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冷冷清清的气氛压得人只能把自己锁进悲感寂寞的囚笼里,用崩溃的情绪去感受这令人窒息的冷气。
纯白无暇的白裘像是一个框架框住那个破碎的灵魂,上面的茸毛也死气沉沉地朝雪花低了头。她觉得自己悬在冰水上,摇摇欲坠。
她终于抬头甩了甩耳旁的散发,缓缓伸手接过许沫手上的木箱,指尖感触到箱面上的冷意,将箱子往上抬了抬,收回腹前。
那一刻心里顿时塞满了痛楚,将心浸在冰水中。
许沫望着她这般难过,想说些安慰的话也无从下口,欲言又止了。不知所措间无意从余光里看到了许言后旁规规矩矩站着的婢女,挑了挑细眉示意她将言儿抚进屋里。
冷风穿透言儿病娇娇的身子犹如针线把她支离破碎的灵魂硬生生拼凑在一起,寒冷终于始她清醒几分。
她顺着许沫的眼神扭头看向后边正想上前的婢女,下意识想到许沫冒着风雪许久了,急忙收回几分悲哀的神色低声说道——
许言儿进屋说吧。
声音很低沉,像暮暮老者说出的话。
二人的婢女扶着她们的手腕朝许言儿的屋子走去,扶着轻飘飘的纸张似的。小心翼翼跨入门槛,屋里摆着奢华的饰物。
未至正午,光微弱,几束柔和的光反射在琉璃帘上,里头的金器银器显得更加金碧辉煌。许言儿撩起帘子对许沫笑了笑,总归是见了面,太过伤感也不太好。
二人都示意各自婢女退到门外,吱一声门关紧了,来到圆桌旁坐在红木櫈上。
许沫环视四周整了整衣襟,从一侧摆放的铜镜中看见了言儿苍白却仍然娇美的脸蛋,望着她道——
许沫:二妹近日可还好?
佳人愣住了,这些日子,算好吗?
没有鸡飞狗跳的杂事,没有喧嚣的噪声,一切静如死水。曰益消磨掉天真活泼和微小如星尘般的趣味,最后剩下一个孤影在院中小径徘徊,一边回忆逝去的时光一边对流水般的光阴无可奈何,终不过是寂寞无比。
她还是作出快乐的语气说——
许言儿嗯,天天有人伺候着,可好了。
许沫低下头沉默了,在乱世之中又谈何“好”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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