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沉重的锁链,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时不时回头张望。身上的伤经不起折腾,在撕拉下越来越大,素白的衣裙沾染上鲜血像绣在衣上的红攻瑰,只有弥漫在她四周的血醒味才让人明白,那是她作痛的伤口在向她“流泪”。
少女在惶恐不安中在一处小溪旁停下,旅雁在高空中哀鸡,草原上的风像刀子似打在脸上。她小心翼翼地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罐子,里面,是为数不多的伤药。她没有纱布,只能从用来保暖的衣裙上撕下布料,裹在擦好伤药的伤处。清洗伤口的溪边,红色的鲜血向四周散开,惊走了溪边的麻雀。
她不敢停下,北国是多么地令人恐惧,掠夺妙龄少女的淫贼,随处可见的猛兽。她抬头望向前方,那是中原的方向。她不知何时可以归家,只是认定一直向南走指定没错。天色渐渐阴沉,她扭头看向溪边的柳树,一拐一拐地走去。
倚着树,望着天,破烂的衣裙,思乡的少女,仿佛是这草原上的一幅画,随着夕阳,渐变光线。
寻找少女的北国少年惶惶不安,牵着马在黄昏寻人。他心中很清楚,今天内是回不了飏滇塞了。
他有些后悔当初追上那名少女了,双手叉腰抱怨道:“这中原妹子怎如此能跑。”马有些疲累了,跟不上少年的脚步,停在原处。少年叹了口气望向水波粼粼的小溪,抚摸着马道:“走吧,去喝些水。”马儿似乎是听懂了,随着少年上前。
马儿低下头用马舔了舔水,心满意足地继续随那少年沿溪前行
少年有些不耐烦,踢着溪边的石子闷闷不乐地走着。直至到了柳树旁马儿一个急停令少年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刚想对马一个大骂,却不意间瞟见柳树下伤痕累累的美人。他上前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这位少女。绣着百合花的衣裙,发上的玉首饰,是他要找的人。
正当少年抬头观察天色,少女却缓缓睁眼望着眼前地的陌生人,她警惕地收回双脚,缩在柳树下,“你别过来)”
少年无奈摆摆手,道:“我对你没意思。”少女这才放松警惕。少年看了看她双手的铁圈,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蹲下为少女解开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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