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曲辞:“……”
夏子燃烤着鱼,“你们两个等着瞧,我夏氏烤鱼,天下一绝。”
看到这,曲辞问夙漓,“白白,你觉得这鱼能吃吗?”
夙漓的神情带着无语,“三三不是吃过吗?”
“……,”曲辞翻了一个白眼,“我这不是忘了吗?”
“哦,”夙漓阴阳怪气道,“三三真是贵人多忘事。”
曲辞一口气堵在胸口上,出不来,“夙漓,你找骂呢?”
“怎么会呢?三三,”夙漓一脸无辜,“我分明是在夸三三是贵人呀!”
曲辞用力的踩了夙漓一脚。
夙漓笑容不变,搂紧了曲辞的小腰。
曲辞在夙漓的腰上用力一拧。
夙漓吃痛,“三三真是个美人刺。”
曲辞冷哼,“人不自恋,天诛地灭,我若不美,天理何存。”
他又深吸一口气,一胳膊肘顶向夙漓的胸口。
夙漓闷痛一哼,“你是人吗?”
曲辞愣住了,“不是。”
“那你自恋什么?”夙漓表情真挚。
曲辞一手推开夙漓,“夙漓,你没事发什么疯呢?”
夙漓不看曲辞,反倒委屈上了,“三三从前的人生当真是多姿多彩。”
听到这曲辞总算搞明白了,其实这人是吃醋了。
曲辞凑到夙漓面前,两手戳戳夙漓的脸,“垂生,你吃醋了!”
夙漓白他一眼,“明知故问。”
他想把视线移开,可曲辞却两手强行扳正他的脸蛋,挨他挨得很近,浅浅的呼吸声,带着温热。
他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曲辞的胸口浮动。
曲辞认认真真道,“夙漓,我的过去没有你,可我的现在和以后全都是夙漓。”
夙漓心里笑开了花,“真的?”
“真的,”曲辞主动前倾,在夙漓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而过。
夙漓愉悦一笑,不慌不忙的替曲辞擦擦嘴角。
夏子燃烤好鱼以后自信的把鱼分给了夙欲和阵中曲辞。
阵中曲辞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后,急忙张嘴,连吞带灌的喝了好几口水漱嘴。
夏子燃不满都叫起来,“夸张了哈,曲兄。”
他自己又不信邪的吃了一口,接下来的反应和动作,跟阵中曲辞如出一辙。
他对上夙欲他们似笑非笑的眼神,挠着头尴尬一笑,“失误失误,是我大意了,小瞧了这鱼。”
阵中曲辞和夙欲没回话,只是双双望着夏子燃看,直看的夏子燃头皮发麻。
林中传来鸟雀振翅而飞的声音。
阵中曲辞收了嬉皮笑脸,道:“猜猜是谁的仇家?”
“管他谁的,来者必杀,”夏子燃一剑挑起火堆一甩,火堆爆开火花。
后面出现一只蛇妖和几只恶鬼。
夙欲道,“恶鬼,我们惹得。”
“无妨,”阵中曲辞侧头,带了点羞涩,“蛇妖,我惹的。”
“那还等什么,”夏子燃头一歪,拔出长茗,“直接干了。”
恶鬼嚎叫道,“我们过成这样,全拜你们两个所赐,今天就要你们的狗命。”
夏子燃冷笑,“你若是好,苍天无眼 ,你若是惨,老天有眼。”
他上前就是一挥剑,“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还眼巴巴赶着来送死,真是给脸不要脸。”
夏子燃再来一剑解决了恶鬼一号,“看着干嘛?一起上啊?”
另外几只恶鬼张牙舞爪扑上去。
蛇妖看阵中曲辞的帮手实在是强劲,心中的冲动散去,害怕袭来。
他想偷偷的溜走,却被阵中曲辞拦住去路,他的银丝已经在空中飞舞,“去哪儿啊?”
他笑的有几分魅惑。
“曲辞,”蛇妖打起勇气,“此事本就是你蛮不讲理,毁我蛇窝。”
“那又怎样,”阵中曲辞反问。
他的银丝闪着寒光,“蛇药,你诋毁我弟弟,意淫锦书,没有将你剥皮抽筋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可你却不知反省,主动来找死,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那边夏'子燃已经三下两下解决了那几只恶鬼。
夙欲正在善后,等他净化完事后,两人并肩站在阵中曲辞的身后。
蛇妖现在悔不当初,为什么要祸从口出?又为什么要口出狂言和那几只蠢笨的鬼魂来盲目报仇。
他连忙磕头跪下,认错道,“曲爷爷,你饶了我吧,小的知错了,真的,你的道门朋友还在呢,叫他们看了多不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妖之间的事儿,就让他们人类少掺合了,这要是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啊!”
夏子燃忍不住插嘴,“曲兄,你别听他瞎说八道,一个怂货也不知道哪来的脸说这话。”
夙欲也点点头。
阵中曲辞微微一笑,“听见了吗?”
