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展昭带同张龙赵虎等人沿街巡防,忽然路旁一女子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他的身上。展昭惊愣之下仍是眼疾手快,单手一把捞起了那女子,关切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多谢公子。”那女子听着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响在耳畔,致谢道,一抬头,却惊道:“展大人,原来是你啊!”
展昭只当是普通百姓,对其所表现出来的过分的热情有些奇怪,却并未多言,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咦,小红姑娘,怎么是你啊?”一旁的赵虎却讶异道。虽然转眼已经五年未见了,但赵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是啊,许久未见,赵大人还记得小女子。你们向来可好?”被唤作小红的姑娘冲张龙赵虎点点头,又冲展昭道。
听了赵虎的话,展昭心中微明,原来是故人,轻轻点头,又道:“小红姑娘,展某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抱恙?方才又怎会。。。。。。”
“呵呵,并非是抱病,我这是中了毒。”小红说着撩起衣袖,露出玉臂之上的一条暗红色血线。
“这是什么人下的毒?可有法子可解?”闻言,展昭一惊,问道。
“此事一言难尽。”小红轻声应道:“前些日子,古玉的义女找到了我,我看她孤苦无依,倒在门外,便一时心软收留了她。她处心积虑地与我交好,甚至与我义结金兰,后来伺机在我饮食中下了毒。”
“你与她可是有过仇怨?”展昭出于本能地问道。
“她说是为了报她义母当年的养育之恩。谁让我当年于公堂之上指证了他们。”听了展昭的问话,小红与赵虎等俱是一愣,相视而望了一眼,暗想展昭怎的将以前的事情忘得干净,口中却仍是应道。
“那她人呢?”赵虎问道。
“她已经死了。”小红淡淡道:“她自己亦服毒自尽,说是也算是报了我义结金兰的恩情。”
“那这毒,可有解药?”展昭轩眉轻蹙,又问道。
“此毒名为霜语,毒性至阴,且无药可解。况且,已经来不及了。红线延伸到了肘部,便是毒发之时,看时辰,就在今晚子夜。算了,生死有命,我也不怪别人。” 说着,她幽然一笑,映在此时分外苍白的面上却是显得格外地哀婉惨淡。
“走,你先和我们回府,说不定公孙先生可有法子医治你。”展昭说着,与赵虎等人一同小红其带回了开封府中。
“展护卫,你回来了。”甫一入府,王朝看到了他,开口道:“大人正要找你呢。”
“知道了,你快去请公孙先生过来。”展昭应道。
“怎么了?展护卫你又受伤了?”王朝闻言一急,忙问道。
“不是我。是她。”展昭指着一旁的小红道。
片刻后,公孙策来到房中,为小红诊脉。
“先生,小红姑娘她怎么样了?”展昭问道。
“确实如她自己所说,此毒将至心脉,不过子夜。”半晌,公孙策收回手指,摇了摇头,道。
“那么,此毒可还有解救的法子?”展昭黯然,却到底还是不死心,又问道。
“此毒确是无药可解,不过,倒也不是全无一丝希望。”公孙策想了想,应道。
“有什么法子,先生尽管先说,咱们一同参详参详。”展昭眸光一亮,背对着展昭的小红却抿了抿唇,抬头看了公孙策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
公孙策看在眼中,心下亦是犹豫,所谓医者本心,却又让他无法去眼睁睁地漠视一个生命的消亡。
“先生,你倒是说话啊。”一旁的张龙见状急道。
“虽有一法,却是从未有人试过,风险甚大。”公孙策沉吟片刻,终还是开口道:“此毒至阴至寒,且无法以掌力相迫。但若是直接压制,小红姑娘未习武功,身体难免会承受不了。唯今之计,只有找到内功深厚的男子,先将小红姑娘身上的剧毒引到自己身上,而后再以其至阳的内功将其化解。不过,此法于过毒之人而言,甚是保险,纵是保得住性命,也极有可能会内功全失,形同废人,是以此毒说到底无异于拆西墙补东墙之法。”
“原来是这样。” 一旁赵虎道:“此法说起来,倒是不难办,不如让我们兄弟几人来吧。”
“不妥,此法必须由一人从头至尾完成,中间切不可断续。”公孙策摇头。
“救人一事就交给展昭吧。”一旁的展昭沉声道。
“展大人。”
“展护卫。”
几人同时开口,公孙策道:“展护卫,你近来身子一直不好,如此一来,只恐怕会。。。。。。”
“先生放心,展昭的身体早就无碍了。”展昭摆摆手,冲他浅浅一笑道。
纵是不愿意,众人却是别无他法,此地内功最高者只有展昭,若是想请他人相助,却是来不及了,再者如此冒险之事,别人也不定愿意。
展昭抬头看了眼天色,凝眸于天上的一轮圆月,看不出神色,口中却果断嘱咐道:“事不宜迟,王朝、张龙,劳烦你们二位替我在外守着。”
“是,展大人。你尽管放心吧。”二人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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