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政殿里一只上好的专门为皇帝制作的御用狼毫笔,不慎掉下桌面,骨碌骨碌到一边。毛笔尖刚刚新蘸取的朱红墨,顺着掉落的弧线甩到地面。
祁莫弯下马蜂腰去拾呈嫩黄色笔尖的狼毫笔。
突然间有个人闯进脑海:萃妃降位多久了?刘氏家族在朕降萃妃 位不久后,早就收敛了 这么久了,也不知萃妃怎样了。朕倒是命人每日三餐送去新鲜吃食,想必也不会饿死。
是时候了。
“偃关。”偃公公听到唤名:“皇上有何吩咐?”“把地上的墨渍收拾了,还有…”偃公公弯身贴近…
偃公公赴差的身影,给人衍生出浓浓的安全感。偃关年龄已至二十有一。比身高“雄伟”的祁莫要矮他半个头。面容端正英俊。身材匀称有力,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虽不是强健魁梧,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矮人。
偃关行事沉稳、谨慎、细致,是和那位深衣暗士同年一起开始伺候皇上的。
当年,两人被先皇一手培养,偃关和玄城的名字是先皇赐予。是先皇为自己儿子早先就准备的左膀右臂、称手心腹。那时祁莫向先皇求请,才留得他们俩的男人身。
两日间,偃“公公”的身影穿梭在后宫某些角落里为皇上的盘算做足了细节。以一人之躯改变了事件真相。却又能不留丝毫痕迹。不得不说,偃公公做事,祁莫有万分的放心。
“吱—呀—”宣诏授册宝一行人紧紧相跟,涉足在这个 稍感荒凉的院落。
就要宣读圣旨了,怎么都不见刘贵人呢。要是到人家别的妃嫔那,可是满怀期许,一听脚步声就出来接旨呢。
“贵人刘氏,速速接旨~”
不见动静。
“贵人刘氏,速速接旨!”
过了小许,他们等的人 才以奇怪的声音做衬 出现,趔趄过门槛拜见。
“贵人刘氏,复位贵嫔,赐号 萃,仍居始月殿。谋害皇子之事,朕已查明。事发便不觉事真,萃妃固然张扬却并不心肠毒辣。无奈众口悠悠。今还尔清白。尔殿大宫女,不守本分,野心勃勃,妄想成妃。往曾试图攀得朕心,今又坑害萃妃。其心机深重,绝不可留!着,痛打五十板,逐出皇宫,永世不得回都。”
“妾涕感圣恩。”
“萃贵嫔娘娘受苦,终得清白了。只是…罪奴在何处?”
“哦~那个狗东西,自得手以来没几日就不知去向。大概和哪个太监不知羞耻的私奔了吧。”
“这…奴才知晓了。这就去回话。”
“哦?不知去向?也罢,宣朕口谕:教养出这般儿女,无德居住燕都,驱逐十年不得回。”
“备轿,朕去看望萃贵嫔。”
“是。备轿~”
始月殿里里外外都是新派的奴才,你来我去的重新布置贵嫔位应有的配置。萃贵嫔 刘月霖在铜镜前重新好好的梳妆打扮:
流苏和娇花适度簪着一丝不苟的惊鸿髻,洁白的浅宽衣领,雾霾蓝色的抹胸长裙略透出里面的青衫,不同重度的两个色彩叠加过,象牙白色的腰封和浅蓝色的薄缎面 外衫相应主衣。显出一种强烈的沉默和无言的情绪。
至于那分明卖主求荣,却事发后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的婢女,究竟有没有试图勾搭过皇上,也不过是为了还萃贵嫔清白而随意编造的理由,一种权谋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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