阵中曲辞语音加重,银丝穿透蛇妖身体,鲜血喷涌,蛇妖瞪大了双眼,抽搐着倒地而死。
阵中曲辞收回银丝,“你们两个倒是和其他的道门人不大一样。”
夏子燃笑了,“这是自然,我与他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比的。”
夙欲的手拍了拍夏子燃手,“慎言,低调,勿躁,勿骄。”
夏子燃勾住夙欲的肩膀。对着阵中曲辞大大咧咧道,“曲兄,别介意,他这人脸皮薄,就喜爱点假正经。”
阵中曲辞笑回,“确实,和你一比,确实是薄。”
夏子燃笑着握拳捶了捶阵中曲辞的肩膀。
谈笑声远去,四周的情景淡去。
曲辞和夙漓回到了蓑衣镇。
曲辞拉着夙漓的手在雪地上奔跑,蓑衣镇不再是小镇的模样了,而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无边无际的白雪快要将他们吞噬,一个个硕大无比的雪球从四面八方滚来。
曲辞他们灵活地穿梭在雪球中。
夙漓召出净生,带着他和曲辞御剑飞行,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凭空出现的雪网盖住了他们,将他们摔入雪坑中。
他们一入坑,白雪便滑入坑中,铺在他们身上。
夙漓先爬起来,再把曲辞拉起来。
曲辞抖抖身上的雪,“怎么回事?说变就变。”
夙漓拿下曲辞头上的雪花,“往生阵内变化万千,所幻化的事物有蛊惑之效。”
他又拿起曲辞的手,“三三,你一定要紧紧握住我。”
曲辞看着夙漓充满担忧的眼睛,伸手抚了抚他的眉毛,“垂生,我想和你在一起每一天,我希望每一天都能看见你。”
夙漓愣了一下,“无言,你怎么了?”
曲辞抱住夙漓又松开,用轻松的口吻道,“无论如何,生离死别是总是要经历的,明天和意外什么时候到来谁也不知道,而我不想留下遗憾,就想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给你听。”
夙漓的心里起了涟漪,蜜糖灌心 。
曲辞轻轻的扒开夙漓的衣服。
夙漓的锁骨上有一朵红花灿烂妖艳,是曲辞送的红豆幻化的花儿。
曲辞的薄唇覆盖上了红花,离开时一根红丝探出了头。
曲辞抽出红丝,他一头夙漓一头,分别缠住他们的小指。
夙漓认真的看曲辞缠红丝,他专注的神情格外诱人。
曲辞抬头一笑,“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了,红豆的红丝效果还是挺好的。”
他晃了晃手,红色在他纤细干净的手指上异常显眼。
夙漓抚了抚曲辞的脸,“垂生待无言,如同无言待垂生。”
曲辞低头浅笑。
他们走出了雪坑。
在茫茫的白雪上留下深一步,浅一步的脚印。
他们没走多久,前方的雪地裂开一道大口子,将曲辞他们吸入其中,又迅速合上。
地下是一个火焰山洞,岩壁上盛开着欲火花,洞内整体以红色和黑色为主。
曲辞和夙漓慢慢的在洞中走着,边走边观察。
突然,静谧的洞内传来了水珠滴落的声音和呜呜的抽泣声。
夙漓假装害怕,挨紧曲辞。
曲辞不知道他是装的?了,为了安抚她,把手搭在他肩上,搂着她。
夙漓得意一笑。
曲辞他们寻着抽泣声走了出去,又拐到了一个小洞房内,里面发出了红光,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迈步前进。
他们先拉开洞口的珠帘进入小洞房,里面空空荡荡,只飘着鲜红的纱帐,炉中烧着香烟,烟气朦胧,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女子的抽泣声和滴滴的水声也在慢慢的越发清晰起来。
曲辞他们穿过纱帘,向着发生地走了过去。
他们透过薄纱看见一个身着冰蓝纱衣的女子蹲在地上,身姿苗条,背对着他们哭泣,而她正前方有一个长形大小的水槽,水槽装着从石缝上滴落的血珠子。
曲辞觉得这背影看着好生眼熟,于是伸出一根手指,然后一根银丝窜了出去,打了打女子的肩膀。
女子有所感应,缓缓回头。
曲辞看清了脸后,一脸黑线,差点没晕死过去,该死的破阵居然幻化出一个假水兮来。
夙漓悄悄的瞥了一眼曲辞。
是的,曲辞现在心情极差。
假水兮看见曲辞他们,也不用他们多问,直接站起来,拿着蓝色帕子表演着,自顾自的说道,“小女子名叫水,是只水妖,由于这火焰洞主看上了我,非要把我抢来做他的夫人,我拼死不从,他一怒之下便将我关在这里了。
他让我在这里好生想想,想明白了才能出去,眼见着两位,我就知道我有救了。”
曲辞忍住不打她。
夙漓抓紧了曲辞的手,“三三忍住,只有这样了。”
曲辞抬头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才稍微舒坦了点。
夙漓问假水兮,“姑娘可知洞主在哪?”
假水兮点点头,“两位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找他,你们可一定要救我出去,我很可怜的……”
一路上假水兮都在碎碎念不停,气的曲辞几次想打他,都被夙漓及时制止,摇头示意不可。
曲辞他们跟着假水兮七拐八拐终于来到洞堂。
洞主半睡在王座上,他旁边有位侍女为他扇风。
走近一看,原来是假席琛和假锦书。
假席琛察觉有人,睁眼一看,见到曲辞走了过来,便坐正了身子,冷冷酷酷道,“水兮,你可是想明白了。”
他又看看曲辞,“他们两位是谁?”
曲辞一脸不爽,小声嘟囔,“爷是你哥,该死的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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