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朝后,包拯许久都未回来。差人去问,回复时只听说方才在朝堂之上,远远看见皇帝雷霆盛怒,满殿之臣无不惶恐不安。下朝后,包拯更是被单独带到了御书房中。
难道是大人一个出言不和触了逆鳞,在大殿上冲撞了圣上?公孙策如此想着,不由地有些忧心。
正待他焦虑之时,门外张龙高声道:“八王爷到!”
他急忙地迎出门去,果见换过一身便装的八贤王已经过了院子,随张龙、赵虎来到了门口,看到出门相迎的他,问道:“包大人呢?可是还未归来?”
“正是,也不知大人他。。。。。。”
“包大人回府。”正待公孙策欲向八贤王相询时,二人闻声一回头,看到包拯也回来了。
“王爷。”看到八贤王,包拯冲他致了一礼,三人前后进了书房。
“大人,我听说您被圣上留在了御书房,方才正想再差人去询,便看到王爷来了。”公孙策道。
“今日圣上留下大人,估计也是一片好意。”八贤王问道:“我说的是吧,包大人?”
“话虽是好话,只可惜,事无好事啊。唉。。。”包拯半晌无言,终是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道。
“到底所谓何事?难道是前方?”公孙策看二人面色,不由地便猜到一二。
“公孙先生洞若观火,所料不错啊。”八贤王看了眼包拯,点头叹道:“今日朝堂上,圣上收到前方急报方知,日前我军征西,由于对西夏地理位置不甚熟悉,加之前锋探路有失,不幸误入了敌方的陷阱之中。敌方人多,且在山口成合围之势,城中后援救之不急,此方损失很大,军中三分之一的将士悉数折损于此战之中。”
“原来如此。倒是难怪圣上急怒了,好在城防严密,尚未有失啊,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公孙策道。
“其实还不止于此。”包拯踱了几步,沉声接口道:“后来御书房中,据一个从战场上侥幸逃了回来的亲兵说,那时陷入敌阵之中的竟然有少将军尹奇,却是后宫尹妃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是他?他怎会也如此轻敌?”闻言,八贤王与公孙策皆是一愕,不由地相视一望。
“是啊,具体情形本府也不知晓。只是听圣上说,传闻那尹少将军素来有些年轻气盛,对别人倒也还好,只是一直对展护卫颇有微词。此番出城亦是因与展护卫有些意见不合。后来,展护卫见他出了城去,忙带人前去。结果,落入为救尹奇,二人一同落入了敌方圈套之中。”
“那、那展护卫他。。。。。”公孙策闻言至此,突然心中有所了悟,不由地语带颤声问道。
“据亲兵后来所言,落入合围之中的二人奋力拼杀,但对方仗着人多以及对地势的了若指掌,很快占了上风,我军血流成河。眼看着形势危急,展护卫果断做出决定,由他引开大股的敌军,想掩护尹奇先行突围而出。岂料对方人数过多,饶是展护卫武艺高强,也是身负多处重伤,血染缁衣,而那尹奇亦是始终被人拖住。二人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一处悬崖的边上,再也退无可退。”
说到这里,包拯停了话语,面色沉沉。
见状,公孙策心中不由地猛地一揪,却不敢继续开口相问,只怕问出了自己心中已经隐隐猜到的那个可怕的结果。
“大人,那后来呢?”等了片刻,终是八贤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后来,”包拯踱着步子行了几步,背过身去,方才继续说道:“后来,尹奇的兵器被挑飞了,眼看着一把长缨枪要划过颈部,不远处与几个西夏兵拼杀的展护卫将自己的剑掷了过去解其之危,西夏兵身体上带着他的剑退了数步后,倒在了地上。而他自己,由于没了兵器在手,加之前面身上多处受伤,流血过多,早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股意念而撑,此番终是寡不敌众,虽尽力格挡开了几个,却还是、还是被数支长枪同时透体而过。他将枪从身体里抽出,作为武器,用力刺入几个西夏兵的身体,血染一地,而自己落下了山崖。同一时刻,尹奇也是多处受伤,力有不逮,被人当胸一枪给打下了山崖。如今,二人都是凶多吉少了。莫说是那悬崖甚高,二人纵是有武功在身都不见得能够确保无虞,更何况二人那时都已经是。。。。。。”
话及此,包拯素来沉静的声音中带上了哽咽。
千算万算,原只想着圣上发怒和唤大人入书房是心绪不畅所致,却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公孙策目中含泪,喃喃道:展护卫、展护卫他。。。。
八贤王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无需多说,大家都已明白个中含义了。
而房门口立着的张龙赵虎等人,听到展昭已逢不测,甚至尸骨无存,纵是铮铮铁汉一时间亦是个个都红了眼眶,泪洒前襟。
有道是:英雄血染他乡土,故地旧人泪满襟。
作者入:以上是回忆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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