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寂静的巷子里一扎,暗处的人明显蠢蠢欲动。月萱缘一闪身躲到了巷子胡乱堆着东西的缝隙里,周身气息尽数隐藏,若她不想,绝对无人可察觉。
刚藏进去,那伙人就按耐不住了,只听见几个男人闷声说话。
“大哥,怎么办,人跟丢了……”
“怎么可能?妈的,这要是逮不着,拿什么去和那人玩?赶紧找!坏了上头交代的任务,一个都跑不了!”
“大哥,为什么要抓这个脸都没露的人?我们对付的不是府里那个残暴的吗?”
“废话!线人说诡魔大人那晚差点得手,结果被一个蒙面女子打乱,而且不是说宫宴上那人也带着那个蒙面女子吗,咱们等那么久,不就是想找他个软肋捏捏吗?”
明处那伙人都穿着黑衣,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现在十来个个人正四处散开找着什么,但独独没人来搜月萱缘藏身的这个地方。
果然坏人都智商低吗?月萱缘在心底无力吐槽。
同时也捋清了这伙人想抓她的目的,这伙人八成就是腾阳门的势力,许久前那晚的宫宴和刺杀,显然有她那个老父亲在里面参和呢!
月灏通敌叛国,所以把南宫绯冶带着她参加宫宴的事汇报了,而刺杀的人明显就是和那国人有着莫大关联。
想到这里,月萱缘直接想哭。是,她是看过小说,但那玩意儿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这不,眼下她一推论,月灏通敌叛国,通的哪个敌,没写啊!这不是坑死局中人嘛!
正这么想着,没曾想天空中一道明亮的闪电迅速划过,一道惊天的响雷如同爆炸般响彻,吓得沉思推断的月萱缘一个哆嗦,好死不死的碰掉了她面前遮挡的草席卷子。
啪嚓一声,已经背过身准备回去领罚的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回头。
一身浅绿的衣裳在各种纯木料的物件之间的蒙面之人异常显眼,空气沉默片刻,月萱缘心里骂了句三字经。天空如同感受到她的抗议一般,豆点大的雨珠倾泻而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天色。
看见月萱缘的瞬间,黑衣人领头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大喝的声音足矣表现他的兴奋:“上!拿住这贱人,上头重重有赏!”
领头人大骂一声,找了这么久,这娘们真能躲,回头得好好玩玩才行!这么一想,虽然只有那一双眼睛,但那直白的目光却让月萱缘十分不悦。
得令,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出动,踏着地面的雨水,明晃晃的刀锋擦过雨滴,但雨的喧嚣却始终没被盖住。
暗处的踏风心下一跳,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那道雨中的残影惊住。
孤立无援的一抹浅色身影在十几个黑衣人间快速穿梭,密麻的雨幕遮人视线,凭空给那道残影添加了几分鬼魅。
月萱缘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十几个人之间,手里握着一把从不知哪个被她解决的幸运儿的刀,手起刀落只间她眼都不带眨一下,诡异的身法令那个所谓的领头不由得忌惮。
不过一盏茶时间,孤寂的小巷子里已经血气冲天,看着弟兄们全部倒下,那个领头者眼底全然只剩恐慌,他带来的人,竟全都被这个看着没什么危险性的女人结干净了!
转身拔腿就跑,月萱缘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手里染血的刀瞬发而出,犹如盯死猎物的毒蛇般快如闪电,瞬间从后面贯穿了那人的心脏。
借雨水洗去手上那些人肮脏的血迹,月萱缘从容的向那具尸体走去,每一步都被茫茫大雨尽数吞没,每一步都犹如嗜血的修罗般令人恐惧。
彼时,一匹黑色的烈马扬起前蹄,稳稳停在距她五步开外的地方,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使它不安。
南宫绯冶看着前面的人,那个女子踩在脸朝下的一具尸体背上,利落的拔出那把贯穿心脏的尖刀,浅色的衣裙上染着醒目的鲜血,她的眼底却是一片平和,配上她身后的血海,诡异的画面冲击这人的视觉。
“殿下来迟了些。”看着高高在上犹如九天神祇下凡般的男子,月萱缘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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