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佟先生先成婚吗?”川久七海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佟松月没明白他的意思,正忙着与牛排奋斗呢,便含糊其辞地答应。
两人吃完饭,佟松月不想坐车,想吹吹风,自己走回去,川久七海支走了司机黑木,执意陪她走回去。两人边走边说话,川久七海讲他毕业后顺利找了警察的工作,也给佟松月写了很多信,只不过都写的松下月的名字寄回学校,佟松月应该没收到吧。佟松月点点头,川久七海毕业后,她就没再见过他,还以为他找到了工作就该找人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了,两个人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她心里也失落过一阵子,不过很快释然了,她早晚要回国的,有些人早些错过比晚时分离好很多。川久七海继续讲,因为父亲重病需要钱,他选择了参军,讲到了这里两人也快走到了。
“佟松月!”佟松绅早就门口等着了,远远见她和个男人一起走,那个男人手里还拿着她的包,还以为她谈了男朋友。结果走近了,佟松绅才看清这人是川久七海,说话间都带着愤怒。
“哥,你怎么在这?”佟松月快步跑过来,见他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一把抢过来,“月饼!是咸蛋黄的嘛?谢谢哥”
“不忙谢,这怎么回事?你个小姑娘大半夜不回家,和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面瞎溜达什么!”佟松绅把她拉到身后,目光里充满敌意望着川久七海:“你先是逮捕跟踪我,现在又盯上我妹妹了。你要对她干什么,你们日本人就这么喜欢冤枉好人,滥杀无辜。”
“哥!”佟松月想拦着他,他说话太重了,这样说下去要惹怒了川久七海的。
“你住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佟松绅头也不回,恶狠狠的盯着川久七海。
“佟先生对我的敌意未免太大了些吧,松月小姐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川久七海依旧面带微笑,语气缓和。
“你别给我装,你最好别对她用你对我那些下三滥招数,小心我弄死你。她是无辜的,她才刚来上海,她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佟松绅这话的威胁对川久七海来说毫无力度。
“佟先生,大可放心,我自然不会对松月小姐怎么样的。只是”川久七海故意将后半句话凑到他的耳畔,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我只是在追求松月小姐而已!”说完后退一步,对佟松月拜拜手,“松月小姐,明天见!”
“川久七海,你,你,你,小人!”佟松绅对着他的背影气的说不出话来。佟松月赶忙扶住佟松绅,她还追问刚才川久七海刚才说了什么,但佟松绅勒令她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和川久七海见面。她还想问清楚,佟松绅就一直重复不准见面,直到佟松月答应为止。佟松绅还是不解气,抄起那包月饼砸了出去。佟松月一阵心疼,那可是她最爱的咸蛋黄口味。
一轮明月缓缓从东滑到西,上海的月亮,热河的人也看得到。佟家老宅,刘招娣也独自望着月亮,心中无比凄凉。她自幼被卖到佟家做下人,一开始佟家奶奶是打算让她做童养媳的,佟夫人不乐意,说婚事都要看孩子意愿,她一直就当个使唤丫头。佟家人对她都不错,粗活累活也不用她干,她比佟松绅也大两岁,平日里主要就是照看佟松绅兄妹俩。前些年佟老爷病重花光了钱,家里仆人都走了,刘招娣留下来照顾佟奶奶。几天前,佟奶奶过世,今天中秋节别人阖家团圆,而佟奶奶刚过头七。佟奶奶走的突然,没来得及通知佟松绅,刘招娣又没有什么亲戚,打算过了头七来上海找佟松绅。
第二天就托人买好了车票,打听好了佟松绅上海的地址,不放心怕忘还让人给她写到纸上贴身藏好。那人看她拿出来的纸是佟松绅之前寄东西用的信封,指了指上面说就是这个地址,按这个找肯定能找到。等刘招娣下了火车,按照这个地址找到之前佟松绅之前教学的学校,却被告知佟松绅已经辞职了。好在,之前佟松月到上海后也给她写过信报平安,刘招娣按信上地址找到医院里。
“刘姐姐,你怎么来了?”佟松月见到她也高兴,和葛护士长请好假,带她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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