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垂扬暮鸦处,湿襟比散丝。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宫嫔云鬓生白丝,枕边唯有单相思。
少女静静地卧躺在那冰冷的席上,心中萦绕着涿渐变深的思愁,一闪一烁的烛火,映照着住人寂寞的心扉。情思何曾断,空留满相思。
冷眸中杂着几分睡意,却被那莫名的愁怅打消,终是不能寐,赤脚下了床。
她瞟了眼上锁的宫门——
许贵妃(被软禁三个月了呢。偷偷去了他的寝殿,不会再把我多关几月吧)
好生寂寞,几个扫地的宫女在庭院中的栏杆上打着嗑睡,手中的扫帚滑落在地,透明的红坡帛像一团轻飘飘的红色仙雾,穿插在广袖间,梧桐上的鸦雀也不再叫唤了,只有嘀嘀答答的水声传在耳间,那是檐上的积水打在玉阶上。
少女心血来潮,把发簪取下对着皎洁的观赏,暗自想着到底是那个有名的巧匠刻出此好看的花纹。灵光一闪,握着手中的簪子想出了什么好点子,又瞟了眼熟睡的宫女,把发簪插回发髻之中,蹑手蹑脚来到梧桐前,作贼心虚般环看四周。
许贵妃(很好,夜黑风高。)
好歹是武将之女,敏捷地爬上了树,顺着粗大的枝干越过宫墙,咚的一声双脚落地,看了几眼手上的红印——
许贵妃这宫中未免也太娇生惯养了。
她是不愿当金丝雀的。
许贵妃(呸,薄情君。)
少女抓紧的手中的酒瓶,跌跌跌撞撞地扶官墙醉昏昏的四处游走,模湖不清的路让她到处乱走,珠钗晃当当地,清脆的交碰声在酒意下当起伴奏。全然不顾形象与后面的喊声。
一群惊惶的宫女叫着“贵妃?!”在各个宫殿中搜寻着,快要急哭了。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她可不管这些,醉熏熏地卧躺在花园中的庭子里,任那明月照明纤细的指头,睡下了。真是个入眠的好地方…梦中朦胧,云雾茫茫,洗衣的浣女清澈的河水,突然,一群蛮夷人闯入,那把大刀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哗的一声,一条生命画上了句号,殷红的波浪向四中散开,那团模糊不清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张牙舞爪的恶魔向她渐渐逼近等着啃食尸体的秃鹫在空中徘徊。
人们丢下手中的活计慌忙逃亡。那个梦瞬间支离破碎,刺入少女的心弦。少女皱着眉,紧闭的眼睛好像快睁开。
小皇帝:(又在这闹。)
少年无奈叹了几下,一把将少女抱起,揽过柔软的细腰,身上的馨香安抚住了少女的噩梦怪径直朝少女的寝殿去。
他身上的衣物刚在被褥中暖过,驱散着少女上下的寒意。坚韧的眼神时不时瞄几下少女的面容。
生怕把她惊醒了,这时,那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几个宫女见了,着急忙慌地俯身上前陛下,——
少年晃了一下头,示意她们离开。那几个宫女互相对视,匆忙离去。
跨过门槛,走入寝殿,少年将她轻轻放下,顺手抹去了她嘴边的红胭脂。对她笑了笑,彻底送走了帝王的威严与冷酷。
该走了,多留一下又要生出什么流言了。
少年转身离去,刚跨出门槛,听见一声低沉的话——
许贵妃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花,君何必如此多急?
少女撑着懒洋洋的睡意,睁开了双眸。
雪花茫,路幽幽,皎光斜照玉寒臂,情既已起,难以消去……
如此良辰美景,又怎能辜负天意?少年在她身旁靠下,道——
小皇帝:爱妃日后再不要受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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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写的是皇帝与许贵妃之间的情意,接下来就要把笔一头转向谢云宵许言儿这两个真正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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