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月萱缘的伤早就好了,只剩下一条小小的疤痕,还是过两天就能消失的那种。
沐浴着初升的阳光,就好像披上了金黄色的轻纱一般。本以为那什么招蝶郡主回去后肯定会带着她老子过来找麻烦,月萱缘连怎么应付都想好了,结果这大半个月过得相当平静滋润,她都快闲出毛病了!
“月小姐!王爷叫你速速过去!”月萱缘在院子里专心练着一套她最近脑补了无数遍的拳法,刚好收尾,踏风就急急忙忙的冲进来。
“带路。”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月萱缘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出什么事了?”
一边跟着踏风急走出玥璃院,月萱缘一边询问。能让南宫绯冶差人过来找她,就绝不是什么小事,还是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夫人毒发,连鹤兰神医都束手无策,主子便让属下请您过去看看。”踏风脚步不停,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再快点。”月萱缘听了之后催促了一下,便闭口不言,步伐随着踏风的提速直接小跑起来,但她也在心中回忆,试着寻找解卿妃毒的药方子,但她忽然发现那两页写解毒过程的文章被撕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何况这几天她除了拳法,还在看一些医书。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卿妃救回来,至少她不想让那个面冷心热的冰坨子真的连个活下去的希望都失去。
一路跟着踏风百转千回,走出了月萱缘对这个王府了解地形的区域,但她依稀记得这个方向是上次南宫绯冶差点将她掐死的方向。
现在想起那天那张阎王脸她都还心有余悸,“这里是?”抬头看着留卿院三个字,月萱缘驻足。
她对卿妃的人物设定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她体弱多病,性情温和,至于什么身份背景,都没写,简直就是一黑户!
进入院子,月萱缘有一瞬间被惊艳到,这是院子,确定不是一个小型的御花园?
步入留卿院,入眼的便是一大片花海,万紫千红,怪不得那天她路过的时候会闻到花香,这里和绯王府其他地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啊!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跟着踏风,顺着纵横交错的鹅卵石小路步入长廊,穿过月洞门后便来到了卿妃居住的留卿阁。
一步入月洞门,她就嗅到了一股中药味,连通报都没有,踏风就领着她直接进了屋子,进去之后,药味不知比外面浓了多少倍。
“主子,月小姐来了!”入了内室踏风单膝跪地,又担心又恭敬的对着屏风后行礼。
“过来。”南宫绯冶低沉的声音从莲叶百盛屏风后传出来,虽然冰冷,但月萱缘还是听出来几分急迫和害怕。
听到话,月萱缘连礼都懒得顾,直接走了进去,床榻上躺着一个女人,眉头紧锁着,嘴角还有一丝血迹,面色蜡黄,整个面庞消瘦得不成人形,仔细一看她的眉与南宫绯冶的略有三分相似,而其他的因为她太过消瘦,几乎瞧不出来。
此刻南宫绯冶正蹲在床榻边,握着女人如柴木般的右手,月萱缘走进来时他刚好回头,微微发红的眼眶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没了渗人的冷芒、嗜血,只留有一层冰冷透明的薄膜,轻而易举就能看见后面的脆弱,让人疼惜。
岚酒端着留有半碗没喂进去的汤药,站在一旁绞尽脑汁,却还是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这是他平生最看不起自己的时候,他这么就解不了这毒呢?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卿妃中毒已有半年之久,起初只是偶尔头晕,后来就会时常晕倒,三个月前就陷入了昏迷不醒,一只都是靠着稀饭和汤药续命,缓解着毒性,现在却连药都喂不进去了,这具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势。
月萱缘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就扒开了南宫绯冶的手,开始把脉,南宫绯冶跌坐在地上,显得有些狼狈,脸上带着一抹恳求的神色。
“能救,别那样看着我。”松开卿妃的手,月萱缘平静道:“银针。”
征求了一下南宫绯冶得意见,岚酒赶忙把银针递给她,摊开针灸包,里面整整齐齐的插着长短不一,但粗细一致的银针,闪着微寒的冷芒。
月萱缘取出六根银针,只一瞬间便全部刺入了卿妃的身体里。
“去抓药,狄玲草三钱、千金裘五钱、月光玫九钱、碧岭南二钱、吉蒂雅四钱、霸九霄七钱,最后一样绝对不能少,不然华佗也保不住夫人。”她强调道。
卿妃的毒她能解,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些药材几乎是自己跳出来的,所有症状情况几乎都是印在了脑海里一样,只有一点她敢肯定,如果在迟一炷香,就算她也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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