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江南而来,我是你错腕而过的那一朵水莲。
你仗剑策马行,我是你途中路过的那一株山茶。
——题记
(一)
“姑娘!小心!”
远远地,一个呼声刚刚入耳,她的身体便被一阵大力带得远离了河边,抬首处却见一个手携长剑的蓝衫人正望着自己,一双明眸好似眼下这清晨里的露珠。
“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忧心事?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那人望着她,眼中带着关切的笑意,嗓音清润。
她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回过身,怨恼地望向河中。蓝衣人顺着她的目光而去,不由地愣了——一方绢帕,正顺着水越漂越远。
眨眼间,那个身影已翩然凌波水上,下一刻,已再次卓然玉立于她的面前。
那轻巧的身形,仿佛是舞动的燕子,那清浅和煦的笑容恰若初春的暖阳。一时间,她不由地看得醉了。
“姑娘,适才是在下唐突了。”他温和地笑着,语气中透着几分歉意,将掌中的绢帕递到她的手里——手指修长,虎口处似有薄茧,是长年使剑的缘故吧,她静静地打量着。
“公子何用向我道歉,”望着那张温润而俊朗的面容,她嫣然巧笑,微微施礼道:“是我该感谢公子为我拾回了帕子。”
“姑娘客气了。”他的唇际勾出一道浅弧,却足以让她挪不开眼去。
“姑娘既已寻回帕子,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你。。。。。。”
“姑娘可是还有事?”他过头来,望着她。
她分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道不出,便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定定地注视着那个蓝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是夜,风雨交加。
“通、通、通”屋外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清晰地敲门声,却并不扰人。
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呢。她有些惊讶,但还是披衣而起,撑起一把伞,缓步来到了大门前。
门方一开,便是一抹熟悉的湛蓝映入了眼帘:“不好意思,打扰贵府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掩上了大门。
“是你啊,公子!”她叫道。
“姑娘,原来是你啊。”闻声,那人一愣。抬起头,他看出了是她,便略带几分笑意地说道。而她却敏锐地看出他的唇上失了血色,脸色颇为苍白,却透着一丝异样的红晕,不由地甚为疑惑。
“公子,你怎么了?!”
“在下赶路至此,想借此避避雨。不知道姑娘家是否方便?”他客气地问道,神色上似还略带着几分羞赧。
“嗯,公子随我来吧。”她点点头。
“多谢。”他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伞。而她却在他侧身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他后肩上的一道伤口,不由地心头一颤。那伤口狭长,伤处溢出的鲜血将蓝衣染成一片绛紫,又在雨水的浸泡下晕染开去。
“公子,你,受伤了。”雨中,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似乎也有些飘摇。
“唔,路遇几个歹人,这个,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他毫不在意地说着,语气平和而淡然,却让她的心更是没来由地一痛。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心下一愣。
“姑娘,你怎么了?”看到她的神情,他驻足问道。
“哦,没事。雨大,咱们快进屋去吧。”她摇摇头。
“公子,请进来吧。”她推开门,点上烛,招呼道。
“姑娘,你。。。。。。”他立在门口,却没有跟进来,微蹙起了眉,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公子为何不进屋来?”
“原来,姑娘独居于此,在下。。。恐怕是多有不便吧。”
“公子你路遇我家,我自当将你当做客人,又有何不便。难道,哪有主人将客人置之门外的道理。”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心下不由地笑了。
“姑娘说得有理,倒是在下多虑了。如此,便叨扰了。”听了她的话,他笑着点点头,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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