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贺承欢特意送程秋砚回城北。待贺承欢小坐一会儿离开后,程父的面色说不上好。
“你一去啊,就在城南待了将近一个月。”
“还记得为父的话吗?还记得你的字吗?”
程秋砚:“记得,阿爹说不去城南,不结弊友,不慕权威,不争名利。”
程秋砚:“字居安,是阿娘临终时对我的期望。”
“那为何还要去?”
程父虽生气,但一想自己的亲闺女被绑被折磨,心痛如绞,满面忧心。
程父也是开明的人,既已事发,再问也是多余。见她支支吾吾不答,便也不想计较。
程父拉过站着的女儿,手抚上额头,撩起刘海。
“闺女啊,疼不疼啊?”
程秋砚:“阿爹,很疼很疼。”
见程父终面色有所缓和,程秋砚顺势依偎在了程父身上,撒起了娇。
程秋砚:“所以,阿爹今晚要多做些吃食,女儿太饿了。”
程父的臂弯被她紧紧抱住,笑得乐了呵。
他的宝贝女儿很少惹他生气,倘若生了气,也全然有办法让他消气。有时看见程秋砚,程父总会想到她的阿娘,她阿娘便也是这般惹人心爱。
也是这般原因,程父极为避讳城南。
与程父陪聊几句,夜色已然有些晚,程秋砚上楼睡觉,关了灯,她窝在被窝里。
四周昏暗不见得一丝光,亦如她被困住的那段日子里,她看不到希望。
那日种种浮现在眼前,身上的痛楚此时似乎也在隐隐作痛。她趴在窗口看,那人的那双眼睛也抵着窗口,那对棕色眼瞳冲她笑着,被吓了真,程秋砚猛地起身,拉开床边灯。
我不想再回去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额上浸了密密麻麻的汗,沾湿了纱布,沾湿了她的碎发。
靠在床上,程秋砚的睡意消散。又想起答应冷景伝的事,听贺承欢说冷景伝的企业不算在城南,偏北一点。
但究竟明日如何向阿爹说才能让他同意,程秋砚尚没有答案。
天亮后,程秋砚简单梳洗,刚下楼就见程父与人在外说着话,只是门半开半掩着,有些不似她阿爹的作风。
大抵是阿爹不喜之人,程秋砚没去掺和。
“你要以翻译给冷先生报恩?”
忽地,程父掉过头询问程秋砚。不知门口是谁,程秋砚点点头。
程父犹豫片刻,让了门,站在一边,允屋外之人进入。
易泽林“程小姐,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见来人是易泽林,程秋砚有些出奇。
“是长欢那小丫头唤来的,若有易将军护你,阿爹放心了,你若报恩就去报吧。”
“但切记勿节外生枝。”
程秋砚:“谢谢阿爹。”
程秋砚虽知晓阿爹总会放她,但如此之迅速却是她未能料到的。
果真是易泽林,那个百姓称赞的护城将军,她竟没想到一向憎恨权势的阿爹,竟也对之敬畏。
上车后,程秋砚坐在后座。
易泽林“我是易泽林,贺承欢的二哥。”
易泽林“程小姐,最近这段时间就全权由我来接送你。”
听此,程秋砚缓缓抬眼,面露难色。
易泽林是军中之人,参军打仗,本就辛苦,如此她当真觉得有些不妥。
易泽林“程小姐不必客气,程小姐与承欢交好,算起来我也算你半个哥哥,以后不妨也唤我二哥。”
又倘若冷景伝能抱得美人归,易泽林与程秋砚那也便是亲上加亲的关系。
无论怎说,他送程秋砚都是应该的。
程秋砚:“多谢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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