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卿常在,已有四月有余身孕!”太医请过脉,忽现喜笑颜开,贺喜道。
一旁的小宫女听了倒比主子还欢喜:“主儿,主儿,太好了!我们往后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
“瞧你,不知情的倒以为是你有了身孕呢。”卿常在笑眼弯弯,沉浸喜悦之中,却也从秀气的眉头渗出丝丝担忧。
“只是…,卿常在近日受了些风寒,如今唯恐寒气侵入肺部。如若拖累成肺痨,恐怕…性命不保,小皇嗣更是诞不下来 ,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太医绷面紧眉,铮铮严辞,话语好生吓人。
“大人,我们小主有孕,可受不得吓,您可不能这般说话啊。”既是心疼自家小主,又是怕自己说话不知轻重,恼怒了人家,怯生生地壮了壮胆。
结果人家倒也不恼,只是觉着不离不弃 忠心侍奉着不受宠的主子,一心一意的这么护着,甚是感人。
“莫急,下官会专致 为卿常在调理身子,助卿常在平安诞下皇子嗣。”
“下官这就差人禀报皇上和皇后娘娘,下官告退。”
“诶,太医慢走。”
欢欣雀跃,体己送客
……
“禀告皇后娘娘,卿常在有喜,四月有余。”
“嗯,本宫知晓了。”
(奇怪,不曾记得这些时月里莫哥哥传她侍寝啊!)
(卿常在向来不受莫哥哥理会,这么多年也是不易,寂寞难当,难不成她…?)
“请卿常在到凤仪宫,本宫相邀与她品茶聊些个体己话。”
“是。”
…
卿安着座。
苏筠念略显尴尬,说出的虚话自己都不信:
“自皇上继承大统,封赏后宫。卿常在无甚荣宠,日子恐是不好过的,没得多加体贴卿常在,是本宫的失职。”
“你也是,若是宫人不甚细微照顾,你也不来找本宫,本宫替你妥帖呐。”
“是…,原是不干皇后娘娘的错的。”
不耐焦心,苏筠念一问突兀道:“四月有余。本宫记性竟已经不用,不记得皇上从前何时常常召卿常在侍寝侍驾。”
“是那夜臣妾夜里心闷,不想遇到皇上,畅聊诗赋,由此承宠。不过当夜皇上似乎并不记起臣妾是谁。”
“那…晓得。如今你有孕,缺什么,问本宫要,莫客气。如你愿意,本宫拨你几个宫女,你且安心养胎。”
“妾身感谢皇后娘娘恩德!”见泪眼模糊,感激涕零。
………
“有孕?贱婢!一个从不受搭理的常在都有了身孕了?”
“小主!小主!您消消气啊!”
“消气?你叫我如何消气,她有了身孕!一个不得宠的都能爬我头上了!”
同样阴旧的屋檐下。衣着娇艳欲滴的女人暴躁无常,一个接一个举起瓶器就砸,旁边的宫女拉都拉不住。
甚至苦苦哀求:“小主…,都砸了您用什么啊?若是连件瓶器都没有,如此冷清。等皇上来了,就更留不住了啊。”
“哼!皇上都不来,留着又有什么用。”
不过都是哀嚎,愤愤,悲怨,顾影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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