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个弟子冒死来叫安北柠起床,推开门就看见,安北柠捂着肚子侧边,侧躺在轮椅上,而玄胤在床上睡得舒服。
“阁主。”
“小声点,别吵醒他。”安北柠坐好,那弟子推安北柠出去,屈莫枫到竹舍给安北柠看,把腰上的绷带解开,里面的伤口又开了。
安北柠不好意思的说“玄胤老在桌子上睡也不好,索性就让他睡在床上了,兴许是我翻身给弄开了。”
“下次小心点。”屈莫枫处理好,就提着东西出去了,安北柠等着外边的魏宽言进来。
“听说你死了,我过来看看死透没。”
“恐怕叫你失望了。”
魏宽言问安北柠,幽千尘去哪了?安北柠也就如实说了“少主出门不方便,也不必为了我冒险。”
“下次不问了。”
“你捂着腰干嘛?卧槽安北柠你他娘不会又怀了吧。”
安北柠刚漱完口喝一口茶,一听魏宽言的话就喷了出来,赶紧解释“睡觉把伤口扭开了。”
“再说了,身体不好,又让你失望了。”魏宽言见气氛有些尴尬,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了。
“像吗?”
“不像。”安北柠问身后的弟子,自己也觉得不像。
“让小轩轩去打听打听消息,我们晚上出发。”
“是。”小轩轩,夏轩,安北柠收的第二批徒弟的第一个入室弟子和德藤一个级别。而站在安北柠后面的这个弟子是第三批的唯一一个入室弟子,肖元。
“小元元,别让少主知道。”
“是。”安北柠扶着墙站起来,许是许久没站起来了,刚起来就跪下,正好玄胤和魏宽言进来,安北柠正对着他们俩。
“滚出去!”
那一天整个凝星阁都听见了,安北柠杀猪般的咆哮和骂声。
“不至于。”
“啊!苍天啊,丢脸丢到家了啊。”
听了安俊话,出发前安北柠真找了坛子给玄胤塞进去,顺带着魏宽言一块扔在了凝星阁的仓库。安北柠出发的时候对留下来一两个弟子说“他不饿,就是随便给那姓魏的扔点,切记不能把他们两个人放出来。”
两辆马车,安北柠坐在一架很普通的车里,还有一架凝星阁的专用马车,华丽不说,光说价钱在京城卖座府邸不在话下。这么扎眼很快就引起了朝中热议。
“那马车不是凝星阁阁主坐的吗?”
“莫非那安北柠没死!”
“幽相总要给个解释吧。”
“倘若安北柠还活着,那小儿呢,千尘到现在还是一块石头。”
如今的上朝暮城都不用来,根本插不上话,小事自己解决,大事上奏折。如今的上朝倒不如说是大臣们自己唠唠家常,桌子都搬上来了。
“倘若各位大人依旧不信今晚到我府上坐坐。”
幽墨谦一回幽府就把幽千尘和幽言叫到后院。让幽言再给幽千尘变回去。
“爹?”
“凝星阁专用的马车出城了。你要是真想护他周全,就装的像点,那些人晚上会来。”
“他出城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幽言动手。”至于怀里的安北柠怎么办,只能靠幽千尘自己法力凑了。石像是很逼真,骗过了那些大臣可事后幽墨谦也没让幽言把幽千尘放出来。
“让他待在幽府,等这阵风波过了再放出来。”幽千尘听得见,但凭这样怕是拦不住幽千尘。别人不放自己来,幽墨谦料到幽千尘会胡来,再在外面施咒。把幽千尘困住。
反观安北柠情况也不太好,伤口还在出血,又偏偏在腰上。
“阁主,您真没事吧。”
“不劳费心,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私底下怎么说。你们说我文武双废,挂着个空名没实权。”
“不敢。”
“敢做不敢当,我记得好像是你和小滕滕两个入室弟子私底下说的,被小元元偷听了去在凝星阁传开。”
手底下的家伙不老实,死了一个德藤原本以为已是杀鸡儆猴,没想到自己昨天夜里又听见有人说。
“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这是你们的职责,你们说什么是你们的事情,但是要记住在凝星阁就要守规矩,不然下场不一定会比德藤好。”安北柠说完这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夏轩。
“是。”
安北柠看着窗外,说到底德藤的死还是安北柠心里的一个结。比他还惨是什么下场外加一个永世不得超生?这算哪门子的更惨,活着不比死了好,想来安北柠也绝不会就这样。安北柠也没让夏轩起来,跪了一路。
“起来吧。”安北柠偷来星旻安俊都不知道。下了马车,安北柠就换回去,对肖元说“让小轩轩给你讲讲刚刚有什么好玩的事。”
把人都赶走了,安北柠就侧躺在座上,听见外面有声音,安北柠掀起帘子外面有人。
“宝贝,伤如何。”
“一管住嘴,二……和一一样,管住你的嘴!”安北柠想都没想一拳头砸在自己腿上,疼的叫了出来。
“嘴我可管不住,宝贝就坐好了,毕竟山路抖。”
“我能让你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也能让你摔回去。”
“我都在泥里打滚这么多回了,还怕你吗?”安北柠命大活到现在不光是有一个跟在身后擦屁股的幽千尘还有一个在前面铺路的周欲。
周欲上马,对这里面的安北柠说坐好了。安北柠心里大骂“真他娘的憋屈。”
“别怕,我怎么舍得让你摔下来呢?”安北柠掀起帘子呸了周欲一口,周欲笑着说“果然脾气还是一样臭。”
路走到一半,周欲停下来,进到车里问“你没告诉他我俩的事对吧。”
“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告诉他干嘛?拉仇将来能让你能死的再难看点吗?”
“急了,你看看你还没有你哥哥听话。我对你们家的秘旨没兴趣,我对你有兴趣。”
“把你的臭脸离我远点,驾车去。”
“好。”周欲退出安北柠才松了一口气。
山路一共两条,周欲回头看了一眼立马选择了更抖更长的一条路。
“啊!周欲你要死啊!”安北柠刚松开手准备躺一会,把腿抱上来刚准备躺下,就颠了起来,腰上的伤又错开了,这条伤可不短从身体侧边的腰处一直到肚子上,伤可不浅。安北柠叫了出来,捂着伤忍住不叫,路确实很抖,血透出绷带染红了安北柠的青衣。额头上有冷汗,下嘴唇被咬破了。地方到了,没点灯,一片漆黑。周欲掀起帘子明知故问“还能走吗?”
“能。”周欲听着这声音略带哭腔,勉强做起来,山里冷风刮着,刚到地上,刚走一步,腿一软就跪地上,手撑地,地上铺着石子手被硌的生疼。
“啊!”
这一声叫的可不小,周欲问安北柠火把呢,“我不出晚上的任务,车里没火把,你扶我起来啊。”
“天太黑了,我看不见你。”
这山上没人,这府邸都是周欲偷偷建的,这山上杂草多又不能随便把这马车给点了。安北柠从车后面下的,周欲在前边,周欲摸索着到车后边,弯下身子,往前走一摸。
“啊!”正中伤口,一摸一手的血,周欲一把抱起安北拧,慢慢的往前走,一脚踹开了府邸的大门。门里边的墙上有灯,周欲拿了一把用法术点燃,就看见安北柠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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