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丝细微游过众人的耳朵,寒幼年一下就听出了这是夜歌的声音,转头看向夜歌,却发现夜歌已经红了眼眶, 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为什么?”夜歌抬起头,她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裙,她的眼中满是遗憾与悲凉,呆呆地张开嘴,见众人一脸错愕的模样,她颤颤巍巍地向后挪,一直到身后抵着墙无路可退,见众人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夜歌继续质问道:“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整整十五年!直到沈流年前辈告诉我,我才知道……我已经过完一半的人生了……你们凭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凭什么……”夜歌的声音很沙哑,她苍白的脸颊已经没有往日的生气,她抖动的身体越来越不稳,似乎已是摇摇欲坠,她跌坐地上,地面的冰凉很快穿透她的皮肤,但这些冰凉远不足以抵她内心的严寒。
楚陌然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师妹如今这般模样,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夜歌:“师妹,没事了没事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师姐会一直陪着你的,没事了,我会一直在的,挥不去的阴霾,让我为你掩埋……别哭了好不好?你知道的,师姐一向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别哭了好不好?”楚陌然的声音也带着些哽咽,但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轻轻拍着夜歌的肩膀,就像她们小时一样……夜歌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双手搂着楚陌然的脖颈哭出声来。
符珊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小徒弟,转头瞪了眼寒幼年,然后将寒幼年拽出房间,留两个小徒弟在房间里休息;符珊直接将寒幼年拉到院外,然后又瞪了寒幼年一眼,紧接着开口:“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管紫柠或是夜歌到底是不是你的亲侄女,但她是我的徒弟,你先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跟你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刚刚有弟子告诉我,看到你是从西边回来的,茗邯的西边是浊噬的地盘,而且我很清楚沈流年就是浊噬的人,为什么从浊噬回来后你的话突然变少,语气突然变味,而且刚刚你就那么看着她,一语不发,你不应该解释吗?”符珊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扯住寒幼年领口的上杉,“说话啊!寒幼年!”
寒幼年推开符珊:“那你要我说什么?说我是怎么从温衍的手上要回夜歌?还是说温衍已经当着我的面告诉夜歌一切?”
屋外的二人吵的不可开交,而此时的屋内,楚陌然已经渐渐抚平夜歌的情绪,屋内仅剩夜歌稀碎的抽咽声,楚陌然拿出了自己贴身的手帕帮夜歌擦去泪水,她轻轻将夜歌抱起,将夜歌慢慢挪到屋内的软榻上,转身想去给夜歌倒杯茶水,却被夜歌拽住了衣角,楚陌然看着揪住自己衣角缩在软榻上瑟瑟发抖的夜歌,缓缓地从夜歌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角,同时摸了摸夜歌的头,转身去给夜歌倒茶水:“乖,哭累了吧?来,喝点水。”
夜歌颤抖地接过杯子,茶水很快撒了出来,楚陌然叹了叹气,从夜歌的手中缓缓抽出杯子,重新添茶,这一回,楚陌然亲自喂夜歌喝下茶水,喝完又把杯子放回茶桌,坐在软榻边上,仔细翻看夜歌细腻的小手,担心方才烫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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