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棠老爷三步并两步迎上去,目露急切。
仆人连连点着头:“老爷,千真万确。”
棠老爷顿时喜笑颜开:“我儿还活着,还活着,快带我去见公子。”
后面的棠老太爷也一扫脸上的哀痛之色,示意丫鬟扶起他,也一同跟着去了。
棠老爷一路脚下生风,趔趄的奔入棠沅白的房中,看着狼狈的斜靠在床榻的棠沅白,棠老爷上前握住他的手,惊喜不已:
“沅白,爹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啊爹……”棠沅白拥住棠老爷,鼻头发酸,他还以为此生再无与家人相见之日。
慢了一步赶来的棠老爷看着父子二人相拥的场面,终是露出了一抹许久不见的笑意。
棠沅白屋子里的丫鬟也都伶俐,打来水为他清洗身子,换上干净的衣物,又叫来了郎中为其看伤,只是郎中治得了他跳下悬崖磕出的外伤,独独找不到他致使他右腿疼痛的病因。
不过在棠家二老看来棠沅白能平安归来已经实属万幸,于是命人撤了灵堂,一把火烧尽丧葬用品,并且请了巫师给棠沅白去去晦气,城内张贴的重金寻人的告示也都揭去了,棠府一时之间笼罩的阴郁尽散。
在此期间棠老爷还提到曾求助云沪辛家送上三匹雪狼给谢南庭,求他动用其手下势力寻回棠沅白,闻此棠沅白苦笑连连,并未告诉棠老爷他所求助的人正是绑架他儿子的匪人,棠沅白只半告诉棠老爷押送货物的路上他遇到了强盗杀人掠货,他有幸遭恩人所救,才能幸免于难,至于后面如何,他不愿提,棠老爷也不强求,只让他好好在屋子养伤便是。
棠沅白又一次坐上了轮椅,他饶有兴致的逗着蛐蛐,他在家极少有这般清闲的时候,棠母生他之时难产走了,棠老爷这个当爹的亲自上阵,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他长大,为了让棠沅白有能力担起整个棠家,白日他要上私塾习读四书五经,夜里棠老爷还要传授给他经商之道,偶尔棠老太爷也要指点他一二,其实想起来,被谢南庭掳去的那些个时日,竟是他最为懒散自在的。
这时响起的敲门声唤回了棠沅白的思绪,一个丫鬟传话:“公子,周小姐来看您了。”
“请周小姐进来。”
棠沅白话音刚落,木门就被推开了,一位绝色佳人匆匆而来,两人视线对上,那女子瞧他坐于轮椅之上,倏地红了眼眶,一行清泪顺着面颊棠落下,沅白见状急忙劝:“浓浓别哭,先坐下说话。”
周辛夷,小字浓浓。
周辛夷抬帕拭了拭泪,寻了与棠沅白最是相近的地方坐下,棠沅白挥手示意丫鬟退下,哪料周辛夷会突然抱住他,棠沅白僵着身子愣住了,他虽与周辛夷有婚约在身,可是周辛夷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从不会这般与他亲近,肩膀处的衣服传来浸湿感,周辛夷哭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哽咽着:“他们都说郎君……故去了,只有我不信,我知道……知道郎君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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