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江子钰伏案疾书,他放下手中的笔,身旁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摇曳。
在不知不觉中,江子钰便再也扛不住沉沉睡意,趴在几案前进入梦乡。
次日,晴空万里。江子钰掀开厚厚帐纱,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胃里一阵翻腾。
恰巧鹿懿君碰上这一幕,她走上前,瞧一眼,便问:“你昨晚是不是吹冷风了?”
江子钰靠在帐旁,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无妨。”
奈何鹿懿君医术傍身,江子钰患的虚寒证,她一眼就瞧出来了。
鹿懿君赶紧从迎风那处取了几味药草,捣碎放入滚水中煮一刻钟制成药汤,放温后让江子钰饮下。
而返京一事不容耽误,将士们用过早餐后都已准备充分,时刻等着上路。
江子钰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鹿懿君环顾四周后,进屋拿好行囊,扯着他的手腕走到江子钰给她准备好的轿辇前。鹿懿君将行囊扔给江子钰,说:“你这病吹不得风,还是不要骑马了罢。”
后者故作轻松,他笑说:“你不是不愿与我同乘?”
鹿懿君定定瞧着江子钰,她沉默片刻,道:“我可以走路。”
江子钰笑意更浓了,迎风替他撩开轿帘,他弯腰迈了进去。鹿懿君这才罢休,朝迎风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然而迎风却依旧掀起较帘,保持方才的动作,鹿懿君望见江子钰那双清明的眼,她垂眸,便也进了轿。
两千多名士兵启程离开巡云县,江鹿二人共处轿辇中一言不发。江子钰正闭目养神,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再坐下两人。
“好点了吗?”鹿懿君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然而半晌过去,她并没有得到回应。
鹿懿君扭头,才发现江子钰正浅浅入睡。她望着他那张安静的睡颜,细数着他的呼吸。鹿懿君小心翼翼取出江子钰的外袍,蹑手蹑脚移到他身旁,给他披上。
这一系列动作,鹿懿君尽量将音量降到最低。正当她准备回到原处时,江子钰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含糊不清地说:“让我枕会儿。”
“……”
尽管十分不情愿,但鹿懿君还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江子钰十分自然地倒在她的腿上。
鹿懿君正襟危坐,江子钰的呼吸平稳。直到她确认江子钰已经熟睡时,她这才敢轻轻用手指将江子钰额间的碎发拨弄开,露出他稍显锋利的剑眉。
这下倒好,如今江子钰枕着她的腿,手也无处安放了。鹿懿君寻思了半天,只好将手轻放在江子钰脖颈处。她触摸到了他稍稍明显的喉结,唇边不禁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下一秒,江子钰便抬起右手握住了放在他脖颈处的纤纤玉手,许是药汤生了作用,江子钰没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他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刚好能将鹿懿君的手包住,她手指放在江子钰的脖颈处,能清晰感受到他那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给予她莫名安心的感觉。
鹿懿君靠在轿壁上,轻轻触摸着他淡粉色的薄唇,柔软水润,心中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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