脉脉的瞧眼曲辞。
幽幽的转身离去,像是一阵风就要吹倒似得。
事后,水兮黑着张脸看着眼前这个笑的要气绝身亡的死狐狸,曲辞笑的肚子疼,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水兮没想到你扭腰扭屁股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自那以后,水兮气的大病一场,再也不穿稍紧的衣裳。
曲辞想起这段插曲,轻笑出声,夙漓看了他一眼。
房间内,曲辞看着不慌不忙的夙漓,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困着自己,仔细想想他也没对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除了故意挑逗过两次,而且还没成功,那他把他留在他身边干嘛?
曲辞是个懒得想事的人,这想的脑瓜子疼,抓抓头发,双腿一蹬,还是睡觉重要。
夙漓睡在地铺上,净生剑放在旁边,那剑似有感应,他道,“你也在高兴呢。”
半夜,夙漓被惊醒,感觉旁边有团东西,扭头一看,原来是曲辞睡觉不老实滚了下来,他睡的很安稳,将夙漓的被子尽数抢去,夙漓微微感到有点冷,但还是任由曲辞。
晨光穿过窗缝,夙漓冷了大半夜,身子有些僵,动了好几次才起来。
大街上,曲辞对于自己醒在夙漓床上的事疑惑,莫不是这夙漓垂涎爷的美色,想对爷图谋不轨?曲辞想到这,看夙漓的眼光都不大对劲。
夙漓只顾着走路,哪里晓得曲辞想的那些弯弯道道,看见有一位大爷在卖糖葫芦,计从心来。
他买了一串糖葫芦给曲辞,曲辞眨眨眼,看着手上多出的糖葫芦,摸不着头脑,“你这是干嘛?”
“请你吃,”夙漓自然是不知道曲辞天生味觉有问题,从来都吃不出甜味,曲辞只是听水兮和肉泥说过糖葫芦很好吃,外甜内酸,仅此而已。
夙漓看着出神的曲辞不解,娘不是说都喜欢吃甜的吗?怎么眼下他竟然不吃?夙漓咬咬下唇,将糖葫芦硬放进他嘴里,曲辞瞪着双眼直直看着他。
甜?不甜?曲辞吃不出来味道,只觉得味同嚼蜡般,想吐出来,可夙漓又目不转睛盯着他。
曲辞五官扭曲,终于把一颗糖葫芦咽下去,夙漓微微一笑。
曲辞心里把夙漓诅咒一万遍,胃里翻江倒海,曲辞手按着肚子,跟在夙漓身后。
太阳挂在半空中,午后阳光毒辣,夙漓道,“到了。”
听的这话,曲辞瞬间挺直腰板。
眼前便是寻乐怀家,鸟语花香,错落有致的影障遮挡阳光,府邸坐落于中间,入需越过一道道乱花铺成的路,那路交错,一个不留神便会踩空落入下面的乱花团,被送到怀家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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