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妆白鬓日夕悲,独坐幽楼绛缬飘,闻冬语,梦春至,一饮瑶浆愁不解,愿君解妾相思梦。
一袭罗裙酒一杯,月下虚影寂寥寥。佳人醉醺醺地晃着头,金杯中的酒洒落一地,她迷糊糊地四处乱指,眼前一切朦朦胧胧,灯笼橙红的光好像越来越大,那影子越来越长......
她只觉得踩到了什么东西,想低头去看看,结果酒量不佳,在这时跌倒在地。不过撞得清醒了些,撑着地站起来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佳人扶着亭子的玉栏杆借着酒意说起诗来。
许言儿“本姑娘在你府上等了三年五载,抄了我家,现在连人也丢在一边......”
自从上次大雪过后,好像就真的没见过他了。
她也不确定这是什么,有的时候她想冷静下来,不去想他,但是发现只是让自己更烦闷而已。
“烈烈寒风起,惨惨飞云浮。”谢云宵的住所四面通风,哪怕冬天关紧门窗,冷飕飕的风也还是可以把人吹到天边去。问此原由,大概是他常年历经风雪战场习惯了。
佳人低垂着头,困意逼得她坐回亭中冷櫈上,手放在冰冷冷的桌,托着头。宝顶飞檐上覆满皑皑白雪,寒风凛冽,冷意还是把困意打消了。
从京城到雀怀楼,到旅店,到邵兰,到底是什么时候佳人的梦中总是出现他的面容呢?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是呀,到底是什么时候入了相思门,成了那闺怨诗中的愁妇?,薄裳不耐寒,却也无心更。唯盼天晓时,梦中人已归。
许言儿干脆趴在桌上,不远处的灯笼之着橙红的光,光的边缘淡淡的红色化开,像团燃烧的火焰,衬得她颜似秋枫。
眼睛一会闭上一会张开,有有时闭久了倦意就促人入睡,但又猛得张开,看看空荡荡的庭院又不安闭上。夜深人静,静得只能听到心中无声的怨言。
佳人终于抵不过寂寞,起身准备离开这令人热悉又窒息的地方。长裙划地,一袭艳衣,万缕青丝随风而散,束发的红带被佳人紧握在手,月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照在佳人身上,站在风中,愁绪万千.…..
幽幽深府,絷者悢然。红烛之烬如尘泥,灯熄人惶惶。黑夜,除了手上那一点毫无触感的月月,黑暗得使人惊恐。这样的日子从他回到军营那天就开始了。
许言儿(人走了,还不许我出府,啥人呐......)
门卫总说外头乱,拦着不让出,跟拘禁一般呢。
佳人长叹,转身朝卧室走去。
正当她抱着一如既往的相思愁准备推开门时,婢女提着灯来点烛火了。
前头的女婢快步上前,俯身急忙道:“——
婢女:宇良已昭示天下,青州亡矣,宇良在京城称帝,欲攻邵兰,主子拒降,领两万人马再征。姑娘还是老实呆着吧,外头乱。
许言儿心头一颤,差点倒在地,手一直抓着门,惊魂未定, 一步一步来到床边,一切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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