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旻的君主薨了,然而战事还在继续,在星旻战败的那一刻,发生了反转。所有人都想不到安北柠和玄胤还留了最后一手,血祭坛。
黑市的血祭坛开始转动,阳光照在士兵的脸上,很刺眼。站在中间的士兵被拔地而起的祭坛绑住吸取魂魄。
血祭坛的出现很快引起了主堂的注意,林堂主即刻派人去处理祭坛。然而这一次不是普通的祭坛了,它吸收了太多人的魂魄,这其中就包括安北柠自己的,安北柠把自己都献祭给了祭坛,没人知道祭坛祭的是何人。这只是存在于所有星旻人的脑子里的事。
而那一次,安北柠第一次护住幽千尘,将自己献祭给了它。自己作为活下来的祭品,条件就是为它寻找上等的魂魄,于是凝星阁便不是再属于老天君的了,它成了安北柠手中的一把利器。
九国梦府被袭击,不管他们是否无辜,梦府都被血洗了,捅了梦九璃的老巢没多久,安北柠薨了的消息就传出来了。顿时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安北柠简直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牲。安北柠我咒你永世不得超生。……这些话如同一把把刀子捅在幽千尘的心里,生前万人追捧,死后受尽唾骂。安北柠这一生不羁放纵,伤天害理的事情干的多了,都有人擦屁股。
“北柠,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我都会陪着你。”幽千尘怀里抱着安北柠,坐在安王府的桃树下,慢慢的变成一尊石像。大火开始曼延天国四城的安王府被当地百姓一把火烧了,朝廷更本控制不住。京城的王府最大,被烧的面目全非,当官府的人灭火进去的时候就剩一尊被烧黑的石像了。
幽墨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吐了一口血,三份家书把幽言从天河山叫回来。面对着自己的大儿子,幽墨谦无法直视这尊石像。
幽言在路上想了一肚子的话顿时说不出口来。幽千尘的眼睛注视着怀里的安北柠,嘴角上扬。幽墨谦亲自擦洗,黑印子还是深深的留在上面。
幽千尘和安北柠一共三个孩子,最小的安凤悠身葬九国,唯一的女儿幽乐渊在东海生死未卜,大儿子幽锦年在山庄养伤。安北柠膝下一个儿子,无二子。按照规矩二子继承王位,长子永世不得回京,女子不可当政只能破了规矩立幽锦年。安恒不同意,以年龄尚小为借口,把幽锦年留在山庄。
山庄外的血祭坛还在不停的转动一旦靠近就会被吸取魂魄,主堂已经布下结界至于如何处理又是另一回事了。
“师尊,您真的杀了小师叔?”
“主堂全票通过除掉安北柠,我就是不杀他,他心脉已断也活不了多久。”荽沫下山的前一天夜里被林堂主叫去,为的就是要保安北柠一条命,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荽沫到的时候安北柠的心脉已经断了。
……
幽千尘的葬礼办的很草率,几乎没有人来问候。幽言不解问为何。幽墨谦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真的死了。
“难不成他们没死?”
“千尘还活着。至于安北柠,有人不让他死。”
“何人?”
“天道。”
天道是一个令主堂都头疼的一个组织,与主堂站在对立面,但是没有充分的理由让主堂派弟子除掉。天道的人经常来挖墙脚,被他们“偷”走的弟子不多,安北柠算一个。他们给出的利益很诱人,当时的安北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一辈子荣华富贵安北柠看不上,看上的是他们额外答应的复活幽千尘。那这就不是思想上的问题了,已经上升到良心上了。当时的安北柠正处于死了夫人,伤心过度的情况,安北柠简直没有抵抗力,鬼迷心窍,进了他们的全套。落得个身不由己,身败名裂。
“您是如何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给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早在安北柠要嫁进幽府的时候,幽墨谦就把安北柠身份,背景扒的干干净净。
天道,水牢
一桶又一桶的冰水泼在安北柠的身上,安北柠睁开眼,看到的是那张好久不见的脸。
天道的主人,周欲。人如其名,周欲野心勃勃,妄想除掉主堂,一统两界,暗中与魔族有交易,却一直没有被主堂抓住把柄。这当中安北柠功不可没。
天道与魔族的交往并不多,所以没有引起主堂的怀疑,一旦有了交易,安北柠便用血祭坛,分散主堂的注意力。
安北柠闭上眼,嘴角还有血迹。身上有戒鞭痕,新添的。
“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嘴。”
“有什么,尽管上。”心脉已损现在不过是吊着一口气,早晚都是要去的。
安北柠手里有一份秘旨,人人都想要,却得不到。
“你放开他!”铁链被安北柠拉着响。两只手上,腰上都绑着铁链。
“我能帮你复活他,也能再杀了他。”,安北柠怎么也没想到,周欲会拿幽千尘威胁自己。秘旨重要,幽千尘对自己更重要。但在玄胤眼里秘旨和幽千尘比起来,幽千尘算个屁。在空间里玄胤拽着安北柠的衣领眼神凶狠的盯着安北柠说“你若是敢说出去就别怪我收下不留情。”玄胤把安北柠摔在地上,往背上踹了一脚,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话过,安北柠站起来,拳头朝着玄胤的脸挥去。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只是我的一缕魂魄,你是死是活我说了算,轮不到你爬到我头上去。”安北柠一拳打到玄胤脸上,解气。两个人撕打在一起,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的。站到优势的还是玄胤,毕竟心脉有损的不是自己。
周欲的目的很简单,他想要秘旨,而秘旨也没说些什么。只是谣言传的越来越离谱,不免有人动了不轨之心。天国四城的安王府,上上下下翻了多久都没找到秘旨,合着安北柠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知道秘旨的一共四人,两人已死。一个是老堂主安北柠从他手中接过的秘旨,另一个就是德藤。安北柠告诉他的时候自己还是天国的五殿下。
“阁主,就这么告诉我。”
“你和别人不一样,我相信你才告诉你的。”
“阁主。”当时的秘旨对德藤对整个鲛人一族是天大的解药。也是那个时候关于秘旨就传的更加的离谱了。
“好好招待着。”眼前的幽千尘就是一个用符咒变化出来的一个幻象,只是恰巧安北柠看不出来。时间只有一天,在死神手里抢人,心脉断了就是天道再怎么吊着命也最多一天。
“当初你周欲来天国找到我,来挖我这个早退弟子的墙脚,当时少主刚走,你给的条件太有人了,我一时鬼迷心窍竟对天道尽心尽力效忠十余年,不曾背叛。怎知你会因为小人的随口一言就要除掉我,封杀,各大门派看见我就像是见着了魔族一般,把我逼向绝地。”安北柠说着说着就惋惜起来为了一个幽千尘搭上了自己十余年的青春,说值不值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安北柠有不老之身,生命力却弱到极致,多年来的旧伤在这个相貌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身上是那么的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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