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没?晴雪门出大事了。”道旁的小酒馆中,几个江湖人聚在一起闲聊。
他们的话,正巧入了旁边桌前一位蓝衫人的耳。
“怎么了?”其中一个江湖人好奇地问道。
“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说话者睁大双目:“大家都在说,晴雪门前些日子的掌门人故去了,听说好像是什么病吧。再后来,他的师弟暂时接掌。哪知没几日,门内发生了叛变,被发现后便以门规处死了,哎,听说那女的死得可真惨啊......啧啧啧.......”
“哎,那真是红颜薄命啊。”一旁的听者唏嘘感叹道。
嗯?女的?晴雪门一向没有男弟子,难道是?
不知何时,那蓝衫人的位子已经空了,桌上的茶水尚氤氲着袅袅热气。
此蓝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开封府的展昭。
“咦,你怎么来了?”白影自窗口飘入时,看到展昭正端坐桌前喝茶,一笑,奇道:“我没眼花吧,在这儿看到你了,真是稀奇。怎么了?有案子找五爷我?”
“白兄,江湖上都传言晴雪门出事了。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晴雪门的事情?”展昭冲白玉堂单刀直入地问道。
“哎,先不说这些,你难得来一次陷空岛,走走走,我带你去好好吃一次。大嫂做的。。。”白玉堂顾左右而言他,并拉起展昭的衣袖。
然而,有一丝异样自白玉堂眼中闪过,却被展昭立刻捕捉到了,不由地更是心急。
“白兄,我问你话呢。”展昭立定不动,神色肃然,问道。
“你看我近些时日一直都呆在这岛上,哪儿知道其他那些事情啊。”白玉堂忙摇摇头否认道。
“既是如此,那日你怎会想到一直问我关于云沫的事情?”展昭轩眉一扬。
“咳,那不过就是随便问问罢了。”白玉堂挠了挠头。
“果真如此?”展昭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
“嗯嗯。”白玉堂心虚地低下头。
“那好,我去找你的朋友碧杭来问问,他不是晴雪门的吗?”见展昭放过自己,白玉堂松了口气。
“他不在晴雪门了。”话一出口,白玉堂便悔之晚矣,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哎,你这猫,又上了你的当。”
“我说晴雪门出事,你却没有半分诧异和好奇,这非你的个性。我由此便已心知,联想那日你的举动,更是笃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是关于云沫的吧?”展昭甚是笃定道。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白玉堂任命地索性坐了下来,一边倒着茶一边说:“前些日子我还真碰到了碧杭,才知道。。。。。。”
“喂、喂,你,还好吧?”展昭沉着脸久未出声,白玉堂出声问道。
面前的人摇摇头,握着茶杯的指节却泛白了。展昭举杯欲饮,却发现杯中已经没茶了。
“你也别太。。。”看展昭的样子,白玉堂觉得有些不安。
“展某明白,白兄费心了。”展昭木无表情地点点头,伸手拿过桌上的巨阙长剑,起身辞别道:“多谢白兄相告,展某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如就在岛上小住几日吧。也好让五爷我尽尽地主之谊啊。”白玉堂挽留道。
“不了,多谢白兄好意。这次展某还有事在身。下次吧。”展昭坚持道,一拱手出了门。
只见,山道上,一匹骏马疾驰,蓝衫衣袂翻飞。而展昭不知自己何时,是如何出的险空岛。
她,竟然就这样。。。
再次见到她,这或许一直以来是自己心底隐隐期盼的吧。
想到过往,想起她那双眼眸和那清澈而无奈的目光,想起她被冤枉,望着自己时的那丝哀婉,展昭的心便不由地一痛。
“哎,展大人,你回来了啊?”门口张龙、赵虎向展昭招呼道,而他没有回话,只是冲他们点点头,面上失了那惯有的清和的笑容。
“你有没有觉得展大人今天有点奇怪?”张龙问一旁的赵虎。
“有吗?”赵虎道。
“展护卫仍尚在巡街?”夜半,回廊中,公孙策叫住了张龙问道。
“巡街?”张龙一愣,道:“展大人这两日告假了,并不当值。他不是早就回府了吗?”
“是吗?一直没看到他,是以问问。”公孙策奇怪道。
“喔?是吗,在房间也不定。”张龙想了想,应道。
“嗯,你去忙吧。”公孙策点点头,朝展昭所住的屋子缓步走去。
是夜。屋子里一片漆黑。
时辰不早,许是已经休息了吧。公孙策暗想,在门口默立了片刻,打算离去。一转身,便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正挺立在自己面前。
“展护卫?你,不在屋中?”公孙策问道。
“一时睡不着,出来走走。”蓝衣人浅笑着冲他点点头,又道:“先生夜半找我,可是有事?”
“倒是没有。展护卫,你可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嗅到展昭身上淡淡的酒气,公孙策关切地问道:“若是有,不妨说与一听。”
“先生,”展昭犹豫了片刻,对公孙策直言道:“云沫死了。”
他的话出口,却发现公孙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讶然,更是对那番白玉堂因何到来了然于心。
“人活在世,各有归属。江湖中人,更是生死难料吧。事已至此,展护卫,你,还是看开些的好。”公孙策想了想,缓言劝慰道。
“展昭明白。”闻言,展昭深吸一口气,抬起方才埋着的头望着公孙策,唇际牵起一丝淡得几近看不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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