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落小心的观察眼祁莫的情绪,同样也沉默了…
祁莫在龙榻上,在这夜里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不是祁莫不想睡,毕竟明日需早朝。
只是卿安的事,牵住祁莫的心挂念不下。愧疚狠狠的大肆霸占祁莫的内心,丝毫不许其他情绪溜边插缝的存在于愧疚下。
终于,祁莫受不住这样的煎熬,还是决定要好好对得起这个可怜的女孩。
到案桌前从盛筐中拿出幅空白御缎,斟酌写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卿家长女,入宫侍候多年。谨守本分,恭顺俭德,才情亦无凡俗。怀有朕之二子,有辛亦有苦。当配容华位,赐居新玉苑。
写完撂下笔唤来偃关,递去从此改变卿安人生的圣旨。在明日红日东升之时,卑微渺小的卿常在将不复存在。
(以后还是要尽力多将卿安放在心里,不然虚情假意相待,卿安也不傻,怎会感受不到?)
回身准备踏实睡觉,看到夏嫣落捂的严严实实。那被子都遮住一半的脸庞了,祁莫真怕她把自己憋的半夜窒息。
莫名啼笑,麻溜的为美娇娘往下拉一拉被子。
人家别人家的妻妾都是大踹被子着了凉,自家这个是死守厚被子热的很。
新玉苑里卿安喜迁新居,下人们刚布置完恢复宁静。
托着九个月的大孕肚慢慢踱步。太医说了,虽之前遭暗算差点流了胎。但好在安胎得力,孩子健康。只是分量有些重,还需适量运动,不然则易难产。
可是今日不知怎的,心有慌乱,胸口更是憋闷不适,又附心情不悦。
感到不好,她竟不知,今日是双亲下葬的日子
托皇上的恩,得以风光大葬。
此时婢女端着木盛走了近来,搁下那盘馋人的点心,道:“容华主儿,太医说了要适量运动,可您这!这与不动都无两异。主儿~要是难产了,可叫奴婢怎么办啊。”
卿安听了,却不然,为自己的懒惰随口出了挡箭牌:“我身子重,自是行动不便的。你忍心让孕妇辛苦吗?”说着倒是傲娇。
婢女欲哭无泪,总不能越了尊卑吧?
卿安见了好吃的,撇开“辛苦”坐下就吃。
“容华主儿,方才听禄离公公说,皇上一会儿应是会来看望您的。”
“皇上要来?自有孕来,我还没见到过皇上呢。”想着腹中孩儿的父君,产生出陌生的羞怯。
“卿容华怀嗣辛苦,日后有甚想要的,只要朕能做到,都可以送与你。若是想要见朕,除早朝时也可随时来见。你且悉听太医嘱咐,安心养胎。”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卿安怔怔半天不见声响。
还是婢女先插嘴一句,“皇上,太医叮嘱容华多运动,可是容华总是以辛苦为由,不肯走动。太医可是说了,待临盆时胎儿过大会难产的!”
一分责怪意味的目光立马投来。卿容华被当面揭穿自己的懒惰,脸上一片火红。那个眼神呀,躲来躲去就是不好意思看回祁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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