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宅子一看就是最近刚翻新出来的,不过看这院子的占地面积,还有格局陈设,都能看出来这院子之前应该也是属于一个豪门望族的。
“你们为何会到鬼城?”凤九歌可不信,玄湮一个撕裂空间直接把这几个送进了鬼城之中。
鬼蔷道:“这是我家。”
“你记起来了?”
鬼蔷是活蛊血,忘了前尘往事,不应该会记起之前的事。 更何况,这蛊虫的主人也在此处,断没有蛊虫失控的情况。
“没有,只不过是对这儿有点儿熟悉罢了。”鬼蔷对此也有些迷茫。
“这地方为何被称作鬼城,难道仅仅是因为这城中没人?”
夜风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这城里并非是没有人,而是他们都不是人,具体的,入夜后你们就明白了。”
而曲安生和朱砂之间的气氛就更加诡异了。
之前还略微有好转的迹象,结果现在比之前更加僵硬了。
很快,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在了天际,月亮爬了出来。
而鬼城中的人也出现了。
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开门,并点亮了灯笼。
大街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两边的小贩叫喊不停,看起来和普通的市集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人的面色都是青灰之色,而且目光呆滞,动作呆滞迟缓。
这些人倒是让凤九歌想起了一个人。
不是鬼蔷,而是前不久在濮阳家见过的阳君既。
虽然阳君既的动作并不迟缓,但是青灰的面色以及身上的气味都和这鬼城中的人极其相似。
仅仅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凤九歌走到一个卖花灯的摊位前,对卖花灯的小姑娘道:“你这花灯可是你自己做的?”
“全都是我亲手做的,姐姐可喜欢?要喜欢的话就买上一个吧,很便宜的。”对答如流,配上那小姑娘脸上可爱的笑容,除了面色不对,完全没有问题。
凤九歌不信邪的进了一旁边一家店铺。
是一家卖胭脂水粉的。
“这位小姐,想买些什么?这里可都是些上好的胭脂水粉,保准让您满意。”那人说着,还一边往自己脸上擦了一些胭脂,“小姐您看,这颜色可好?”
说实话,凤九歌觉得这张脸有点儿惊悚。
因为这人脸上抹得红红绿绿的,就像是抹了很多的胭脂却没有清洗过一般。
凤九歌一连试了几次,都没看出什么问题。
直到第二天晚上。
凤九歌同样的套路又试了一遍,然后她发现这些人的言行举止都是昨天一模一样。
这些人就好像只记得这些东西,然后不断的重复。
而且这些人还畏惧阳光,所以白日里绝对不会出现。
“单看某些症状,倒像是失心咒……”凤九歌喃喃道,可是失心咒并不会让人畏惧阳光,实在是说不通。
鬼蔷和这些人既然都是鬼城中人,按理说,鬼蔷应该也会行动迟缓,惧怕阳光,可偏偏鬼蔷除了记不清前尘往事之外,和普通人无异,难道是因为曲安生?
“安生,你见到鬼蔷时,他可是这般模样?”
曲安生闷闷道:“他是正常人。”
玄湮突然说了句跟他们交谈的毫无干系的话,“在鬼城西边不远处有个山头,应该是药王宗的旧址。”
“药王宗有一神器,叫做药王鼎,世代相传,而且药王宗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炼药奇才,成为药王鼎的主人。而药王鼎的最后一任主人是凤家凤然,现在叫朱砂。”
玄湮说得语调平平,就像是在读话本上的故事,没有任何感情。
可朱砂听得却是难受极了。
“对,那里确实是药王宗的旧址,不过现在药王宗早就不复存在,也没有多说的必要。鬼城本来并不叫鬼城,而是药王城,依附于药王宗的城池。当年药王宗一夕覆灭,也没有功夫庇佑药王城,只是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药王城中的人都变成了这个模样。”
“药王宗为何会一夕覆灭?”看朱砂那眼神,凤九歌就知道问到了关键问题。
朱砂冷笑了声。
“药王宗上基本都是炼药师,在大陆上备受尊敬,再加上药王宗想来与人为善,自然不会受到其他势力的打压,会覆灭只怪我们师门上下都瞎了眼,不曾想到我们千般宠爱的小师妹竟然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冷静一下。”凤九歌听朱砂说完,只是皱了皱眉,随后带走了曲安生。
被拎到房顶的曲安生有的儿懵,不知道凤九歌是何用意。
凤九歌道,“给你时间解释。”说话的态度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冷淡。
曲安生特别感激,凤九歌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这样就不会有落差。
“你相信我?”
凤九歌冷静的说道:“我相信我自己。你若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就我问你答。”
曲安生点点头道:“好。”
“第一件事,这城中的人所中的鬼灵咒和你可有关系?”凤九歌想了半天,能跟这些人的症状完全吻合的只有鬼灵咒。
“我不知道什么鬼灵咒,但是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确实是因为我。”
凤九歌默然,曲安生果然是个天才,鬼灵咒这种东西都能自己弄出来。
“第二件事,你是否是因为这些人,才将自己变成了活死人?”
曲安生艰难的点了点头,“鬼灵咒太过邪性,我压不住,遭到了反噬。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是……活死人……”
“一开始便发现了。”
“第三件事,药王宗的事和鬼城变成如今的模样可有联系?”
“有。”
“第四件事,当初药王宗除了你还有谁会咒术?”
曲安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大师兄对咒术一道好像很感兴趣,经常会问我一些和咒术有关的问题。”
“最后一件事,药王宗的覆灭,和你可有关系?”
前面的问题,曲安生都回答得很快,唯独这个问题,曲安生沉默了良久,可凤九歌也不急。最后曲安生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
凤九歌的目光朝一旁看了看,问了句:“可听清楚了?”
在另一边的人正是朱砂。
朱砂双手紧握,“你刚才所说的话,是否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
“是,都是真的。”曲安生抬起头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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