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在第二日才知贺㺬㺬受惊一事。
贺潼落水身边的大丫鬟溺水而亡,于贺家众人来说,是大事。
但对南乔来说,二房诸事与她并不相干,倒是贺㺬㺬与她交好,她一得信,便立即到了荣禧堂探望。
喝了大夫开的安神药,又一夜安睡,贺㺬㺬倒不似昨夜惊惶,瞧见南乔来,起身相迎。
还未等她开口,南乔拉着她上下好一番打量,见她面色红润,并不似受惊失措的模样,才放下担忧的心。
“早知会出事,昨晚我便不该让你独自回来,今晨听说你受了惊,还好没事,不然我可要自责难过得不能了。”
“那样突然的事,怎么会提前知晓呢!”
想起贺潼被丫鬟推进湖里,贺㺬㺬仍心有余悸。
她忍不住为贺潼叹息,“我不过是受了些许惊吓,倒是潼弟,他在湖里九死一生,听说原本就胆小怯懦,也不知那丫鬟如何起的害人心思!”
“有舅婆在,自不会让害人之人逍遥法外,倒是你该好好休养,早日恢复活蹦乱跳。”
南乔话音刚落,暖阁内室的珠帘碰撞晃动着,有人踏步进来,脆声接了话。
“这是这道理,旁人牵挂惦记你都来不及呢!”
“九姐姐。”
贺㺬㺬笑着唤了声,瞧见与贺环环联袂而来的贺珺珺,又与她招呼一声 。
与南乔一样 ,贺珺珺听说她及时救了落水的贺潼,阵阵后怕。
“真不敢想,明目张胆的害人之事,竟会出在咱们贺家。”
她感叹才起,贺环环压低了声音,神秘道:“贺潼身边伺候的所有人,如今都跪在荣禧堂正院里,等候祖母发落,二叔二婶还在祖父面前受训呢!”
贺环环自来便对二房没什么好感。
贺潼被害,她自然也感叹惋惜,却也免不了阴谋论与二太太郑氏和贺琳琳有关。
毕竟母女俩才从归州回来头一天,就闹得进出荣禧堂几次。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哪怕与贺珺珺姐妹情深,也不提半个字。
从南乔来,二房的谈资便层出不穷。
以往,她或好奇谈论两句,如今也只是但笑不语。
贺潼是庶子,与她们几个姑娘不在一房,也不亲近,自然并不关心其中因果,寥寥数语便揭过不提。
自贺㺬㺬搬来荣禧堂,常与几个姐妹往来,进出闺房十分随意。
但几个姑娘却鲜少来此,免不了好奇环顾贺㺬㺬的闺房。
贺珺珺的目光一眼落在她床头散落的花样子,忍不住啧啧称奇。
“我才晓得,十三娘绘画功底如此了得,这花样子描得栩栩如生。”
“那不是我画的,是昨日八婶特意送来的,说我休养在闺阁里,闲来无事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早就听我娘说过,八婶以往在闺阁中也颇负才情之誉,如今才知非徒有虚名。”
见贺珺珺对几幅花样子爱不释手,贺㺬㺬笑道:“八婶送来的花样子多得眼花缭乱,我一个人也用不了,不如几位姐姐分了去?”
贺环环最不喜绣花,立马摇头摆手,“这个我可无福消受!”
贺珺珺有些为难,这些花样子放在床头,那贺㺬㺬必然是喜欢的。
君子不夺人所好,道理她都懂。
“前些日子,我娘叫我描绘书院风光,我原想画些四时花草,可我不善于此,瞧见这些花花草草,便想临绘描摹。”
“十姐姐尽管拿去,不过,回头学成了,可要给姐妹们也绘一幅院中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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